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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無猜絕對配 第32頁

作者︰仲曉文

就在又呆了一個小時後,他看到書架上侯文詠的名字。

有了!他記得侯文詠說過,愛情里最有用的一招是苦肉計,晴天也要裝成台風天,這招通常是所向披靡打敗天下無敵手的,可以橫掃親情和愛情……那麼,也許今晚還是有機會的。

※※※

迸孝堤拒絕了家人及刁家的各種安慰及開導,她關在屋里不想跟人說話。

但本是想一個人好好靜靜,可是她卻又控制不住自己,讓自己的注意力頻頻的瞄向窗外。

十二點了,他的房間燈是開的,可是沒看到人,而窗子外頭還貼了一張紙,紙上寫著斗大的對不起三個字,佐著文字的是一個簡單的圖畫,畫的是一個往下的箭頭,箭頭的開始旁邊有星星,箭頭的末端是升起的太陽。

迸孝堤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圖的意思是說,他在樓下老地方等著交換禮物,如果她不去,他會等到天亮。

她走到窗邊記瞄了一眼,果然見他在那喂蚊子。唉!迸孝堤嘆了口氣離開窗子跌坐到床上,所及的視線正好對上書桌上的照片,照片是她和慕呈八歲時拍的,她一直沒打算換下來。

回憶著一起的過往,點點滴滴都是那麼的精彩,而現在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已有二十六年的基礎了嗎?怎麼會禁不起一點考驗呢?或者……他們根本不適合當情侶,只能是一輩子的兄妹、朋友如此而已,大家都誤會了,他們自己也模糊了,是不是?或許這樣的他們才會長久、才會快樂吧?

嘖!騙人。慕呈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會快樂的,這是不容抹煞的事實,騙得了別人總不能也這樣騙自己。古孝堤對自己才提出的看法,馬上反駁得一干二淨。

可是差就差在這里啊,她是那麼的在意他、信任他,可是他卻不是如此,他對她猜忌疑心,這種心態是很傷人的,兩人的感情少了互信,那往後的磨擦勢必還會有的,這樣的傷害足以吞噬掉一切的愛,抹殺掉一切的努力,那他們的結局不過是場笑話罷了,不但可笑也帶來可恨。

怎麼辦?

啪!啪!樓下傳來聲響,不用看也可以知道慕呈現在正和蚊子作戰。

迸孝堤不由得轉換畫面想像著他的慘況,一時間竟有點心疼,不知道他擦了防蚊液沒有,算了,管他的,大男人的被叮個幾口也無所謂。

唉!現在呢,睡覺嗎?古孝堤強迫自己躺下,可是望著米白色的天花板半晌,出現的都是慕呈的畫面,閉上眼後,懊惱的是,她一點困意也沒有。

也許她不應該自己在這鑽牛角尖,應該找個人淡淡才是。

或許是默契,或許是心靈相通,古孝堤的電話適時的響起。

一定是薰羽!她猜想。

「喂……」

「怎樣,氣消了沒?」老朋友了,方薰羽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這不是生氣,這是……反省。」

「反省!那……結果是?」

「不知道,你說呢?」古孝堤想听听好友的看法。

「你問我呀,我是覺得讓事情簡單化。」

「怎麼簡單法?」

「回到問題的開端啊,這事的起因就是因為你愛他,所以你要跟他一輩子,而她會生氣也是因為他愛你,所以他吃味,這不就白了嗎,到頭來就是你愛他、他愛你,所以才會有問題的嘛,那既然都是相愛,還有什麼問題,我就不懂了?」方薰羽一口氣劈哩叭啦的說,像是繞口令。

