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盲目愛人 第5頁

作者︰朱秋燕

「說話不給自己留余地,我看你就是這樣的人,年輕、莽撞。」

瓦娃不想辯解,甚至覺得他對她的錯誤印象,反而是她的一種保護色。

「明天拿身分證過來。我要親自查驗。」

「好。」瓦娃從地上站起,瞧著他的腿,試探說︰「你確定不要幫忙嗎?」

「你不可以回去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進我的房間。」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悅。

「是,知道了。」

呂候將拿了一會兒,沒听到回音,皺眉道︰你又怎麼了?」

「啊?你不是叫我回去嗎?」

呂候將從她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知道她正站在房門口,覺得他應該負起教導她禮儀的責任,遂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說;「以後你在離開前,必須先回應一聲讓我知道,別忘了,你是受雇于一個瞎子。」

「是,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再犯了。」瓦娃覺得仿佛回到往日養父訓斥她的時光。呂候將听到門輕巧合上的聲音,不禁往後靠在床頭,他忽然發覺腿不疼了。他抬頭正確地朝向房門,當然看不到瓦娃也听不到他的腳步聲,原以為會折魔他一晚的酸痛,在經過剛才那一場發愁,產生熱力,血行氣走,酸痛便消失了。看來,瓦娃闖進來,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他慢慢地躺回床上,舒服地伸直長腿,心中這才覺得剛才那樣對她似乎太嚴厲了。※※※每個星期呂候將必須回和例行的檢查和腿的復健;他的腿康復得很快。

呂候將在復建治療室做儀器治療時,瓦娃乘機在復建員替其他的患者做按摩治療時,暗中學習。至于眼楮的檢查比較耗時,何媽和瓦娃幫不上忙,兩人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突然,何媽放在皮包里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了。

「喂,哪位?」

「喂,是何媽你嗎?」

「喂,是鄭小姐,我們正在醫院做檢查,啊?什麼?你現在在家里?」

電話里出現一個帶有教養的聲音說;「何媽,是我,我回來了。」

「周小姐,你回台灣了!」

餅了一會兒,何媽便結束電話。

「什麼事啊?」瓦娃忍不住問。

「是周小姐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周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她本來在國外陪她母親,可能是知了先生的事才趕回來。」「哦,他有未婚妻?」瓦娃有些失神地望著白色牆壁。

第三章

未婚夫妻別相逢,場面也是挺感人的。

頭等病房里,除了呂候將、醫生和護士,其他的人全都是呂候將的人,不是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職員。呂候將剛做完電腦層掃描,身上還穿著病人服,這間頭等病房是做為他今天一整天的檢查休息用的。「珈爭,你來啦。」呂候將淡淡語氣,遠不如珈爭乍看他到無神的雙眼來得驚異。周珈爭一身淡雅的合套裝,是標準和淑女打扮。

她全身上下散發的正和身上那套衣服顏色一樣,雅迷人,連哀傷的聲音,也適度的表現出受過良好教教養才有的情緒。任誰看到此刻他們兩人輕擁的畫面,都會輕嘆一聲,真是一對壁人。

「你……我听到你出事了,馬上趕回來看你。」周珈爭眼眶里含著淚水。

「別難過了,幸好命還在,沒有大的傷害。」

「沒什麼大的傷害?但是我听說你的眼楮……」說著,周珈爭伸出右手在他眼前以輕晃動。

何媽等見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呂候將表情平淡,準確的拉下他眼前的手,「失明了。」他的語氣淡然,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從夫婚口中證實這項事實,周珈爭不禁凝住了呼吸,不知該做何反應。

「放心,醫生說我還有復明的希望。」

呂候將這句安慰的話,同時點起兩個女人心中的希望。

「真的嗎?醫生。」

這句話當然是周珈爭說出口的,因為瓦娃及時忍住月兌口詢問的沖動。

醫生走近她們,微笑道︰「當然有希望,只要是病,就有痊愈的希望。」這句像神職人員在布道的台詞,听到與娃的耳里很不受用,她不同意地別過頭去,意外地對上鄭思菲的視線,兩人的眼神同時交會,看到彼此眼中相同的意思。

但醫生空洞的安壁話,听在自小生活在富裕環境的周珈爭耳里,猶如亮出一片光芒,晶瑩的淚眼浮上了欣喜。

「醫生,告訴我他目前的情形,我還在紐西蘭,知道這件……事,迫不急待的趕回來,一定要有人告訴我事情發生的經過,否則教我每天活驚懼的日子里,我無法忍受」說完,她再也忍不住掩面輕聲啜泣起來。

周珈爭這番「問天天不語,問地地不應」的激動反應,讓現場每一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別說瓦娃看得傻了眼,縱使在小康家庭長大的鄭思菲,何曾想過世上竟有如此嬌貴的人兒?原來呂候將的未婚妻竟是這智能一個需要人百般呵護的女子。

大家更不敢說出車禍的經過,只怕這位生長在溫室里的嬌貴人兒,連剛才「慘」字也不忍說出口,只怕在知道經過後會暈倒。

「這個……」醫生斟酌字句說︰「我想等你情緒稍為穩定後,再向你說明呂先生的病情好了。」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我無法忍受那咱煎熬。」

醫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讓眼前這位坐立難安的淑女放下心來。如果面對的是別的家屬,他可以假裝忙碌,急忙去看別的病患,借此避開,但面對的是一位主貴嬌養的女子,他無法敷衍了事。

「醫生,把我的情形全都說出來吧,我相信在場除了鄭秘書和你之外,每人都很好奇我的以底傷得多嚴重。」呂候將證據平靜的說。

是的,尤其是瓦娃。

當周珈一叟一副快無法承受的模樣時,瓦娃心中也期待醫生能把呂候將的病情說出來。

醫生轉身拿出檔案匣,抽出一張腦部的X光片,指著一個地方,簡要地向周珈爭解說︰「這是血塊,壓迫到他的視神經,也是造成呂先生失明的主要原因。」

「也就是說沒有了血塊,他的視力就會恢復羅?」周珈爭說。醫生點頭,「原則上是這樣。」

周珈爭優雅地攤手問︰「那我們現在還在等什麼?」

「你是指開刀嗎?」醫生不由得望了呂候將一眼。

「有三成的希望。」出乎意料的,回答的人是呂候將。

周珈爭一時會意不出「三成」是多少希望級數,松了口氣道︰「還好,還有三成希望,呂拜你認為呢?」兩人雖然是未婚夫妻,但因彼此認識還不深,仍維持在「先生、小姐」的禮貌性稱呼階段。「我認為?」呂候將的聲音听來有些啼笑皆非,雖然看不見,但顯然對周珈爭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醫生開口解釋道︰「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法是持續觀察與藥物治療,使血塊變小而後漸漸消失。但如果要冒險開刀,成功機率只有三成,也就是說有七成失敗的比率。」周大小姐終于意會到開刀的危險性,驚嚇之色又回到她的臉上,「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你身上?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誰能告訴我?」

一旁的鄭思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說︰「我可以告訴你大概的經過。」她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嘲弄。「開完同學會後,他在開車回台北的路上出了車禍,當時我正巧打了一通電話給他,才知道他出車禍了。」

周加爭轉向呂候將,驚疼地輕喊道︰「怎麼不叫司機替你開車?」

鄭思菲偷做了一個鬼臉,心想姑娘我再有錢,也不會去參加同學會還要司機替我開車。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