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要讓我好好地吻你,讓天地星辰提早為我們的婚事祝福。」他指尖撩動她紛飛的發,與草地的清香一揉合,更增添舒心作用。
「這不算有道理,所以不準。」她才不讓他每次想親就親,這會寵壞他的。
「可是你的生理反應卻告訴我,你……準了!」他看著她潮紅的臉,即使在微淡的銀月下,秀頰依舊掩不住春情蕩漾。天魑按住她的小骯,為她解開下擺的兩顆黑扣,平滑凝脂的膚觸,讓他忍不住用唇面來回沾點,蝸速地給予間斷的刺激,這樣蜻蜓點水似的踫觸,使她的嬌軀不禁扭動起來。
他的手臂伸到頸下,薄唇沿著蜿蜒的溝壑來到她的臉,狂肆的舌直挺進她的嘴里起舞,濕熱、幸福、甜美,種種感覺降臨施予。
兩具纏綿的軀體,在小花園里如飛舞的蝶兒,他們是如此沉浸在擁有彼此的歡愉中。天邊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像是上天送給他們的一顆精美鑽石,祝福著他們能天長地久……
要再次見到葉玉化,允蕎心里是五味雜陳,不斷來回在房里踱步。在這結婚的前一晚,所有歡喜悲傷的心情全融合在一塊。
「你緊張我比你更緊張,十年不見了,她不知是否還在氣頭上。」坐在一旁用手支著下巴的關正鵬,也面臨到最後的審判。
「要不是你,媽也不用吃那麼多苦,差點因為犯了法而毀了一生。」若不是天魑的以德報怨,他們全家現在就一同吃牢飯。
「女兒啊,等會這些話你媽還會再說一遍,你就讓我現在耳根子清淨清淨,唉喲喂呀,我真是天理昭彰,躲不過宿命的安排啊……」關正鵬也曉得紙包不住火,如今搞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等會你就好好跪在媽的前面懺悔,要不然,明天你就休想坐上主桌當主婚人。」短哼一聲,允蕎不停朝窗外看去,等待天魑將她母親接來。
轎車的前頭燈慢慢撒落在庭院一角,天魑攙著一身棗紅裝束的葉玉化,臨下車前,她還朝天魑問了句,「我的頭發沒亂掉吧,臉上的妝有沒有糊掉?」
「丈母娘,你全身上下都很美,是個雍容華貴的大美女。」不知何時,天魑嘴變得好甜。
有了他這句話的保證,葉玉化才笑漾了嘴,她總要給允蕎最好的一面,現在的她,可不許再有任何差池。
兩人走進主屋,長型的走廊似乎沒有盡頭,等到走了近十來分鐘,總算來到允蕎的房門前,天魑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允蕎笑容可掬,充滿歉意的面容。
「媽,對不起,我一直誤會你了,害你吃了那麼多苦都不知體恤,我真是該死。」滂沱的淚從臉頰簌簌滑落,允蕎沖進葉玉化的懷中。
「別哭了,媽也有不對的地方,當時不應該丟下你不管。」緊抱著允蕎,葉玉化也哭不可抑。
「爸都已經承認了,你就不要再自責,這樣我會更愧疚的。」她伸出手抹去葉玉化的淚。
兩人看著彼此哭花的臉,不禁笑了出來。
「是啊,這樣不是很好嗎?喂!老丈人,該你發個聲了。」天魑對著始終不發一語的關正鵬,大喝道。
「我……叫我嗎?」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廢話,這里還有第二個老丈人嗎?」天魑嘆了口氣。
必正鵬的頭始終低低的,當他走到這對母女面前時,遭受到允蕎銳利的眼神。
她拉起葉玉化的手道︰「媽,陪我去看看最新的新娘禮服,我還幫你選了一件旗袍,我帶你去看看。」
見到兩人要相偕走出房門,關正鵬才開口,「玉……玉化!」
