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她們失算了,還有第三組殺手!然而她們都被困住了,根本無法保護小姐。
狽急跳牆下,鬼冢健一終于沉不住氣的放手一搏,只要捉到溫歡,他就不相信鬼剎會不乖乖的交出印璽來。
「你……你是誰?別過來!」溫歡驚嚇的望著他。
「只要那雜種肯交出印璽,我絕不會為難你。」鬼冢健一自始至終都不承認血統不純的鬼剎是鬼冢家族的成員。
「你……你是鬼冢健一?」溫歡由他鄙夷的眼神、輕蔑的表情,她知道他是大上鬼剎二十歲的堂兄。
「你竟還認得我,真不簡單……」鬼冢健一很喜歡單純的她,如果不是有利害關系卡在中間,他其實想收她為干女兒,只可惜為了掌握權力,操控集團,必要時他也得狠下心傷害她,甚至殺了她。
「我沒有印璽。」她焦急的說。他找錯對象了,印璽在鬼剎的身上。
「捉到你就等于擁有印璽。」他知道她是鬼剎的致命弱點,鬼冢健一就不相信鬼剎會不乖乖的交出印璽。
「你想拿我威脅鬼剎?」溫歡是知道他野心勃勃的想替換鬼剎的地位,只是萬萬料想不到,他會為了權勢而泯滅人性的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沒錯!」既然美人計誘惑不了他,殺手也傷害不到他半根寒毛,鬼冢健一只有挺而走險捉她來逼使鬼剎屈服。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知道他的企圖,溫歡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見鬼剎被困住,吉祥和如意也被纏住,她只好轉求助于「毒蠍」。
然而冷眼旁觀的「毒蠍」,卻沒出手救她。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呀?好歹我也有可能成為你未來的小泵,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溫歡哀怨的看著「毒蠍」,心想,不巴結她也就算了,如今竟還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迫殺。嗚……倘若她命大逃過此劫,她一定要去向哥哥哭訴。
「我巴不得你死。」有人能代她除去溫歡,「毒蠍」自然是最高興不過。
「什……什麼?!遍什麼?」
「我恨不得你死!」一臉殺氣、咬牙迸出話的「毒蠍」,無情的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進鬼冢健一的手中。
「你……」感受不到被鬼冢健一扳住手臂的疼痛,溫歡錯愕得怔仲住,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以為「毒蠍」只是將她錯當成情敵,吃起莫名醋的嫉妒罷了,卻萬萬沒想到「毒蠍」竟恨她入骨的欲置她于死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
解決掉四名殺手的鬼剎,和擺月兌兩名女殺手糾纏的吉祥、如意,見溫歡已落進鬼冢健一的手里,全不敢輕舉妄動的定在原地。
「小姐。」保護不周,讓小姐陷入險境,吉祥、如意,自責的望著溫歡,並不解的瞥了眼神手旁觀的「毒蠍」,小姐也算是她的主人,理當拚命護主才是,然而她卻還想除掉小姐,她這究竟是什麼心態?
