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眉嚇了一跳,縴細的肩膀一縮,沒想到女圭女圭會闖進來,擔心是不是自個兒一再地麻煩,讓對方感到不耐了。
「謝謝。」她尷尬的側過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擦干頭發與小臉,然後拉開毛巾,想「委婉」的告訴對方,自己不習慣讓別人「欣賞」──
才一回頭,她就僵住了。
闖入浴室的人,不是楊女圭女圭,而是張徹一。他正杵在那兒,雙手交疊在胸前,日光灼灼的望著她,那銳利的黑眸,沒有錯過她嬌美身子的任何細節。
糟糕的是,他也沒穿衣服!
轟轟轟!
她的腦袋里,炸開一朵又─朵的火花,像是遭遇了最劇烈的轟炸,聰明才智被轟得只剩一片空白,從發絲兒到腳後跟,每一個細胞全數石化。
幾秒鐘之後,她才驚醒過來。
「啊!」書眉低呼一聲,拿著毛巾,胡亂的想遮掩早已被他飽覽的春光。
偏偏這家伙居心叵測,挑了條最小的毛巾給她。
她左右為難──不,該說是上下為難,羞惱的考慮,是該挖個地洞鑽進去,或是硬著頭皮,撲上前去,當場戳瞎他的眼楮!
老天,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嗚嗚,完蛋了,她剛剛根本毫無防備,背對著他洗頭,肯定都被看光光了!
「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她結結巴巴的質問。
黑眸中有奇異的神采閃動,他挑起濃眉,慢條斯理的巡望她羞得發紅的肌膚。
「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他低聲回答,粗啞的聲音少了平時的冷靜,一字一句都像是沾了火似的,讓浴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
清楚什麼?書眉瞪大眼楮,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她根本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門外的人,會突然從無害的楊女圭女圭,變成侵略性十足的張徹一。
羞紅的粉臉上,浮現困惑的神情,她張口還想再問,卻驚愕的察覺,他突然舉步,朝她走了過來。
「等、等等,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她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張徹一凶猛的將她拉進懷中,把她抱得好緊好緊。
「你──」
咒罵與求救的嚷叫,尚未吐出紅唇,那炙熱的男性薄唇已經輾壓上來,把她的話語悉數吞沒。
這個吻熱燙而激情,激烈得有如天雷勾動地火。
理智突然竄進腦袋,穿透激情的迷霧,書眉突然清醒過來,赫然察覺,他們──他們──他們──
「住手!」她劇烈的顫抖,像被火燙著似的,用盡殘余的力量,雙手推拒、身子亂扭,趁著他毫無防備,咚咚咚的滾下床去了。
張徹一被推得仰躺在床上,他擰起眉頭,眼中的火光褪了一些,卻仍閃亮逼人。
逃出虎口的書眉喘息不已,蜷在角落,慌忙的轉頭尋找蔽體的衣物。
謝天謝地,紅木花幾上,擱著一件男用的襯衫,她連忙撲過去,七手八腳的套上襯衫。
「回來。」張徹一撐起偉岸的身子,對她伸出手,堅持「再接再厲」。
即將到嘴的女敕羊兒,居然從他懷里溜了,他皺著眉頭,滿臉不爽。
「休想!」書眉緊揪著領口,暗自慶幸他身材高大,襯衫也大得不得了,穿在她身上就像個布袋似的,下擺長過她的膝蓋,罩住她羞得紅潤不已的身子。「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怎麼、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下就──就調戲良家婦女?!」她紅著臉指控。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我沒有。」
「沒有?!」她咬住紅唇。「你剛剛明明就──」可惡!這家伙不認帳嗎?
張徹一挑起眉頭,坐在床上,幽暗的視線在她粉潤的臉兒上游走。
他不耐酷暑,回家沖涼換衣服,沒想到竟會撞見這麼養眼的美景。
雖然她以美色為手段,讓他不是很欣賞,但是她的確美得萬分誘人。經過短暫的考慮後,他決定忠實的遵從本能,「大方」的接受她。
沒想到才剛品嘗完「前菜」,這小女人居然反悔,臨時退場,還反過來咬他一口,指控他調戲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