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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晚上,方薰羽開心的和孝堤嘀咕到十年後的畫面,然後終于在午夜兩點多的時候帶著美夢入睡,但怎知,她才剛合上眼,就被隔壁的鬧鐘吵醒,一連三次,氣得她想K人。
一大早,听見鳥叫聲了,感覺到溫度的變化了,方薰羽終于痛苦的撐著沉重的雙眼及軟趴趴的身軀爬到窗台邊,她從勉強撐開的眼縫中,瞄見了慕呈正精神奕奕的在做早操,看見他的好精神,她簡直想吐血。
「刁慕呈啊!」方薰羽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
「早呀,薰羽。」
「早你的頭啦,你這只豬!」
「怎麼了,一早就開罵,昨晚沒睡飽?」他招誰惹誰了,一早就討罵。
「廢話,你的鬧鐘響了一整夜,睡得著才有鬼!」
「真的,吵到你們啦,你們有听見?」
「廢話,你那鬧鐘幾乎把全社區的人都吵醒了,就你沒醒!」方薰羽故意夸張化。
「怎麼會?我有听到啊,我還起來把它轉到下一個時間……」
「你有病!」沒想到愛情癥候群里還有「自虐」這一項,「慕呈,你要是真的為了孝堤好,那就不該拖孝堤一起陪你受罪,你知不知道孝堤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
「真的!孝堤怎麼沒說?」他為怕鬧鐘吵到她,還特地放在棉被里,原以為……
「她會說才怪,她知道你是特地為她才這麼犧牲睡眠改變習慣,她還感動得痛哭流涕呢。」想到孝堤的反應,方薰羽不禁搖頭。嘖嘖嘖!可怕的自虐二人組,要是她以後談愛情,她才不要像他們兩個—樣的白痴呢。
方薰羽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離開窗邊。
「起來啦,和慕呈說什麼?大呼小叫的,在一樓就听到你的聲音。」盥洗干淨的古孝堤走進房間。
「沒事啦,補說些昨晚沒說到的夢話,哈……」哈欠不斷的方薰羽便搖搖擺擺的晃著身子找廁所去了。
為了讓這社區的夜晚有個安寧夜,方薰羽決定非得盡快把兩人送作堆才成。唉,看哪,她小女子的責任多麼的重大呀。
第十章
後天就是刁慕呈的生日了,也就是兩人一起的生日會兼訂婚宴。在生日會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明天晚上,刁慕呈和古孝堤會在兩人窗口底下的花園里交換禮物,這是老早以前便定下的規矩。所以兩人不管有任何事都會挪開來,而明天古孝堤的生日禮物,就是第二天的訂婚宴及六天後的婚禮了。
而在方薰羽這妮子的努力下,短短不到一個月,該有的準備都差不多了,現在刁、古兩家都談妥了、日子選好了、酒店訂好了、喜餅確定了、婚紗敲定了、喜貼發完了,連蜜月行程都OK了,就差重要信物——戒指,可是……
「這戒指由女方買會不會太怪了點?」屈以文說。
「怎麼會,夫妻結了婚就是一體了,還分什麼男方、女方,不都一樣。」方薰羽一點也不覺有所不妥。
「這是男人的權利啊,我相信慕呈會很樂意為孝堤挑戒指。」
「那孝堤也樂意呀。」
「好了啦,你們兩個,又不是你們在吃米飯,你們兩人喊什麼熱。」康汀宇出場想擺平這愈斗愈火熱的兩人。
「還說呢,你不也是太監喊急。」方薰羽將他一軍。
「還不都你害的。」康汀宇不滿的說。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我很謝謝你們的心意及幫忙,我看待會我去機場接慕謙時,我們再一塊去挑戒指好了。」古孝堤擺平爭執的說。
「好,就這麼辦,那以文你的工作就是注意慕呈買的禮物,不要到時兩個人都買一樣的才好。」方薰羽交代。
「為什麼要我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慕呈是自己的好朋友,要刻意騙他什麼還真是難。屈以文暗嘆。
「什麼叫吃力不討好,這可是輕松得不花一分力氣的事,這可是便宜你了,更何況要不這樣哪來的驚喜!」
