「沒有絲毫的前戲?」她瞪他,眼神像在指控他太過急躁,對於在他面前赤果似乎不覺得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東季繪听了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沖淡眼中先前揚起的深沉。
從一看到她赤果的胸前布著斑斑青紫痕,心底就有數了。
想不到這男人手腳還滿快的嘛!
「我的舞美人難道不滿意他的表現?!」他曖昧至極的朝她眨眨眼。
「非常不滿意。」舞風輕哼,很清楚他在問什麼。
「說來听听。」他再度將她抱上膝,用自己的外套包裹起赤果的她,好奇極了。
「沒有。」
「嗯?」不是不滿意嗎?怎麼又說沒有?
「他沒有得逞。」
她忿忿的解釋,「剛開始感覺是還不錯啦,我也確實跟著昏頭轉向。但是他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我就……」她頓了下,口氣一下子變得有點心虛。
「就怎樣?快說快說。」這小妮子真懂得怎麼吊人胃口。
「就覺得很痛嘛……就……」她臉一紅,「把他一腳踢到床下了。」聲音愈來愈小聲。
「你……把他……踢……踢到床下?」東季繪極其困難的說完整句話,直等到她又再次點頭確定後,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瘋狂大笑。
我的老天!這小妮子竟然這麼寶貝……哈哈哈……
我可愛的女兒啊……
「那……後來他呢?」東季繪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嘴角一時還回不了原狀。
「不知道,我衣服穿了就直接回來了。」她貼在他懷中悶悶的回答,覺得他那夸張的反應實在是太不給人面子。
她是他心愛的家人耶,而那男人畢竟什麼也不是嘛!
「可憐的男人。」他為他哀悼。
「哼!」
听見她的不認同,東季繪忍不住張開兩只手指捏住她嘟高的嘴唇。「所以你又打我主意?」記得她上次跑來向他索吻,也是因為這個男人。
她揮手拍開他的魔爪。真是討厭的繪,就愛東捏捏她、西捏捏她。
「對呀,我就不相信一定非要這麼痛。」憑繪高超又「熟練」的技巧,應該感覺會比較好吧?她從小就對他那群以卡車為單位計算的情婦們有著相當深刻的印象。「而且你又那麼技巧『純熟』——」
「叩。」
舞風應聲撫著發疼的額頭,邊用眼光砍殺那個正收起指拳的家伙。
死人繪,又敲她,她總有一天會被他敲笨的啦!
「女人第一次都會痛的,乖,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哄她。
只是舞風看他卻像是個拿著毒隻果的巫婆。
「不管,我一定要比較看看。」
哇勒,有人把這種事拿來比較嗎?
他也不耐煩了,藍眸中邪氣輕泛,勾著嘴角問︰「真的要我抱你?」
「對。」她竟也賭氣的回答。
他都那麼說了,她難道還能反悔嗎?
那多沒面子。
「好,是你說的。」
他突然朝空中喚︰「藏雪。」牆內隱藏的通訊網路立即開啟,為他接通藏雪總管所在地的通訊器。
「門主,我是藏雪。」牆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他簡單的指示備妥直升機就收了線。
「誰要出門?」
「噓,別說話。」東季繪輕啄了她的唇,雙手握緊她的腰際就將她提攬上寬大的辦公桌面。「還是不改決定?」他用唇磨著她的唇,深亮的藍眸鎮定她,輕問。
「嗯。」舞風主動伸出丁香舌輕舌忝他的唇角,卻馬上被他溫熟的舌給壓回唇中。
馬上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熟吻,幾乎奪去了舞風胸腔中所有的空氣。
不似他陰柔的表相,東季繪的一向來得猛烈而奪人心魂,邪氣又帶點猛殘的動作在床上幾乎滿足了女人深藏心中的那一點被虐幻想。也因此他每任交往過的情婦都為他念念不忘。
他幾乎是在專心取悅懷中的人兒,刻意滿足她的感官,又小心的不咬腫她的唇。吻到她幾乎癱軟在自己身上,反應能力化為零時,他才將剛剛就藏在牙齒間已經半融的藥丸,用舌送入她口中。
靶到口中一陣甜味,舞風馬上一掌推開他。
「你喂我吃了什麼?」該死,她著道了。
「只是有趣的東西。」會讓事情變得很有趣,他一張俊臉笑得恁是無辜。
「解藥?」她朝他伸手,剛剛兩個人都嘗到了藥味,所以相信他身上一定有放自己要吃的解藥。
東季繪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她。
「真虧了你的智商高達一百八,你怎麼會笨到以為有人會把能對自己產生作用的藥放進口中?」另外一個說法就是,那個藥對他沒效啦。
嘿,嚇到你了吧?
大概怕氣不死人,他索性再補一句,「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意思是說,要不是她那麼堅持,他也不會這麼做……
「去你的,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舞風覺得全身發熱、呼吸急促、手腳發軟,整個人都不對勁。她口中漫罵著至少四種語言的粗話。
他這次真的皺了眉,「親愛的舞,想被打嗎?你忘了我不愛人說髒話?」
「解藥!」她氣得大吼,然後幾乎站不住腳的往前跌,幸好東季繪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別急,那對身體無害的。」他抱起她走了出去。剛剛要人準備的直升機已經在停機坪等待。
舞風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渾身直起的燥熱似火燒,她只能偎著東季繪,任他抱著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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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風!」水谷和哲擔心的看著東季繪懷中的人兒,她看起來很不舒服呀,雙眸半閉、氣息不穩,而身上單薄的洋裝已經讓汗水浸濕。
怎麼她才跑出去沒多久,就變成這樣?
她是生病了嗎?
東季繪審視著他眼中毫無掩飾的擔心,笑著將懷中的寶貝交到他手上。
「麻煩你了。」他輕松說道,到底麻煩些什麼卻沒說。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心疼的將她抱了過來,看著她不停發出細小的申吟,眉頭也跟著緊皺起來。
東季繪只是輕笑,「沒事,只是吃錯了東西。」
被水谷和哲抱在懷中的舞風馬上睜開眼,凶狠的瞪他。
這個「殺人凶手」!
什麼叫只是吃錯東西?!
可惜她實在難過得動彈不得,不然真的會解下銀鞭跟他大打一場。她忍不住捉緊水谷和哲的衣服,當作扭著那可恨之人的脖子,只是水谷和哲卻以為她正覺得難受。
「舞,舞……你忍著點,我先抱你回房。」他降低音量輕聲的說,就怕大聲一點就會加重她的難受。
「別急。」東季繪側身擋住兩人,笑得異常親切,「都說沒事了,你就別這麼緊張……緊張也是會消耗熱量的。」
「請讓開。」水谷和哲難得發火,低沉的警告。也不管他是什麼大企業的總裁或是懷中人兒的家人,心中只顧念著她目前的身體狀況。
東季繪笑咪咪,「我只是想跟寶貝女兒話別一下。」話出口,不意外得到他懷疑的目光。
「啊?!」他對於水谷和哲的懷疑似乎很是奇怪,「你不知道我是她父親嗎?」深深覺得憑自己的演技領個奧斯卡影帝該是沒什麼問題。
「你很年輕。」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女兒。
東季繪仍是笑,「正確的說應該是養父,我十六歲的時候領養了她,那時她已經是小女孩了。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一向拿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此外,我還有另一個年齡與她相彷的養女。」
水谷和哲眯著眼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刻意向他解釋這些家族秘辛?
他望入那對深沉的藍眸,似乎想從那漾著邪氣的目光里看出些端倪來。直到懷中的舞風輕扯他的衣服,他才低頭以眼神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