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女人?」那不是絲絲嗎?原來她跟蔣錕有一腿,怪不得她會死巴著二公子,還編個漫天大謊來騙人。
他早就覺得這小丫頭不單純,果不其然,被他給料中了。
「怎麼樣,這並不難吧?」他陰陰地笑著,他就不信,這年頭,有誰會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
「我該怎麼將她帶到你面前來?」反正他也不怎麼喜歡絲絲,替二公子解決掉這麼樣一個麻煩的女人,也是為了二公子著想。
蔣錕從懷中取出一瓶綠色的扁瓶,慎重地交到羲公手上。
「這是天香軟筋散,一小撮的效果,就足以讓人昏迷一整天,至于接下來要怎麼做,應該難不倒你吧!」
羲公看著那小小扁瓶,手中還緊捏著那張銀票,在情義與利益之間,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利益。
「若有消息,我該怎麼通知你?」
「你放心,隨時都會有人在身邊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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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圓月高掛天邊,將農村寧靜無華的景致,照出一片和諧與安詳。
好不容易找了戶可供暫時歇息的農家,誰會料到一到半夜,絲絲便發起高燒,而且熱度越來越高,一點也沒有退燒的現象。
「薛大娘,你看這情況,這燒是不是沒辦法很快退去啊?」不停替絲絲換濕毛巾的杜烈火,顯得相當彷徨無助。
敝不得她在他背上時,就已經支撐不住而昏睡,他該想到,從河里起來的那一刻,就該想辦法替她將濕透的身子弄干,穿著濕答答的衣服,當然會感冒了。
「你看她兩片臉頰紅燙燙的,想要退燒,短期間恐怕是不可能了。」薛大娘將手背貼在絲絲的臉頰上,不停皺眉搖頭,一點像樣的法子也沒有。
望著那張失去歡笑的臉龐,此刻正在受著病魔的折騰,杜烈火心頭更是一陣慌,不僅為她心疼,也為她感到不舍,
他那急躁的性子,讓他在絲絲的床榻邊,只有不停地來回徘徊,這時在床上的絲絲,口中則含含糊糊地?幌?迷諛鐶┤裁炊?鰲?/P>
「銀……銀……簪……簪……子……」斷斷續續的囈語,從那干裂的小唇逸出,杜烈火一個快步沖到她的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在說什麼……銀簪子啊?」薛大娘在一旁問道。
「那是我送她的訂情之物,她還記得。」
「對……對不……起,銀……銀簪子……」發燙的唇瓣,一字一字地逸出自責的話語。
「沒關系,這銀簪子沒了就沒了,我只要你好起來,該死,這什麼鬼地方,連個大夫也沒有。」盛怒讓他失去理智,就連一旁的薛大娘也嚇得呆立一旁,不敢有所回應。
他萬萬也沒想到,那支她轉送給錢萬通夫人的銀簪子,卻一直惦記在她心里頭,她應該是早就後悔了,只是東西送都送了,又怎好意思從錢萬通手里再拿回來呢?
「你說,離這里最近的大夫在哪里?與其在這等死,不如去搏個運氣,你快告訴我啊!」杜烈火一激動起來,差點沒把屋頂給掀開,薛大娘看他慌張成這樣,一時也沒了頭緒。
「這……這後山山頭,住著一位奇怪的老頭,他說他會治病,可村里沒人相信,你……你要真想搏一搏,那……那就去找他試試吧!」薛大娘被逼急了,只好將村里公認為孤僻又難相處的一位怪老頭,介紹給杜烈火。
「他是不是真會治病?」
「听說他以前真是個大夫,後來兒子和孫子聯手將他財產搶走後,人就變得怪異起來,他住在那山頭上有十幾年了,我從來沒听過他給人治過病,也從沒听過有人上山去給他治病,萬一他真是個瘋子,你可千萬別來怨我。」薛大娘丑話說在前頭,這件事,她可是事先警告過他。
如今到這地步,還有讓他選擇的余地嗎?去,至少還有希望;不去,將來鐵定抱憾終生。
「絲絲,我相信那一定是個萬能的大夫,只是大家不了解罷了,你再忍耐會,我馬上帶你去給大夫看。」輕緩慎重地將絲絲抱起,在曙光乍現的晨露時分,他慢慢地走出那農家大門。
只不過,在一片淒淒茫茫的白霧中,等待他們的,不是康莊大道,而是站著四名黑衣人的羊腸小徑。
「我就不信你們能跑多遠,杜公子,你還是快快將哲札丹絲交給我們回去交差吧!」為首的黑衣人手拿大刀,
在冷冷的寒風中,仿佛是索命的鬼差。
「滾。」杜烈火沒任何表情,腳步更不見有任何停歇。
「杜公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不將人交出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黑衣人再重申一次,這次聲音更是大了。
黑衣人見杜烈火一點也不將他們的警告放在眼里,隨即命令左右手,準備上前去將人給硬搶下來。
只見四人一圍到杜烈火面前,舉起的鋼刀才要落下,卻被對方凌厲的眼神給嚇得手臂一僵,高舉在半空的手卻怎樣也砍不下去。
「絲絲現在生死不明,要是你們誤了我的事,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每個字每個字,都像是結了千年的冰霜,听得眾人如凍僵的肉塊,動也動不了那麼一下。
他以那充滿血絲的雙眸,一一掃向每個人,罩在他全身的氣流,仿佛驟降了好幾度,一接近他的人,都會被他冱寒的眸子,給瞪得難越雷池一步。
「上啊,給我上啊,你們還愣在那做什麼?」為首的黑衣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才發現到兩人行蹤,這會卻只能傻傻地站著,全都成了縮頭烏龜。
「老……老大,他……他那眼神好可怕,你不相信,你上啊!」一旁的小嘍,發抖地說著。
「真是沒用的家伙。」為首男子一提刀,一股作氣沖到杜烈火面前。「啊……」
那磅礡的氣勢,一到杜烈火面前就全都像是散開的雲霧,一點凝聚力也沒有。
杜烈火抱著絲絲,目視著擋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薄唇輕逸,「把你們的馬給我牽過來,快去!」
突地听到一記鋼刀掉落地面的聲音,那名帶頭男子,也被杜烈火那股懾人氣勢嚇得魂不附體,他從沒看過有那麼凌厲可怕的眼神,即使是三爺發怒,也沒有他來得一半嚇人。
「老大,這哲札丹絲好像真的生了大病,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該如何跟三爺交代。」一旁嘍湊到耳根前,分析著利害關系。
帶頭老大想了想,又看到絲絲蜷縮在杜烈火的懷中,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心想,她若真有個好歹,那他們的人頭也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杜……杜公子,這她……」
「少唆,快點將馬給我牽過來
這聲音大得比雷聲還大,嚇得這群人哪敢再問下去,只好將馬匹牽到他面前,不敢有所造次。
他小心翼翼地將絲絲抱上馬,發覺她嬌小的身軀越來越燙,紛亂的思緒讓他無法再多想其他,立即策馬人林,朝向後山山頭奔去。
「老……老大,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小嘍在一旁提著建言。
「廢話,要不跟著,再讓她跑掉那該怎麼辦。」他頓了會,接著又說道︰「你回去告訴三爺,請他再派些人手過來,光靠我們這幾個,就算真等哲札丹絲好起來,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小嘍噦領了命,馬上騎著馬離去,其余的人則尾隨杜烈火遠去的身影,無奈?侵荒芫贍艿乇3志 耄?嗖揭嗲韝?諍笸罰?詞裁詞亂膊桓易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