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統套房的名單拿一份來給我看。」仗著皇室成員,冷嶙如入無人境地,要什麼有什麼。
「沒問題,請伯爵閣下稍等一會兒。」經理連個不字都不敢哼出來,馬上去取名單。
餅幾分鐘後,見經理拿出一份名單,以恭搶先一步細閱,果不其然,姓沈的家伙果然是住在這。
「沒錯,寶嘉應該也是在這,我先上去找她。」以恭腳比經理的手還快,當對方要攔阻時,他已經一溜煙地跑開。
「沒關系,有事我負責,出了事都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把這家飯店買下來讓你當老板。」冷嶙喝阻了經理,在外頭少了萊娣,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隨後他帶了飯店兩名安全人員一同尾隨他上樓,只希望寶嘉真能平安無事,這樣一來,他也才能全身而遏,留條狗命好回去跟萊娣交差。
二十五樓的總統套房,分隔成東西兩個區域,以恭隨著電梯冉冉上升,他的心如懸著一根鐘擺,左右晃蕩搖擺不定,最好這姓沈的狗雜碎還有點人性,別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才好。
電梯門一開,一切靜得如偏僻的山區,讓人不禁覺得異常奇怪,他照著經理給的房號找去,並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太玄了,連個交談的聲音也沒;會不會是……他不再多做臆測,往那扁平的門鈴上按下去。
「找哪位?」
以恭見門縫內出現一名女人拴著扣鏈應話,從身形推斷,該是個大塊頭的女人。
「請問……是不是有沈先生住這?」他暗忖,不對勁,明明經理給的名單就是這一間,怎會跑出一個根本沒印象的女巨人?
「你找錯了。」女巨人正想關上門時,卻傳來一記花瓶摔在地上的聲音。
「里面是不是還有人?我能進去看一下嗎?」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門後或許有另一番天地。
「跟你說沒人就沒人,你要再不走,我找警衛來趕人了。」她擺出一張母夜叉的臉譜,準備將門狼狠一甩。
以恭在此時將腳往門板內一擋,這下,可是屋漏漏逢連夜雨,上回踩到鑽石的腳傷都還沒好,這會又來一記夾夾樂。
「腳……痛啊!」他賴在門邊不走,要是對方不開門,就把他的腳給夾斷好了。
女巨人似乎得到後方的指示,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門打開,而這也一定是在他們將現場處理好之後才放他進來,讓他挑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我的腳完蛋了啦!這下一定走不動,我不管,你要陪我醫藥費,還要請醫生來替我治療。」以恭耍賴地往沙發上一躺,索性厚起臉皮,用怪手來抹攆都攆不走了。
「是你自己要把腳放在門上,我憑什麼要替你找醫生?你別在這邊鬼叫鬼叫,信不信我叫警衛來趕你走?」女巨人拿起電話就要撥號叫人,卻發現後頭還有幾個彪形大漢走進來。
「不用叫了,我把人都替你請來了,你說要把誰趕走呢?」冷嶙看到眼前這像鐘樓怪人的女人,對女人的味道倒盡一大半。
「就是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無賴。」女巨人朝以恭一指,並吆喝冷嶙後頭的保全人員將他給拖出去。
「我看是要把你趕走才對吧!母恐龍。」冷嶙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除了萊娣之外,根本不知怕字要怎麼寫。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她吼出聲,如火山隆隆欲發。
其實沈馭軍他們早就做好準備,當經理去拿旅客名單時,是更快一步地通知他們,畢竟鈔票比權威來得更迷人。
