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呢?怎麼在這?」康汀宇發現他們兩個似乎和這里的兩位老板很熟絡。
「我們有事沒事就泡這啊,這就像是我們自己家。來,我跟你介紹,我們兩位好朋友,方薰羽她是負責這里的飲料茶點,而這位古孝堤則是負責書的部分,你待會要買書的話,她可以給你折扣。」
「原來,你們是朋友啊!」康汀宇閃過一絲不安,這古孝堤不會是他們共中一位的女朋友吧?剛才進門時看見屈以文和方薰羽談話親昵得很,那這麼說,有可能是……
「我們是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尤其是慕呈和孝堤,他們倆是打從在娘胎里就認識了。」屈以文另有用意的要讓康汀宇有不一樣的聯想。
「這樣呀,這年頭要有像你們這種友誼是少之又少的了,真難得。」康汀宇口里稱贊著,心里卻暗忖不妙。
※※※
屈以文才正思索不出個什麼好理由一起支走慕呈和孝堤,正好,慕呈父母回國了,他們來了通電話,這使得他順利的支走他們兩人,真是天助也,這一來更加深了康汀宇暖昧的想像。
看著康汀宇雙眼直直的送走了慕呈和孝堤,屈以文更加確定心里的假設。這康汀宇對孝堤有意思是很明顯的了,但是,事情不會巧到他就是那個送花的神秘人吧?
于是方薰羽和屈以文就興起了想試探看看的心態嘍……
「這孝堤和慕呈真是一對兒,怎麼看怎麼配,對不對?」方薰羽伸手掐著以文的頸背,給他一個暗號,兩人間的這種行為自然的就像一對情侶間的親昵,康汀宇怎麼也不會發現他正處于被暗算設計的陷阱內。
「是呀,兩人的感情是濃得化不開了,而且更難得的是,他們雙方父母的感情更是好得不得了,這種親家關系是少見,汀宇你說是不是?」
「呃……是呀、是呀,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呵呵……」親家!他們已經……康汀宇下意識的舉杯一飲而盡。
「哇,我還第一次見有人咖啡這種喝法。薰羽,你確定你剛給汀宇的是咖啡不是啤酒嗎?」屈以文故作咋舌的看著康汀宇。
「我當然確定我給的是咖啡,以我的經驗來看,會干咖啡的人原因只有二,一是失戀,二是我的咖啡太好喝。就不知康先生是哪一樣了?」
「呵呵……這當然是方小姐的咖啡好喝呀,我目前沒有女朋友,所以怎談得上失不失戀呢?」康汀宇勉強的牽動笑意。
「那我就謝謝你的恭維啦,為了你的識貨,我再請你喝一杯。」方薰羽笑意盈盈的又遞給他一杯。
「其實沒女朋友才好啊,多了自由少了不必要的花費,你瞧,就拿這束花來說,我還真是為這束花的主人可惜著,他每天花這麼大一把的費用在別人的老婆身上,真是不值得呀。」屈以文玩弄著花朵道。
「是呀,而且還都淨寫些惡心巴拉的詩呢,尤其是前兩天的。」
「真的!惡心巴拉?」怪了,那花店都給他寫些什麼?康汀宇心里猜想。
看著康汀宇詫異的表情,屈以文和方薰羽幾乎都要以為他們的判斷錯誤了。
「對呀,你要不要看,我有留下來哦。」方薰羽翻著抽屜找留下來的卡片。
「你留那干麼呀?」屈以文不知道薰羽竟還留那些無聊的卡片。
「好玩嘛,我和孝堤打算制做一個留言板,請各方情書高手來盡情發揮,所以這些惡心的情書留著,搞不好能派上用場呢,再說,近兩天來他的功力也增進了呀。」方薰羽說的同時找到了卡片,把它們遞給康汀宇。
春天的花沒有你就會調零,夏天的陽光少了你就再沒有活力,秋天的落葉因有你就更顯深情,冬天的雪衣因有了你就要收拾起。
哦,我的愛人!春夏秋冬就因有你,四季看來都是美麗。
靶謝上帝讓我的四季有了你的陪伴。
深情的小汀汀上
拿著卡片的康汀宇看到了第一張卡片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混帳!叫他們寫張卡片也能寫出這德行的東西出來,前面倒是詩情畫意,但是後面的「小汀汀」就實在是……是……哦,這教他以後怎麼見人吶!「小汀汀」!這哪個王八寫的!
