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你太過分了,我容忍你夠久了,你是哪里看我不順眼你說啊,何必要這樣公報私仇……"仁瑤覺得一定是小潭和這姓裴的串通好,要不然,怎麼老是親嘴、貼臀、模咪咪什麼下流的勾當全出籠了?
她活似個沒教養的小太妹,也不管白己穿的是多麼高尚華麗的結婚禮服,兩手拉起蓮蓬裙擺,雙腿開開便沖著小潭走去。
"你……你有話就用說的,干麼要動手動腳……"小潭被她給掐住脖子,一旁的人全都上來拉開他們,可她不知是中了邪還是被附身,力量出奇的大,怎麼拉也拉不開。
"我還想動嘴咬你呢,你這滿腦子黃色思想的攝影師,要想看精彩的,你去拍三級片不會啊,拍這干過癮有什麼意思,我就沒看見有人拍婚紗照要親成這德行,你干脆叫我們月兌光光給你拍不是更精采。"仁瑤將他整個人推倒在地上,還跨坐在他身上,並且雙手箍住他的脖子,一群人在她身後拔河,還是拉不開氣急敗壞的她。
"瑤瑤,你有話好說,快把小潭給放開來,快要鬧出人命了。"燕萍急得胸口不規律地起伏著,這要是鬧出人命,以後誰還敢上門來讓她做生意啊?
"對啊,你快放開,要不然換我親你,這總行了吧!"裴磊邊拉著仁瑤的手腕,邊從他精明的腦袋瓜子擠出些辦法來。
仁瑤一听完,立即松開小潭的脖子,更是不能自抑地看著這口出狂言的小色魔,她都火大了還這樣吃她豆腐,馬上轉移目標,既而跳到裴磊身上,讓他代受小潭的煉獄煎熬。
"你講那什麼話,剛剛和你臉貼臉嫌不夠,還想親到我的嘴,我看你去召妓還可以親全套的,不是更好。"怎麼男人都是一個樣,她下手半點不留情,掐得他半截舌頭都吐了出來。
"瑤瑤,你快住手,要鬧出人命了。"燕萍快要暈了,怎麼會搞到這種地步?
"瑤姊,快把裴先生放開,他快要沒氣了。"純純和菊春一人拉一邊,弄得狼狽不堪。
"這種人老愛吃女人的豆腐,不給他點教訓還以為我們女人好欺負,你們閃到一邊去,我今天非要把他掐到變植物人不可!"仁瑤蘊藏在體內已久的不滿因子,隨著裴磊一句話的點燃,正式爆發。
"咳……咳……你夠了沒!"裴磊是基于好男不跟女斗原則才不想出手,但他自己命快休矣,要是再任由她這樣撒蠻不講理,他不就平白被這女人玩到死。
被他用力一推,她整個身子朝後跌去,仁瑤揉揉被壓扁的"小肉墊",含恨地看著裴磊。"你……你推那麼用力做什麼?"
"我不推用力還等著你來殺了我啊?"新娘殺新郎,這一幕真忘了叫小潭拍下來。
"那你也不用出蠻力,我是女人,你要懂得讓我!"仁瑤惡人先告狀,就算作錯也要把責任全推到別人身上。
"你強詞奪理,有種你再說一次試試看!"裴磊以往都是文質彬彬,一副英國紳士風度樣,可他現在惱火起來,氣勢倒讓眾人屏氣凝神,全體肅然起敬。
"我……"她深呼吸一口,又馬上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消了下去。"我……我只是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種親密動作,這樣也不行啊?"
"那你可以好好講,為什麼要動手掐別人脖子呢?"有些女人就是欠罵,裴磊不再低聲下氣,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跟人搏命叫罵。
"我……我是因為一時情緒反應嘛……"她說話聲音愈來愈沒力,只好乖乖讓他罵個痛快。
"那我能不能也一時情緒反應把你剁一剁喂野狗?"
