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發表高論,便被孟鋒熱燙的唇瓣,將微啟的紅唇整個封住。
他的雙手很自然地環著她的腰,再從她的腰慢慢游移到雪白細膩的背部。
而那個吻,也如同他的性子一樣,迫切並且獨佔,他潔白的貝齒輕輕在她的上唇及下唇問她動著,絕不放過任何一絲可攫奪的部分。
半響後,她已是意亂情迷,而且發現,他逐漸在加深這個吻,使得她忍不住輾轉吟哦起來,腳尖也越踮越高,渾然忘我地迎合這份美好。
媛心作夢也想不到,這個平常板著一張臉,冷酷且帶點微微傲慢的男人,在親吻她時,竟能這樣從容不迫,他慢慢地將吻游移到臉頰,繼而到達敏感的耳部,那光滑的肌膚滑過她臉頰的感覺,竟讓她產生微微的悸動。
那酥中帶麻的波波觸動,在他靈動的舌尖下,更是產生浪飛濤涌的快感,直到他極為不舍地將臉移離她臉龐時,這份真實美好的感覺,還在她體內久久未停……
她不會戀愛了吧!?
這……這不行,她不過是暫住在哥哥朋友家,還不到一個月,就跟他做起這麼親密的事,要是讓哥哥知道的話,那他肯定會氣到跳腳,而且以他火爆的脾氣,絕對會來扒了孟鋒的皮.
「等一等,這……你別再過來了。」理智拉回,她迅速地往後退了三小步,一只手還直撫著胸口,微微呵喘。
她承認孟鋒絕對是個讓每個女人搶破頭的優質男人,光想到他穿著白色內褲刷牙的樣子,結實的腿肌和平整完美的胸肌……天啊,她竟然想出這麼用齪的畫面,不行不行,消格消掉,這些畫面沉而在她腦海中完全消掉!
「你很喘,空氣很糟嗎?」他挪揄說道。
「空氣很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叉起腰,強做鎮靜。
「要不然,你為什麼會這麼喘?」他續問道。
「那是……」
「媛心……」孟鋒寸寸朝著她遏近,直到在她面前半步距離。「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這四個字像是散布在回音谷里,不停在她耳邊黎回,這個男人要她,而且說得這麼溜舌,湯媛心,你要鎮定,不能亂了陣腳。
「等等……我現在要到瑤瑤姐家,她說有一支很漂亮的口紅要送給我。」她整個人全亂了,得找個安靜的地方過濾過濾他這四個字的意思才行。
一個步伐才跨出去,便又被他一拉,倒退兩個步伐。
「你要一百支、一千支口紅,我買給你就是,不需要找丁瑤那女人。」怕是怕送東西是幌子,不知又要跟她說什麼那才是真的。
包重要的一點是……
還有丁琥。
這色膽包天的小表,見了漂亮女人就發豬哥瘋,他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去。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平白無故拿你的好處。」
「你煮了好吃的東西。」
「那……隨使煮一煮,而且全都照食譜上炒的,誰都會。」她從他腋下溜開,馬上又被他給逮了回來。
「你替我洗衣,整理家里,買個東西給你並不過分。」
「那都是不足掛齒的,嘿,你看那邊。」她指著外頭的窗外,見孟鋒一分神,小腳兒像是在滑壘一般,直直往前頭滑去,不過還沒到達壘包,便听見後頭一記獅吼。
「湯媛心,你給我站住,你敢再走一步,我馬上把你抱到床上。」
?
這男人是中暑了還是發瘋了,這種事竟大刺刺地掛在嘴邊。
她狂亂地搖著頭,不行不行,兩人認識未深,她不能偷嘗禁果。
「不行,我不能跟你做……做那個。」雖然時代在進步,但社會開放,並不代表她也得跟進。
「你不能跟我做,但你在接受我的吻時,你是那樣的陶醉,這點,你不能否認。」他當場破解她的言不由衷。
轟!
他越說越入骨了,這……她真恨自己,為什麼被他的唇一踫觸到頸後,就會忍不住叫出那種聲音呢?
