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焱沒好氣地瞪了他弟弟一眼︰「如果你只是來揶揄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哪敢,只不過有一個消息,我想你一定有興趣知道。」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這下羅亦焱的注意力又回來了,原本沒什麼精神的眼光,’也一下子變得銳利。
「只是有人要我告訴你,最近在意大利的黑手黨中有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少吊我胃口了,到底韋颯說了什麼?」羅亦焱沒心情听羅亦磊賣關子。
「你和他還真是老交情,我都還沒說,稱就知道這是你老朋友傳來的消息。」羅亦磊佩服地說。說真的,他還真的有些羨慕四哥能有這樣默契的朋友,雖然見面的時間不多,但只要一個人有事,另一個人即使赴湯蹈火,也不會有任何一句怨言。
「那小子到底說了什麼?」
羅亦磊也不再賣關子,只是照例地清了一下喉嚨︰「最近黑手黨的老大要退位,而他找接班人的方法還挺新鮮的,看他的子女誰能在一年內為黑手黨賺人最多的利益,誰就是接班人,這夠新鮮吧!」
「黑手黨?」羅亦焱皺了一下眉頭,「韋颯會這麼講,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或許這次的走私和這件事有關。既然是黑手黨,以他們在意大利的勢力,才有能力做出這種偷天換日的事情。」
「我也這麼想。」羅亦磊點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很有可能修護團中,有人和黑手黨有關系。」羅亦焱推測。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查過那黑手黨老頭的所有子女,未曾發現有人和修護隊中的人有什麼關系。」羅亦磊無奈地攤了攤手。
羅亦焱听到這里,也皺起了眉頭,他相信韋颯的直覺,如果他覺得這件事和黑手黨有關,一定是八丸不離十,只是,他還沒有找出其中的關聯罷了。
「或許還有一個可能性,如果這一次的競賽不止包括他的婚生子女呢?」羅亦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些黑社會的老大就算有幾個地下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失算。」
羅亦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虧他還是智商兩百以上的超天才,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這要是說了出去,不笑死人才怪。
「這表示姜還是老的辣,你還太女敕了。」羅亦焱倚老賣老地說。
羅亦磊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嘴上哪肯吃虧︰「這句話好像不太對。」
「哪兒不對了?」羅亦焱瞪了他一眼。
「你是縱橫情海的老手,還不是栽在女人的手中。」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誰說我栽在女人的手中了?我對那個女人,只是出于義務上的關心罷了!我對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樣關心的。」羅亦焱打死也不承認他對那個女人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是嗎?」
「本來就是,她那種一輩子只愛一個人的落伍觀念,說什麼也跟我合不來,你想,我有可能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嗎?」羅亦焱連自己都不敢確定這件事。
「你說這樣就這樣了,反正談感情這件事,你是專家。」羅亦磊也不爭辯,「對了,這是上次你說請我吃披薩的賬單,記得啊!」他從口袋掏出了一疊紙。
羅亦焱接過去一看,臉都黑了︰「你別開玩笑了!你來意大利才幾天,就能吃掉兩千三百七十六個披薩,你喂豬呀!你是改行賣披薩了是不是?」
「四哥果然英明,你讓我大老遠跑到這兒來,總得給我點旅費吧!」羅亦磊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對自己能想出這一招而得意不已。
「這不算,我說只請你一個人吃而已。」開什麼玩笑,再這樣下去,他不是虧死了。
「沒錯啊!我賣披薩的時候也是問人家︰‘你吃不吃披薩?’而且,我保證‘你’都是一個人,兩個人以上就叫你們了。」羅亦磊壞壞地笑笑,這種事可難不倒他。
「你……」
羅亦焱除了自認倒霉之外,還能說什麼話?
「別你你我我的了,中午都快過了,你手上的這包午餐,什麼時候才要吃?」
經過羅亦磊的提醒,羅亦焱才想到他把出來幫皓月買午餐的這件事給忘了︰「該死!」他看了一下手表,「我沒把午餐拿回去,那個小妮子一定就省略不吃了。」
「小妮子?」
羅亦磊挑起了眉頭,一向都有美女替他下廚的羅亦焱,什麼時候當起人家的外送了?這差別還真大。
「不跟你說了,有事再聯絡。」羅亦焱匆忙地起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交代,「這賬我會去清,但到此為此,你別再去賣披薩了,否則,你就給我小心一點。」
羅亦磊看他四哥一臉焦急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就是大哥在緊張大嫂時的翻版,都表現成這個樣子了,還說。他和那個女人沒事,真是睜眼說瞎話!
再聰明的人,一涉及感情都是笨蛋一個,就連他,這個號稱「情聖」的四哥也不例外。
唉!真希望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被愛神踫到。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皓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雖然理智要她不要去理會,可是,她卻忍不住擔心起來。
有人可以買個午餐花了將近三個鐘頭,還見不到人影,他是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去買了是不是?還是,他發生了什麼事?
她搖搖頭,笑自己庸人自擾。他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最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早上不歡而散。或許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跟哪一個女人風流快活去了呢!
想到這里,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心竟然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就像是當年大姐回家,對她說亦焱代替赴約時的那種心情。
他對她的溫柔不單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他的溫柔,只因為她是個女人。
她早已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她不是早就對他死心了?她明明知道,像他這樣不定的男人是不適合她的,她要的是一份能夠永永遠遠的愛情,而他卻只是一條不想停泊的船。
如果愛上了那個男人,最後受傷的一定是自己,這一點,她應該在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皓月走出了她的個人修護室,來到大廳,拿一封她的掛號郵包。她看了一眼上面的住址。
奇怪?怎麼沒有住址?會不會是寄信人忘了寫?
她聳聳肩,忍不住地再看一眼牆上的鐘,心思又回到了羅亦焱的身上,把地址的事放到腦後。
「皓月姐,你在等亦焱大哥?」英子不知道打哪兒冒了出來。
「我……」她的表現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亦焱大哥真的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男人,要是他對我就像對你一樣,我也會有勇氣去面對那些事。」英子用天真的口氣,一臉艷羨地說。
「什麼事?」皓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上一次,我听到教授和艾瑞兒說……」
英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羅亦焱的出現,就吸走了皓月大半的注意力。
「對不起!我回來遲了,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你一定還沒有吃吧?」羅亦焱把手中的三明治和飲料遞給她。
「亦焱大哥,你太偏心了,為什麼只有皓月姐有,你是不是喜歡皓月姐?」英子的大眼楮來回地打量他們兩個人。
皓月只覺得一陣紅熱從脖子直躥上耳根,她不想听到他的回答,但是,她的腳卻沒有辦法動上一分。
「沒錯!」
他的回答讓皓月一下子不知道做什麼樣的反應,只能呆呆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