「歪理一堆。」屈以文不知是該為了老友高興還是同情。
「喂,散開,慕呈來了!」康汀宇看見慕呈的身影發出警告。
「糟了!」霎時間,散了一桌的酒菜目錄、喜餅廣告、及婚紗訂單都教方薰羽手忙腳亂得來不及收。
「快,來不及了。」
「嘖!」方薰羽干脆手一揮,將所有雜七雜八的單子都揮到地上。「嗨,怎麼有空來?」她裝出客氣的陪笑。
刁慕呈皺起了眉頭,覺得薰羽近來的行為愈來愈奇怪了,連其他人也是。
「呃,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康汀宇怕露出馬腳,還是先走為妙。
「好,拜拜,快走、快走。啊!孝堤,你不也要出去,那就讓汀宇送你一程吧。」
「要去哪,我送你去。」听見孝堤要出去,刁慕呈馬上反應。
「不用了,汀宇順路的,你不用麻煩。」方薰現急著推著汀宇和孝堤出門。
「汀宇不是有事?」刁慕呈覺得不對勁的問。
「有事!呃,有事也可以順路啊。不行嗎?你怕汀宇會吃了孝堤不成。」
刁慕呈想到自己來這找以文是有事的,而孝堤出門有人陪著也好,否則誰知道李家的‘大、小」小姐會不會又心血來潮找孝堤麻煩。
「汀宇,那就麻煩你了。」
「小事一樁。」
「好,路上小心,拜……」刁慕呈給孝堤額上一個小吻,才放走了她。
「嗯,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心了。」方薰羽怪叫著。
「為了嫉妒死你呀,你這女人,最近怪里怪氣的。」
「哪有?是你心里有鬼。」
刁慕呈知道自己有事要辦,便不再和薰羽斗嘴,他轉向以文,拉著以文的衣袖就走。
「干麼?」屈以文莫名其妙的問。
「有事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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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薰羽真是烏鴉嘴,還真給她說中了,慕呈居然也想買對戒。屈以文這下又要捏出好幾把冷汗了。
「以文,這個怎樣,你想孝堤會不會喜歡?」刁慕呈在一堆金光閃閃中挑出了一只精致小戒,戒身小巧,線條新穎,配上孝堤的縴細手指應是不錯。
「呃,好看、好看,只是你怎麼會想到買戒指?」
「我想在明天晚上跟她求婚。」
「真的,好……」巧!好巧!屈以文驚嘆命運的安排。
「怎麼,不對嗎,你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
「沒有呀,只是,我在想……那鏈子也不錯,你要不要考慮買這個。」屈以文瞄到一個黑絲絨的脖子上掛的鏈子。
「這個也不錯,不過求婚都是用戒指的吧。」
「不用了啦,她已經……」
「已經什麼?」
「已經……已經跟定你了,所以你不用求了,反正孝堤鐵定是嫁你的。」屈以文趕緊轉彎說辭,以不辱使命。
「先生,你這話就不對了,女人的心是很細膩的,即使她認定一個人了,可是少了這道手續是很教人失望的,所以戒指還是必須的。」一旁的門市小姐綻放著甜甜的笑靨說著。
這我也知道,要你多嘴!屈以文沒好氣的瞅了那位小姐一眼,感謝她的多嘴。
看見以文的反應,刁慕呈直覺得不對勁。這幾天大家都怪怪的,連以文都像有事在瞞他。于是他放下手上的戒指匆匆的和小姐道了句抱歉,然後又拉著以文出去。
「怎麼了?你不買了?」
「你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刁慕呈準備盤問以文。
「哪……哪有。」
「還說沒有,你一定是知道什麼對不對,有關孝堤的?」
「沒有啦,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怎麼可能有什麼事瞞你。」哦,別逼他了。
「我們幾年的朋友我會看不出你的不對勁,而且不止你,連薰羽和汀宇也都不對勁,像剛才你們在店里一看到我就統統散開來,這就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