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仇恨蒙蔽理智的他,一經提醒,回神的微微一怔。左媛元呢?那個能控制體內不斷涌現痛楚的女孩在哪?為何從他一出來至今,仍未見到她?
「你父親受到國內電子業界龍頭李家的邀請,帶著她一同至新竹出席那場宴會。」看得出他的疑惑,徐老夫人將那袋資料遞給他,「不過她不是重點,重點是李家已經找到可醫治你惡疾的女孩了,所以你必須南下新竹一趟,將那珍貴藥材搶回來!」
「這個人就是李耀宗!」取出公文袋中的幾張照片,他仔細看了眼其中一張照片中的人,並迅速瀏覽了一下這個人的資料。
「沒錯!」由于事態的嚴重,徐老夫人一臉異常的嚴肅,「他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擁有凶猛的超能力。根據調查,他為了使自己的力量更加強大,正極力的找尋腳底有著月型記號的女孩。所以我要你殺了他!」
「為什麼?」身受惡疾纏身之苦,他很明了左媛元只不過是一劑可暫時壓抑住他病情的藥材,若想一勞永逸的醫治好,就必須找出那腳底有月型記號的女孩與她結合,只不過……如同老狐狸般狡滑的女乃女乃,似乎另有打算。
而世界上擁有超能力者多的是,李耀宗只不過是其中之一個而已,為何女乃女乃非要自己殺了他不可?
看得出愛孫眼中的疑惑,徐老夫人臉色突地陰沉,緩緩道出為何非殺了李耀宗的動機。
「李氏家族曾受到詛咒,凡是而立之年未與月型記號的女孩結合,必死于非命!乍听之下,雖認為有點迷信,但由于李耀文于二十九歲死于一場車禍中,李耀武則于三十歲前夕亡于一場空難,連失去兩個兒子,一向不迷信的李復生,也不由得不相信李氏家族真是受到詛咒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拚命保住李氏最後一個男繼承人——李耀宗!」
懷疑的眯起雙睜,徐兆烈還是不懂這跟殺李耀宗有何關系?
「但是詛咒是一回事,控制又是一回事。」事情的嚴重性就在此,李復生的野心由此可觀之。他想操控人,如此一來,他便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控制?」他仍不解詛咒和控制與殺李耀宗到底有什麼關聯。
「沒錯!李家祖先迷信,凡是日、月相結合所生下的孩子,除了擁有強大無可言喻的超能力之外,還有可能擁有控制人心的邪惡力量。但問題是,他們已找到了三個擁有月型記號的女孩,而只有一個會成為李耀宗的妻子,其余兩人則必須得死,因為李復生絕不允許他的計畫遭到破壞。」道出重點來的徐老夫人,臉色陰沉得嚇人。她不容許李復生那家伙和他的兒子,為了自己的野心想操控人,而濫殺這麼多無辜的人。
「因此殺了李耀宗,才能挽救那兩名女孩的生命,同時阻止野心大到想控制人的思想、行為的李復生的計畫?」徐兆烈已理出重點來,原來女乃女乃要他替天行道。只不過她不會覺得諷刺嗎?他同樣也是個惡名昭彰的人啊!
「沒錯!李耀宗已殺了無數同他一樣有著日型記號的男子,但由于李家與政、警的關系打得非常的好,又因捉不到他殺人的證據,遂一直無法將他繩之以法,因此只好由你親自動手。只有殺了他,才能阻止他繼續為害、亂殺無辜者。這樣算是功德一件,就算是為你自己減輕一些罪孽吧!」
「所以,這次的暗殺計畫,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冷漠的黑眸突然間炯亮起來,他出乎意料的接受她這項提議。
這個人就是他徐兆烈,以狡滑、奸詐、陰狠、凶殘、無情聞名,至今仍沒有人能夠模得透他的心思,連生他養她的連虹亦不能。
因此,他會如此毫不猶豫的爽快答應去干掉社會敗類李耀宗,著實令她們吃了好大一驚,嚇了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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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李宅
這個假為切磋一下彼此能力、技藝,而邀請凡是擁有超能力的女子,都準進入這座位于市郊,平時戒備森嚴,不易為外人窺之的李氏豪華別墅,實則是李復生行欲找出腳底有著月型記號,同時體內擁有龐大力量女子的把戲。
而既然找到腳底有著月型記號的女子,就可保住他兒子一命,為何他仍執意硬性規定未來的媳婦非得有超能力不可呢?