「放開她。」丟下手中的利刀,鬼剎走到鬼冢健一面前,兩眼凌厲的盯著他放在溫歡脖子上銳利的短刀。
「只要你交出印璽,我自然就會放了她。」他的從容惹火了鬼冢健一,手力加重用力一按,溫歡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好……痛……」刀子劃破肌膚,溫歡咬著下唇忍住疼痛,卻抑遏不住淚水。
表剎冷鷥的眼光瞪向鬼冢健一,他堂兄倒是很清楚溫歡是他的致命弱點,只是以溫歡威脅他,他絕對會束手就擒的听從指示,但傷了她,只會使他更加憤怒,不會就此作罷。
「印璽已不在我身上。」漆黑的瞳眸閃著兩簇火焰,鬼剎抿緊的雙唇有著冷酷的殺機。他不會輕易饒過敢傷害溫歡的人,即使是他堂兄也不例外。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的嗎?」鬼冢健一見他遲遲不肯交出印璽,又睜眼說瞎話,擺明在行使拖延戰術,「我沒有耐性了,要就交出印璽,不然我就讓溫歡死在你面前!」
不受鬼冢健一的威脅,鬼剎嘴角微微上揚,半垂著眼瞼隱飾眸中迸射出的危險光芒,慢條斯理的將戴于脖子的項鏈,自衣服內拿出。
「這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鏈。」他亮出一條以黑繩系著半重疊兩顆星狀的項鏈,但如他所預期的,他堂兄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印璽在哪?快交出來,要不然我就殺了她!」再拖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鬼冢健一很清楚自己踏在誰的地盤上,「死神」是不會允許外人如此囂張的在他地盤上鬧事。
「印璽不在我身上。」見難忍疼痛的溫歡淚水直流的望著他,鬼剎心中怒火更熾,表情陰沉冰冷得仿佛欲大開殺戒般的可怕。
「不在你身上,你藏在哪?」鬼冢健一還是堅信印璽在他手里,只是他沒帶在身邊,而是藏在某個隱密的地方。
號稱消息最靈通的鬼冢健一,居然不知道三天前發生什麼大事?鬼剎嘴角上揚的諷刺冷笑了聲。
「顯然你尚未得知消息。」鬼冢健一心一意想對付他,卻未發覺他三天前有異樣舉動,鬼冢健一這回失算了。
「消息?什麼消息?」內心充滿不安的鬼冢健一,早已從鬼剎詭異的笑容看出一些蛛綜馬跡,只是他不相信鬼剎真會將江山拱手讓給別人。
「印璽在你兒子鬼冢靖和手里,我在三天前已將總栽這寶座讓予你兒子了。」鬼剎早已料到會有今天這局面,卻錯估他會傷害溫歡,即使不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來,也要讓他不好過。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鬼冢健一老歸老,身體還健狀得很,頭腦也很清楚,憑他鬼剎一句話就想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只怕他還沒這個能耐。更何況,靖和是自己的兒子,絕不可能不會不告訴自己這件有關鬼冢家族命運的重大事情。
「一通電話即可知道事情的真偽,信不信隨你。」為了憑證他所言非假,鬼剎拿出證據來,「這是讓渡文件證明書。」
「這……這……」鬼冢健一疑信參半,沒有勇氣打電話回日本向他兒子求證,但一看見不容置疑的讓渡文件,他萬分震驚的愣住了。
「我不會為難你,只要你放了她。」收起文件,鬼剎出乎意料的放他一馬,承諾會讓他平安無恙的離開。
表冢健一再度錯愕得怔住。心思莫測高深的鬼剎,當前無人能透視他的靈魂,也不按牌理出牌,全憑溫歡左右他的情緒。
養尊處優,又懂得保養,致使年已五十的鬼冢健一,外表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二十歲。然而此刻,他一張透露著中年成熟魅力的俊臉,卻在瞬間蒼老了許多。
他錯了!即使再怎麼排斥鬼剎,不接納鬼剎,鬼剎身上依然流著一半鬼冢家的血,這是更改不了,也否定不了的事實。他不該被金錢和權力蒙蔽了心智,殘害手足的做出這些胡涂事來。
愧疚的斂眉低垂著頭,在眾人面前,礙于自尊,身為長輩的他,實在開不了口向鬼剎賠不是,僅能以此方式認錯。
放下架在溫歡脖子上的利刀,他歉然的望著她,雖不敢期望她會原諒他,然眼神卻有著她能原諒他過錯的希望。
「你走吧!」上前摟住因害怕而渾身顫抖不已的溫歡,鬼剎無情的下達命令。
他鬼剎並不眷戀權勢,也不貪婪金錢,之所以會將總栽這位置讓給鬼冢靖和,絕非有意使他們父子反目成仇,也非讓鬼冢健一不好過的付出傷害溫歡的代價來,他著實是以考量集團未來的命運,才將重責大任交付給挑得起集團這擔子,以及掌握鬼冢家未來興衰命運,有這份能力也是個人才的鬼冢靖和一個與他同齡,卻得稱呼他為叔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