「過去的事都別再提了,只要你做個好榜樣,別再給天魑家里的人鬧笑話了。」葉玉化不想再多說什麼,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再計較過往一切,似乎已沒那個必要了。
「我……我知道。」關正鵬衷心悔過。
「好了,我已把明天掌廚的廚師先請到家里來,先試試明天婚禮時的菜色,听說所有的山珍海味都有,好好去享受一番吧!」一手勾著允蕎,一手勾著葉玉化,天魑像是個最佳男主角,一抹淡淡的笑顯示他所有的滿足。
「喂!我也要去啊,等等我!」關正鵬在後頭大叫,只可惜沒有人肯理他。
天魑要結婚的消息,各大媒體競相報導,對他痴慕已久的女孩,哭的哭,呆的呆,也挽回不了既定的事實,她們也想來觀看這場世紀婚禮,但眾星雲集,賀客盈門,所以沒有帖子的人,一律謝絕進場。
最為開心的是天魑的爺爺,在他卸下重擔後,個性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再嗜血,于是人人都叫他老善翁,反而忘了他的真實姓名,他常自嘲自己反正是試管嬰兒,叫什麼都沒差別。
其余三個世家,西門、南宮和北海都應邀前來,只是在婚禮都已進行到三分之二,還不見北海世家的天魎到來。
「搞什麼鬼啊,這遲到大王,每次都是這樣。」主桌席上的天魍,喝點薄酒的臉蛋更顯俊逸,紅女敕的像是剛睡醒的小娃兒。
「又不是第一回了,你氣也沒用的。」天魅一頭藝術家般的長發,光潔的臉龐有稜有角,俊挺高雅的身段在四兄弟中是最稱頭的。
「這……這像什麼話,魑兒的婚禮還這樣遲到,允蕎啊,你就多擔待點你這小叔,他從小就很皮,又愛賴床,每次要叫他起床他就滿臉不高興,還記得有一年冬天,我替他穿好衛生褲,還幫他套好兩層厚厚的棉襪……」老善翁這百歲人瑞,一說起話來就不知停止。
「爺爺,你專心吃你的長壽面,不用替允蕎擔心,她不會責怪天魎的,那奧小子愛來不來隨便他。」天魑卡斷爺爺的話,對著允蕎淺淺一笑,今天的日子特殊,可別被那奧小子給掃了興。
「爺爺,也許他在交通上有些耽擱,不要緊的,都是自家人,我不會去計較這個的。」允蕎懂得當長媳的寬容,自是不會小家子的生悶氣。
說時遲、那時快,在熱鬧的迎賓會場,一位眼波可以電死一卡車女人的男子,踏著火爆的腳步來到宴賓廳,這位豪邁中帶著直率性子的浪子,正是北海世家的天魎。
「我就說他還是不敢不來嘛!來,天魎,坐我旁邊,咱們兄弟好好敘敘。」天魍拉開座位,可他並不領情。
「老大,我有事要跟你談,你出來一下。」天魎的口氣像要尋仇般,在這樣歡樂的氣氛,竟搞得緊張兮兮。
「發什麼癲啊,我惹你了嗎?」天魑看到天魎的臉,真想揍他一拳。
「還有你,我英明偉大的大嫂。」天魎也對著允蕎發出不甚客氣的要求。
「我?」允蕎歪了一下頭,不懂跟她有什麼關系,她才跟天魎見第一次面,不是嗎?
「你今天是存心來找碴的嗎?要是你有什麼不滿,等我婚禮完後再說。」天魑挺身在允蕎面前,惡狠狠的看著天魎。
「等婚禮結束就來不及了,要是你不想要出人命的話,現在就跟我到樓上桂蘭廳,就一目了然了!」天魎雙手交叉在胸前,看得全部的人一團霧煞煞。
為了讓婚禮能順利進行,天魑只好握著允蕎的手跟他去,禮堂內人人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天魎帶著兩人上樓,一拉開門,便見夏綠優拿著刀要往自己胸口刺,她沾滿淚的臉像受了極大委屈一般。
「是你?我不是把你調到肯亞去了,你怎麼還不走?」他記得機票和所有手續都已請人幫她辦好了,怎這回她又出現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