"不要啊!"仁瑤嚇得淚水被逼出眼眶。
"裴先生,算了,瑤瑤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再罵她了。"連燕萍也大開眼界,總算看到有人制得住這倔強的干女兒。
"可是我看不到她有任何認錯的動作,去跟你干媽道歉!"裴磊當場傍她機會教育,凌厲的語氣讓她心生畏怯。
仁瑤噘著嘴,她好恨這個發號施令的男人,憑什麼對她鬼吼鬼叫的……
"你還站著干什麼,快去啊!"裴磊又叫了一聲。
"好……好啦,你不要催了!"仁瑤走到燕萍面前,喉嚨像長刺般的喊了一聲。"對不起啦!"
"還有小潭!"他還不打算放過她。
"裴先生,不用了,這……這沒什麼的……"小潭大而化之,不想給仁瑤太過難堪。
"不行,我要讓她知道,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是要平等尊重,這樣她以後才不會吃虧。"裴磊軍令如山,說一不二。
仁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迫跟小潭道了歉,她覺得好丟臉,活到這麼大年紀,還要被個男人這樣喊來喚去,她是前輩子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要她這一世來讓男人輪流糟蹋,一想到自己悲慘的命運,她再也忍受不住,眼淚撲簌簌地滾流,掩面哭著跑出婚紗攝影禮服公司。
"瑤瑤,你要去哪,"燕萍被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只有眼睜睜看著她含淚離去。
"我去追她,你們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裴磊看多女人用的伎倆,對她這樣的舉動倒是見怪不怪。
"多跟她說點好話,別再刺激她了。"燕萍追到大門口,對裴磊的背影喊著。
只見大街上一位西裝筆挺的新郎,追著一位穿著白紗的新娘,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對新人在拍什麼九點檔單元劇呢!
第三章
"還跑,我叫你停下來你還跑!"裴磊長手長腳,追起仁瑤來不費吹灰之力,過沒兩條巷子就逮到她。
"羞辱完你開心了吧,你們男人除了欺負女人外,還會做什麼?"她回過頭來,用力甩掉他的手。
"我這是在羞辱你嗎?你自己對男人是什麼態度,我從長眼楮以來也沒看過像你這麼龜毛又假仙的女人!"當著大街,裴磊毫不客氣罵得她雙手握拳又跺腳的。
"我龜毛又假仙?"天啊,當著大街罵她龜毛又假仙,這男人懂個屁啊,她今天會龜毛又假仙還不都是被男人害的,眼前這自以為是的臭芭樂,他怎麼說出這種傷人心的話。
"你以為我要吃你豆腐佔你便宜嗎?第一,你沒胸部,我一向對飛機場沒興趣;第二,你的臉蛋也只能算是及格,就像是不吃飯我也可以吃面,不會饑渴到非要你不可;第三,憑我的條件,可以三餐換不同的女人,沒必要周旋在你身上,你搞清楚,不要抬高自己的身價,這樣會讓人覺得你行為幼稚得不得了。"裴磊逐一列條,他腦快嘴也快,要面前的女人秤秤斤兩,不要把自己捧得太無法無天。
"好哇,那你就請自便,沒人要你追出來,我真是瞎了眼才答應干媽來拍這鬼婚紗。"仁瑤撩起蓬松的裙擺,用力朝前走去,裴磊一見,胡亂伸手一抓,整件婚紗從她腰部以下"嘶"的一聲全部被撕扯下來。
兩條如茭白筍般的玉腿就這樣赤果果呈現在大街上,寒颼颼的冷風灌進她的小褲褲,讓她仿佛整個下半身泡在冰水他,凍得她兩腿一夾,惡狠狠地看著裴磊。
"你這豬八戒,誰叫你月兌我的……裙子。"
街上行人有些駐足,有些好奇地邊走邊偷瞄,這女人的腿還不是普通的直,拍起絲襪廣告來一定不錯。
"你不是要跑嗎?看你還多會跑。"裴磊拿著白紗裙,腳連提都懶得提一下,宛如一具博物館的蠟像。
"叫你拿給我你听到沒有?"仁瑤兩腿緊緊夾著,這一刻真是羞死人了,可是這死王八蛋,還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都快要急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