「如果你能證明你姓沈,我馬上走人。」以恭忍著腳痛,要是對方不交出寶嘉,他就跟生了樹根一樣,定在這里不走了。
女巨人無法提出什麼證明,她看到情況不妙,便想用蠻力來制伏對方,然而一個女人家就算有猛虎的力量,也難敵四個如猴群的男人一同撲上來,不一會,就被保全人員用擒拿術制伏了。
「說,那沈馭軍人在哪里?」以恭拉著女巨人的領口,心浮氣躁地追問著。
女巨人連個牙都懶得露出來,甭提到開口說話了。
「好,你不說是不是?沒關系,我找十個日本相撲選手來強暴你,壓得你吱吱叫。」冷嶙對女巨人強聲恫嚇。
她鋼鐵般的意志比日本武士還堅定,就算冷嶙怎麼威脅恐嚇,她還是嘴緊得跟死蚌一樣,開都不開一下。
「冷嶙,算了,她們這種人連心都被收買了,你再怎麼逼她都不會說的,我看,我自己去找好了。」以恭發現在套房的主臥室旁有一扇小門,門里似乎另有乾坤,他干脆自己上前搜查,省得浪費唇舌。
見他漸漸走上前去,就在要開啟小門的那一剎那,女巨人大聲喊了句︰「No!」
「還No,我看是Yes吧!」冷嶙敲了下女巨人的頭,還裝,看她緊張的表情,就猜得出那里頭鐵定大有文章。他賜給以恭一個OK的手勢,表示也贊同以恭所梭巡的方向。
以恭顫抖的手慢慢地拉啟門把,只見里面還有另外一個隱藏式的天地,空間與陳設的格局不輸給外頭的這間房間。
慢慢的,映入他眼廉的是個復古式的銅床,四邊的床角還豎著高高的銅柱,一大片白紗般的蚊帳如馬戲團的布蓬一樣罩住整個床面,他依稀可見,上頭正有一對果著上半身的男女,斜躺在白鵝絨的枕頭上,也與他來個四目相對。
「寶……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恭看得下巴差點月兌臼,怵目驚心的畫面竟然是以恭和沈馭軍雙雙果躺在一張大床上,這……這實在是空前的一場震撼。
「難道你不知道進人家的門前要先敲一下嗎?」沈馭軍手摟著寶嘉,而懷中的可人兒竟一臉無奈,頭低低地不發一語。
「寶嘉,你說話啊你!」以恭大步朝前走去,卻被另外了位女金剛給擋了住。
寶嘉顯然是有著滿月復的甘水與心酸,她拉著被單的一角噙著淚,哀戚地說道︰「這是我個人的事,不用你管,以後那棟屋子就都給你住好了。」
以恭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說哪國的渾話,態度怎麼說變就變?」太離譜了,離譜到他一時之間全亂了方寸。
「沒听過友人是甚變的嗎?小子,要當某個人的情敵前,你得要先衡量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些籌碼,無底下有哪個女人不愛錢,你以為跟你到海邊散散步、吹吹海風,看夕陽就很美嗎?別傻了,錢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如果一個人有錢,又能很愛對方的話,你想,要女人做出瞬間的轉變,那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馭軍套上長褲,露出上半身毛茸茸的體魄,他是個完美到無瑕疵的男人,隨便一個聰明的女人,都會毫不考慮就對他投懷送抱。
「寶嘉,你不是告訴過我……」以恭忿忿地暗忖,他還真相信她返璞歸真了。
「都已經過去了,我認為面包還是……比愛情來得重要。」寶嘉雙手俺面,懊悔得想把自己的喉管抓破,就算自己成了啞巴,也不希望自己再說出那樣傷以恭的話。
「寶嘉,你讓這位貴賓瞧瞧,我送你什麼訂情之物?」沈馭軍將寶嘉摟在身邊,扎起的發髻讓她看起來更加有女人的韻味。
她不停用眼神朝衣櫃里看去,這只蠢豬,莫非他看不出她在頻頻對他做暗示,希望他會發現什麼不對勁之處嗎?虧他還是個搖筆桿寫作的,這麼一丁點的觀察力都沒有。
「快呀!快告訴這位情敵先生,要有什麼本身才能讓你對他死心塌地地愛,無怨無悔地愛。」沈馭軍故意將話說得陰陽頓挫,擺明了就是在對她半恐嚇半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