「怎麼給你這麼一說,真的像是很簡單。」古孝堤覺得自己好像是自尋煩惱的女人。

「本來就是,是你自己凡事都想得太復雜。」

「也許吧,每次什麼事情從你嘴巴出來都變得簡單又有條理,也許個性多像你一點,日子會好過一點。」

「套句以文的口頭禪,什麼大不了。」

啪!啪!窗外又傳來拍蚊子的聲音。古孝堤失神的又想著窗外。

「喂,喂,孝堤你還在嗎?」

「在。」

「你要听我說,我說完了,那你覺得……」

「唉,我在想也許問題是在于我們朋友的經驗是夠了,可是彼此相愛當情侶的經驗還不夠,所以或許我們要的是時間。」古孝堤道出心中的想法。

「哦,大姊,你沒看新聞嗎,台灣是個方便死人的地方,走在路上會有流彈,搭乘火車會有出軌,飛在天上咻一下沒了,坐在家里還會有飛機壓人,現在連坐公車都有壞人劫持。

「春天的梅雨季多下了幾天的雨,就山洪爆發有人被沖走,夏天的台風隨便一刮就少掉幾個人,冬天的時候寒流一來就又多了幾具尸體,現在連台灣的龍卷風都有愈來愈多的次數……這樣的生活,每天每天都有一堆人,你以為只有老人才會死嗎?死不是老人才有的權利,我們每天多活一天就是多接近死亡一天,這是不變的,慕呈佔了你生命的全部,整整二十六年,一個女人會有多少和二十六年,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答案呢?才是滿意的結局呢?」方薰羽一口氣的點破道。

「我……」古孝堤看著自己為慕呈挑的戒指,昨天見它還是閃著陽光般的黃金光芒,熠熠發亮,今天看來仿佛少了生命,只剩冰冷的俗韌了。這份光輝是她所賦予的,可是沒想到才一天,就給她扼殺掉了。

啪!啪!窗外慕呈受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維,她再次的走到窗前望著他。

「喂,喂,你在听嗎?喂……」

「我想,我有答案了,明天見,記得穿漂亮一點。」遽然間,古孝堤的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就像是過了山洞的火車,看見的是一片的綠意盎然。

「那有什麼問題,祝你有好運了,晚安。」唉,好佳在,她今晚睡得著了。

「晚安。」

※※※

「記不記得有一年,我在這里等你等到午夜兩點?」古孝堤的聲音打開了寂靜清冷的氛圍,也放下了刁慕呈不安的心,釋放了他心里的愁腸百結。

「記得,那一年我們十五歲,朋友幫我慶生,那天是我第一次踫酒,我以為偷喝一點酒不礙事,怎知我醉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你生了我兩個禮拜的氣,都不跟我說話,從那時開始,我再也不敢亂喝酒了。」刁慕呈記得那天下午在這里看到她留下的禮物後,開始了他兩星期的惡夢,不但孝堤不理他,他還被罰三個月的禁足,孝堤的爸媽更是天天好言勸戒開導他酒的缺點、酒的可怕,那是他青春期永難忘懷的一頁。

「那麼,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了?」古孝堤在他旁邊坐下。

「你……罵我吧,就像那一年你憋了兩個星期罵我的那樣,發泄完了後,你舒服我也快樂。」

「我……我愛你!」古孝堤以為自己很堅強,但是隨著話的出去,她的眼楮也濡濕了,淚水跟著話流。

「什麼,你……」刁慕呈剛才仿佛听見有天籟般的聲音降下。

「我說我愛你。」古孝堤鼓起勇氣和他正視。「所以,我無法討厭你,我舍不得罵你,我……」

刁慕呈堵住她的口了,他無法抑下心里的悸動,只有任由意緒主導,接下來的時間,再多的話都多余。

很多時候,交心許諾是不需要言語的,「心」知道就好。

※※※

在飛機上,古孝堤和刁慕呈是度蜜月,屈以文和方薰羽是度假,反正,四個人怎麼玩怎麼快樂。

「唉,听說這條航程會有亂流,我們會不會遇上?」坐了兩個小時後,無聊的方薰羽猜說著。

「方薰羽閉上你的烏鴉嘴。」屈以文從報紙的範圍里,抬眼睨了她一眼,然後再繼續報紙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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