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你的主人來了!」風予旋抱著胸,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阿生一抬頭,忍不住身體一台,驚呼著︰「哥?蘭姨?念嫦?!你們怎麼來了?!」
若月不明白的看著臉色大變的阿生,他認得這些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人?而且還叫得出他們的名字……這表示著什麼?
「原來我們的小寵物早就恢愎了他的記憶。」風予旋挑了挑眉頭。
「你……」若月瞪大眼楮退了兩步。
「我不是故意……」阿生急著向若月的身邊靠過去,想解釋這一切。
「別過來!」若月制止了他的動作。「你不是阿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還是阿生呀!只是我的全名叫杜羿生,我只是記起了從前,但是我們之間的一切我什麼也沒忘,你不要用這種陌生的眼光看著我!」阿生急急的說。他恐懼的看著白若月眼中漸漸升起的不信任,就像是他最壞的噩夢一下子成真,教他想醒卻又一直醒不過來。
伊念嫦嗅出眼前不尋常的味道,到底眼前的這一個該是她姊姊的人,對杜二大哥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杜二哥會急得不再像是她印象中總是溫和有禮的杜二哥?
「杜二哥?她就是我的姊姊嗎?」
「姊姊?」若月猛地蹙起眉,她可是個孤兒,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別人家的姊姊了,為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杜二哥,你沒告訴她?」伊念嫦直覺地拉住了杜羿生,她不喜歡杜二哥現在的樣子,她用戒備的眼楮看著若月,這一點也不像是她心中想像的會面情況
媽媽和姊姊見了面,兩個人抱頭痛哭一番,然後就像電視上常會有的大團圓結局嗎?為什麼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是她所想的樣子?
「告訴我什麼?」若月覺得她的腦袋瓜失去了運轉的功能,她不住游移的眸子最後定上了和她極為相似的一雙眸子,只是多了份蒼桑、多了份悲傷。
或許真的是血濃於水,就只是這麼一眼,她就明白那個女人是誰,她該是那個生了她卻又不要她的女人吧!
「若月,她是……我是……」杜羿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
在事情還沒因為這麼多人的出現而變得復雜時候,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這一下子情況完全月兌出他的掌握,他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一切。
「為什麼找我?」若月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不解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很好奇我還活著嗎?」
「你不要這樣說蘭姨(我媽),她不是這樣的人!」杜羿主和伊念嫦幾乎是同時開口。
這不約而同的巧合讓若月微眯了一下眼楮。
「那可以告訴我,在我差一點被養父賣去當妓女的時候,她為什麼不來找我?當我在街頭為了一口飯而和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也不來找我?現在我活得好好的,找到我的目的是什麼?」若月諷刺的說。
「我……」這一切本來就是她的錯所造成的,何沁蘭無言的承受著若月近乎殘忍的質疑。
「是我擅自跑來找你的,這件事蘭姨事前根本不知道,你不應該這樣誤解她的。」杜羿生連忙說。
他是心疼若月受過的苦,可是,他也不願看到蘭姨被這樣誤解著。
「還有我,這件事我也有份。」伊念嫦緊緊抓著杜羿生,她看若用的眼神就像若月是個會將她最重要的東西偷走的小偷一般。
若月直覺眼前的女孩令她受不了,是她的話?還是她的眼神?
「所以,你原本就是來找我的?那你為什麼不說?你覺得扮演他人的游戲很好玩?還是你這個富家公子打發無聊時間的消遣?」若月冷冷的說。
她就算不知道杜羿生是何人,可是,她卻認得那個被他稱為大哥的男人的臉,她在許多有關財經的雜志上看過,而他那張臉只要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杜御生是一個有著「華爾街風向球」之稱的黃金貴族,身為他弟弟的阿生,自然也是名富家子弟羅!
「可笑我還一廂情願的要送你去什麼音樂學校,你在心中一定笑壞了吧!」若月愈想愈覺得受到屈辱,她握緊了拳頭。
「不是的,我是真的失去了記憶,直到你兩天前把那張CD給了我,我才想起來的,我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和你解釋這一切,真的!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用這樣可怕的眼光看著我好不好?我只是找回了一些記憶,但我還是阿生呀!」杜羿生急急的說,若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那小時候他一接觸到太多人就快窒息的感覺,又排山倒海的向他涌來。
若月一點也沒有發現他的異狀,「我想那和我什麼關系也沒有不是嗎?我說過等你恢愎記憶,我會要你把欠我的連本帶利還給我,至於其他的,我完全不想知道。」心痛讓她除了自己的傷口之外,其他事再也看不到。
在她的眼中,他們全是她噩夢中嘲笑著、鄙視著她的那些大怪獸,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不留情的撕裂她僅存的自尊……
「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說話?我們是彼此相愛的不是嗎?你為什麼要否定我們之間的事?」杜羿生幾乎哭喊出聲,那胸中喘不過氣的劇痛和心痛逼得他忍不住曲子,緊緊的按住自己的胸口。
「羿生,夠了!」杜御生飛快撐住自己的弟弟。「你要賠償是不是?我早該知道像你這種女人,要的終究只是錢而已,一千萬夠不夠讓你閉嘴?」
他飛快的由西裝口袋中掏出支票簿和筆,毫不遲疑的簽下了一張八位數的支票,他看過太多次羿生發作前的預兆,他知道現在的羿生一定非常痛苦,如果這八位數的支票可以讓他把羿生帶出他現在所處的地獄,對他來說沒什麼舍不得的。
「大哥,不要……」杜羿生急急的想制止,可是胸口的痛苦讓原本就不善於言辭的他更是說不出半句話。
但他明白,他大哥這樣對若月,若月怕是說什麼都不會原諒他的了。此刻,他一點也不敢看若月,他怕看到若月眼中的冰冷,更怕若月真收下那些錢,然後將他完全剔除在她的生命之外。
「要不是予旋去通知我,我還不知道你們真的一群人來欺負若月,真是太過分了!」花嫣兒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但是由她的話听起來,大概是風予旋玩的把戲。
「你……」杜御生沒想到還會有其他人出現。一看到花嫣兒的臉,讓他一向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微微的變了色,但也只是一剎那,他又變回那個不苟言笑的冷面人。
「你這個人把若月當什麼了?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只要錢的人,她才不會收留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的阿生,我們這兒可沒人把阿生和杜羿生畫上等號。」平時一向溫順的花嫣兒,少見的用著嚴厲的口吻為若月抱不平。
若月有些訝異花嫣兒會這樣護著她。她對花嫣兒搖了搖頭,伸手抽過杜御生手中的支票,「你的支票我收下了,一千萬呵!為了讓你弟弟遠離我這種低參下四的女人,你出手還真是有夠大方的,不過,這對你來說一定不算什麼吧!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也不愛佔人便宜,除了扣掉你弟弟欠我的,剩下的我就當你們打擾我生活的補償,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