「那是因為……」才要隨便掰個理由時,救星到了。
「媛心姐,我姐說她要送口紅給你,你怎麼還沒去,所以叫我來看看。」這氣喘如牛的聲音,讓孟鋒一听便沖到樓梯口,朝著底下大吼。
「給我滾!」
丁琥一听到樓上傳來打雷的聲音,嚇得全身縮了起來。但他怕歸怕.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躡手躡腳地往樓上而去。
才到半樓的位置,使見孟鋒像只餓昏頭的獅子,正等待著羚羊自動送上門來。
「叫你滾你沒听見嗎?」他握緊拳,專打一些不識相的笨蛋。
丁琥又是一愣。一天之內連續被嚇兩次,哪有不逃的道理。
可是就在他準備往樓下逃去時,發現一道咚咚咚的聲音,他腳步一停,雙眼登時亮了起來。
「媛心姐。」
站在二樓樓梯口往下望的媛心,見到快走到一樓的丁琥,真有說不出的親切感,但兩人距離雖然只有一層階梯左右,但就是這麼不巧,卡在樓梯中間的,正是孟鋒。
「你還不滾。」他又是一吼。
連續被嚇三次的丁琥,臉色已經發白,勢單力脅的他.哪敢自不量力救媛心下來。
「媛……媛心姐,我……我還是下次再來,我……我先回去了!」他哪敢開罪孟鋒,只有腳底抹油,準備開溜大吉。
「丁琥,你別走,等等我……啊……」
心一急,腳下一時踩空,整個身子瞬間一頓,頓時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像滾雪球似地,朝著樓下滾了過去……
仁愛路上的一處獨棟幽靜豪宅,綠蔭蔽天,門禁森嚴。
在這棟上億的洋房里,光是保全,前後門就各有兩人日在看守,里頭住著什麼達官顯要,沒有人能真正知道她的身份,只知她是一位生意做得很大的女企業家,處事低調的她,進出門皆以黑色凱迪拉克轎車代步,沒有花邊新聞,也沒什麼家族性企業與她扯上關系,她的神秘,就連在金融業的一些大亨們,對她的背景也是自知甚少。
唯一知道的,是她叫做烏彭蒂娜,來自泰國,至于泰國那邊有著什麼龐大的家族或王室,甚至是黑道組織在支撐著她,就沒有人知道了。
凡是想深入挖掘這位神秘女企業家身份的媒體.都會遭受到不明不白的計算,輕則受傷,重則意外死亡,久而久之,就再也沒人敢在她身上大做文章,能找到她的資料,也就更加少之又少。
在二樓幽僻的暗簾後頭,烏彭蒂娜正坐在波斯錦織椅上,坐在她正對而的,則是一位年紀與她相仿女子,不過她的臉和頭,卻用絲巾罩住,脊柱骨看起來也無法挺直,彎彎地側倚在沙發靠背上,全身更是進得密不透風,仿佛是阿拉伯世界的女子,給人的感覺神秘莫測。
「姐姐,今天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你和姐夫的這個仇,我絕對要替你給討回來。」冰冷的空氣中,听得出蒂娜胸中的那把怒火,正熾烈地火速燃燒著。
一道沙啞的破嗓聲,從紗巾後傳了出來。
「今天我撐著這口氣來找你,就是要用這四只禽獸的血,來祭拜你的姐夫,不殺光他們四人,我死都不會瞑目的。」那沙啞聲中,還帶著仇恨的顫抖,海娜那只枯稿的手,緊緊地抓著沙發一角,指甲更是深深嵌進錦布當中。
一年多前,海地與乃猜被古魯佣兵兵團給逼到一處懸崖,最後在走投無路下,雙雙跳崖,寧死也不肯屈從。原以為兩人就此命喪黃泉,誰知,海娜命不該絕,衣服因勾到崖邊橫生而出的枝節,削去了許多墜崖的阻力,不過強大的重力加速度,使得她在掉進湍急的河谷時,也是傷痕累累,不僅脊椎被掩斷,就連臉部也在河床的沙石重磨下,皮破肉綻,傷勢可說是空前的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