「如何,夠不夠嗆?」方薰羽仔細的觀察他的反應,看他的表情變化,似乎就像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反應一樣。
「好巧哦,這深情的汀和你是同名耶。」屈以文說。
「這……呃……巧合罷了,對了,我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改天我們再聊。」康汀宇急忙的要找花店算帳去,單純的他也懶得多費心思去想這突兀的舉動給人的聯想,反正現在的他就只想找花店算帳去。
「肯定是他!」方薰羽看著康汀宇匆匆離去的背影。
「這世界就是無巧不成書。」
「以文,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挑撥讓他幻滅太殘忍了點,他對孝堤有意是他的自由啊,何況我看他這人挺好的,我們的行為會不會太卑鄙了點?」方薰羽反倒是有點罪惡感了。
「是呀,他這人是不錯,可以推誠相與,可是……唉,再幫他介紹一個就是了。」
※※※
人心難測,事事難料。
屈以文本來是好心的要幫康汀宇介紹女朋友的,但是誰知道不但康汀宇對那些女人看不上眼,更離譜的是居然五人里有兩人反而看上了慕呈,這下可好,弄巧成拙了。
康汀宇這混得厲害的公子哥,這些天來都同慕呈他們混在一塊,無論是下南部外拍或是坐電腦前畫圖,他也都無聊的湊上一腳。
而由于這陣子相處得近的關系,康汀宇終于發現不對勁了。
「喂,你有沒有發覺這陣子慕呈的行為怪怪的?」
今天他又听到慕呈和人電話聊得愉悅,並且又約了人要出去午餐,康汀宇怎麼想怎麼不對勁。終于忍不住的拉著以文神秘的說著,因為他知道慕呈電話里及數次約會吃飯的對象並不是孝堤。
「哪里怪?」屈以文不知所以大聲的回答。
「噓,小聲點,你要讓他听到啊!」康汀宇緊張的拉著以文,並看著還在講電話的慕呈,還好,他沒發現自己正講他的不是。
「干麼呀?瞧你神秘兮兮的……」康汀宇的話題並未引起屈以文太大的興趣,所以他仍維持著畫圖的動作。
「你沒發現嗎?這陣子慕呈都和人聊天聊得很快樂,而且他已經有一星期都外出跟人吃飯,這可是個很大的預警。」
「哦,那又沒什麼,習慣就好,如果你是怕他會因此而耽誤工作進度的話,這你大可放心。」
「不是啦,誰跟你說工作來著了,說信任你們就是信任你們了呀,我才不擔心這個。」
「那你到底是指什麼?」屈以文都快給他弄胡涂了。
「指他對孝堤不忠的現象!他分明就是背著孝堤另結新歡。」康汀宇認真的表情活像是抓奸在床似的。
對孝堤不忠!屈以文多花了幾秒的時間才想起汀宇所指為何?對呀!他居然給忘了他給汀宇的假想。
「你瞧慕呈最近很少去書店了,下了班就是出去約會,而且他一點修飾也沒有,真是太狼心狗肺了,沒想到我當他是朋友,他竟是這種人。」
「呃……這呀,這工作上的需要嘛,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不是的、不是的……」屈以文臨時轉不過來,只能這樣牽強的掰著。
豈知,臨出門的刁慕呈,又拐了個彎到他們這邊,開心道︰「我今天約了珊珊吃飯,要不要一起去,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她人不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