或許就猶如同白種人的驕傲般,他一心認定他們李家的血統,有著這世上最優秀、最可怕、最強勁的超能力,全世界能與他們匹敵之人,寥寥可數,但這只是其中一項重點是,他要那日、月結合所生下來的孩子,那個擁有毀滅性超能力的孩子,最好那孩子是他的孫子,除了可方便控制他之外,還有利于往後他一統霸業的美夢。
所以也就因為如此,他破例準許徐清煌帶著身上既沒有月型記號,又沒有超能力的左媛元進入李家,因為他實在很好奇她既沒有半點能力,怎能遏抑住徐兆焰的病情?
于是,假藉有意想與徐家共同合作投資,趁此機會拉走要左媛元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徐清煌,之後,他使了個眼神,要兒子確認她身上是否真沒月型記號以及超能力。
「小姐,請跟我們走。」就在她欲跟上徐清煌時,兩名不苟一笑,神情嚴肅的壯漢便扣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突然被這兩名壯漢嚇了一大跳的左媛元,見他們捉緊她的手臂沒意思放手,她慌得拚命掙扎,本能的想喊救命。
然而他們早已看穿她的企圖,就在她想開口叫住徐清煌,引起旁人的注意時,他們快一步的將她架離宴會廣場。
「啊——」雙臂突然被他們緊鉗制住抬高,半拖、半架著走的左媛元,驚悸之際,又看清楚他們兩個凶神惡煞大漢的臉孔,她忍不住害怕得全身顫抖著,再被他們架往黑暗處,她終于遏住不了恐懼的尖叫出聲,「啊——救命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少爺,人已帶到。」將不停反抗想月兌逃的左媛元拖進和室房後,禁不住她潑辣的抓咬,右側的彪形大漢一把搶下她做為武器攻擊他們的小提包,隨手往地上一丟。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捉我做什麼?」人嬌小力氣倒是不小的左媛元,在確定掙月兌不開他們的鉗制,她也不再白費力氣,冷靜下來的面對他們。
「你就是左媛元?」飲完藥汁正欲歇息的李耀宗,一瞥見掉落在小提包旁的邀請柬,虛弱疲憊的雙眸,突然明亮起來的閃耀著精銳的眸光,「月兌掉她的鞋子!」
什麼?!訝異于所听到的話,她錯愕得怔住了。她沒听錯吧?他們居然要月兌掉她的鞋子?做什麼呢?
她不會讓他們如願的!不依的扭動著身軀,她奮力掙扎的想甩掉他們,同時雙腳也加人陣列亂踢揮舞著,只可惜仍被剽悍凶惡的大漢制止住,硬是月兌去她的高跟鞋。
「少爺,沒有。」面無表情的壯漢看了眼她白皙細致的腳底後,便雙手撐地,跪趴著恭敬的稟告道。
眼神中不悅的光芒掩飾去失望的李耀宗,在得知她並非自己所要找的女孩時,頓時懶得再看她一眼,做了個手勢,便命令下人立刻將長得不怎樣的她趕出別墅。
「啊——」再被那兩名長相凶惡,不懂憐香惜玉的壯漢架著走的左媛元,氣呼呼的直想破口大罵,但因未穿回高跟鞋的腳底,不小心被尖銳的碎石頭刺疼了下,反倒髒話未出口,痛呼聲便沖出喉嚨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