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發現以前她怎麼從未發現這個男人的笑真是令人很不得拿把鎬
子敲掉。
「他的‘狐笑’恐怕不是鎬子就能解決得了的。」
杏兒冷不防的話讓冬月一下子雙額飛紅,看來她是想得太出神,以至于把心中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也不曉得。
不過,她的臉紅也不完全是為了此,而是杏兒在男裝的時候就掩不住其絕代風華,這一換回女裝,更是教人不敢逼視。
「杏兒,過來!」裴冷策皺著眉頭把杏兒喚了過去,他臉上的冷意今冬月不禁為她捏一把冷汗。
「別擔心,我大嫂不會有事的,整個冷竹島沒有一個人比她大,等一下她出來的時候,被馴服的一定是我大哥。」裴冷築不著痕跡的補上了杏兒離去後留下來的空位。
「可是……」冬月怎麼也不能想像像杏兒這麼瘦弱的身子,有能力去擺平裴冷簫這個她光看都覺得可怕的男人。
她承認裴冷簫是俊美得天下少見,和杏兒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美得像幅畫,但是光他身上發出來的冷意就教她打從心底的冷起來,實在很難想像像杏兒這麼美的女人會要這樣的男人。
如果她喜歡的人是裴冷築還比較可能,不是嗎?
「你倒挺關心我大嫂的嘛!不過這也難怪,她就是有這個能力讓每一個接觸到她的人都站在她那一邊。」裴冷築好笑的搖了搖頭,杏兒連冷竹島中最難擺平的裴冷簫都馴服了,還有什麼她做不到的呢?
「那你呢?」听裴冷築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對他大嫂的看法,可是她仍忍不住帶著酸味的語氣問道。
「好酸的味道。」裴冷築戲該的看了她一眼,「我說過我要的女人是你,杏兒是很好沒錯,但是不適合我。」
「誰管她適不適合你,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和你大嫂在一起的?」想到這一點她就有氣,她的叛逃就這麼沒了下文,而且他甚至不用親自出馬捉她,她就又如他所願的乖乖回到了這兒,好似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我早說過我的卦還挺準的,為此我還有個‘笑面諸葛’的渾號呢!」裴冷築笑笑的說,好像沒什麼了不起似的。
可是,他愈是這個樣子冬月就愈生氣,「既然你能算得這麼準,你說想要的女人是我,不會也是佔卦佔出來的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勸你免了,我這個人一向不信那一套的。」她一點情面也不留的轟了回去。
「做人不要太迷信倒也好,不過冥冥中自有定數,該來的跑不了,更何況……」裴冷築好似吊人胃口的停了停,然後又泛出了他那壞壞的笑容,「我不需要卜卦就知道你是不是我要的女人。」
第七章
冬日晴晴,看來是一個出游的好日子。一大早,風和日麗,整個冷竹別館是鬧哄哄的,原來是大夫人終于耐不住無聊,決定好好的出門玩個夠。這消息一傳出,只見冷竹別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進忙出,全為的是能給這大夫人一個好印象。
冬月有些□慕的看看下人們為杏兒打理備轎,裴冷簫真是個不一樣的男人,由這幾天她的觀察,這男人是冷得駭人,但是他對杏兒卻真的是只有一個寵字了得。
她一直以為男人就會要求女人三從四德,最好是足不出戶,整天乖乖的詩在閨房中刺繡裁衣,做個籠中的金絲雀。
裴冷簫卻不同,她從來沒確看過哪個女人的行事比杏兒更怪異的,她是很美沒有錯,可是除此之外,她就看不出她的身上有哪一點符合女戒的規定,甚至有時候她說的話也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但這冷得駭人的男人竟沒有一絲的不滿,而且對他的夫人還寵溺得幾乎教人不敢相信,沒想到這樣的男人竟然能夠如此的溫柔。
那裴冷築呢?他又會是怎麼樣的對他的結發妻子?
這個想法給她的臉帶來一陣飛紅,也讓她的心隱隱的抽痛著。看看她在想些什麼?裴冷築如何對他的妻子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為什麼一想到他用寵溺的眼光看著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會突然覺得自己好似不能呼吸了一般?
「在想些什麼?」
裴冷築的聲音冷不防就這樣在耳際冒了出來,驚得倚窗憑欄的冬月急急的退了兩步,連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好壓下差一點就月兌口而出的驚呼。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冬月皺著眉頭問。
「大概在你像個怨婦般的望著窗外,一臉艷□的時候。」裴冷築打趣的說,一邊還用手愛憐的輕拂了幾絲落在她額際的發絲。
冬月下意識的閃了開來,心魂咋定的她一點也沒有發現她閃躲的同時,裴冷築的眼光也飛快的黯了幾分,但旋即又不露痕跡的維持他一貫的淡然笑容。
「你別亂說。」她有些惱羞成怒。
「那你想不想出去呢?」裴冷築把玩著手中的紙扇,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不想!」冬月硬逼著自己說。
「不坦白的小女孩。」裴冷築好笑的搖了搖頭,放低了聲量,用一種誘惑的口吻說︰「今天是清心寺的佛誕,街上會有很多好玩的事喲!而且今年舉行舟船會,整個江面上會有大型的游江活動,不去很可惜的。」
「不去!」雖然她的心已經有些動搖,但是嘴上仍是不放松。
「那也沒辦法了!」裴冷築聳聳肩,做出他已盡力的笑容。
看他一臉淡然的笑容,冬月的心中反而升起不甘,這樣的心情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任性的說看不要的小孩,但一發現人家當了真卻又哭了起來。
天!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冷靜自制的孟冬月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如果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裴冷築突然說。
「什麼事?」
裴冷築笑得賊賊的,然後一點也沒有預警的抱起了冬月就吻了下去,初時冬月因驚嚇而強力的掙扎著,可是她沒想到在裴冷築文弱的外表下有如此大的勁道,讓她在他懷中一點也動彈不得。
漸漸的,她的抵抗意識離開了她,在裴冷築的柔情愛憐下,整個思緒只剩下他一個人和他柔得令她想哭的唇。在他的懷中,她忘了種種的現實,忘了她臉上的傷,忘了她曾堅定的告訴自己,他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這個世界,只剩他和她和他倆的喘息聲……
「否兒說得沒有錯,我早該這麼做的。」裴冷築停下了溫存的吻,輕輕的在她的唇邊輕喃。
「你……」一半是羞澀,一半是因為她全身的力量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滿臉通紅外,她說不出任何的一句話。
「杏兒說,對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得她亂七八糟的。」
「你無賴!」冬月又氣又羞,那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這種話她竟然也說得出口。
「真是很無賴。」裴冷築倒也不否認,不過非常時期還是得用非常手段。「懲罰我帶你去逛逛如何?」
「什麼?」
「如果你不懲罰我的話,就表示我沒有做錯,那我就要再親你了。」裴冷築獎得更賊了。
冬月又差又怒的瞪大了眼楮,想罵又不知如何罵起,他的說法分明是要賴嘛!可是她又反駁不出任何一句話。
「你再不說話是表示我做得沒錯了?」裴冷築作勢又要靠過去。
「你別過來!」冬月恐慌的連連後退。
「唉!看來你是認為我做錯了。」裴冷築一臉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