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來!」闕立冬怒道。
「唉呀,是你自己剛剛要我去問候你家少主的。」
「你可以自己去!」
「自己進『長平』?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闕、立、冬,你放我下來——」
隨著三人的愈走愈遠,緹娃的尖叫與咒罵聲,也在晨光中逐漸遠去。
「你在這里做什麼?」
才走進自家大門,韓傲一見到那個窩在客廳沙發中的小女人,臉色瞬間愀變,迅速伸手將老婆拉到身後。
「來作客啊。」CD嘴角眉楷都是笑,手上還拿著那副修指甲的工具,有一下沒一下的修指甲。
「怎麼這些男人一見到你,老是問你這一句?」一臉好奇的緹娃,正端著花茶,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站在韓傲身後的左芬芳,一看見客人自己倒茶,身為女主人的責任感作祟,習慣性的就湊上去想接手。「緹娃,花茶讓我來端,你別忙,快坐下。」
「因為我是神秘人物啊!」CD老神在在,愜意的回答緹娃,還不忘伸手和同樣好奇的左芬芳打招呼。「嗨,你好,我是CD。」
「你好。」左芬芳笑得有如春風一般溫柔。
可她才伸手,還沒踫上CD的指尖,韓傲立刻沖上來,把妻子往書房里推。「芳,你先進去,我有事要處理。」
「可是,有客人——」
「她不是客人。」
「我還沒倒茶——」
「她不需要喝茶。」
「韓傲——」
「乖,我愛你。」他在妻子的粉頰上吻了一下,半推傘哄的將她弄進書房。門才剛剛關上,才轉過身,就看見闕立冬抓到機會,正拎著緹娃,要把她扔進客房里。
「闕立冬,你把這女人弄到我家來,就給我想辦法弄出去。」韓傲閃電般趕上去,一腳卡住門,臉色萬分難看。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隨主便。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權利。」闕立冬眼也不眨一下,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看著書房的門。「你老婆又出來了。」
韓傲慌張回身。
書房門仍是關上的。
發現上當,他迅速回頭,卻發現眼前這扇門同樣也被關上,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遇上這檔子事,居然就卑鄙的乘機開溜,把沙發上那塊燙手山芋扔給他一個人處理。
他暗咒一句,認命回首,只見CD蹺著修長的腿,仰頭看著他,綻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微笑。
「嗨,好久不見啊,韓大哥,想不想我啊?」
懊死!
請神容易,送神難。請來這尊惡觀音,要把她送走,那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
客房的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緹娃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扯上CD,男人們就變得緊張兮兮的,火速鎖上房門,還把她軟禁在房里,不讓她回客廳。
拗不過闕立冬,緹娃放棄抵抗,走回浴室梳洗。說真的,東奔西跑的忙了一天一夜,她早就累得手腳發軟,實在懶得再和他爭論。
只是刷好了牙,她才擠出洗面乳,將滿掌的泡沫弄上臉,一睜開眼,就從鏡子中看見,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時也擠進了浴室,一雙銳利炙熱的眸子緊盯著她,而他則是忙著在在在——
他在月兌衣服!
她倒抽一口氣,立刻回身,兩眼瞪得好大,又羞又慌的問︰「你你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月兌衣服。」他神色自若,沒兩三下就將衣服月兌得精光,露出結實的體魄。
緹娃驚慌的貼在牆壁上,羞紅的臉上全是泡沫︰心兒撲通撲通的跳著,結結巴巴的又問︰「月兌——月兌、月兌衣服?為為為——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這女人不能再否認,她是他的!
一想到緹娃老是左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右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他就覺得一陣火大焦躁。
闕立冬步步逼近,緹娃早已退無可退,整個人抵在牆上,粉臉嬌紅,繼續結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妥當。」
「嗯?」堅實熱燙的男性身軀貼得太近,讓她一陣暈眩,只覺得呼吸困難。
「我會繼續保護你。」
「喔——」緹娃輕喘著氣,一顆小腦袋有些昏沈。
事情處理妥當,很奸。他會繼續保護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麼?!
她夾緊雙腿,在他的輕撫下全身酥軟,紅暈從臉上渲染至雪白的頸項和耳根。「不行——我的臉有泡沫——」
不對,她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眼楮閉起來。」
緹娃一陣慌亂,卻在听到他說話時,听話的閉上眼。只是,一感覺到他拿起蓮蓬頭,替她沖乾淨時,她心里更加驚慌,驚慌到忘記告訴他,這種洗面乳要先按摩三分鐘,才能沖洗——
啊,不、不對啊!她都快要被吃了,還在想什麼按不按摩?
「不行,我額頭上的傷——」她在他舌忝吻她頸項時,滿臉通紅的睜開眼,擱在他肩頭上的小手想推他,卻使不上力。
「你額頭上的傷已經好了。」事隔數日,她額上的傷已經收口痊愈。
「可是我哥——」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跟你哥無關。」
「你在做什麼?啊?啊!不、不要月兌,等等——」
來不及了!
她只覺得胸口一涼,身上的睡衣已經被闕立冬剝下,在地上軟軟的癱成一圈。她低呼一聲,本能的想遮掩。
「讓我看你。」他誘哄著,因眼前的美景而無法呼吸。
褪去睡衣後,她的美麗簡直要讓他難以自抑,那粉女敕的豐盈吹彈得破,豐盈的頂峰是誘人的粉色蓓蕾,像在等待他前去品嘗。
「呃,不行,我們不可以——不可以——你簽過契約的——」粉臉成了紅隻果,她還堅守著管家守則,拿出契約,想要阻擋他。
「那張契約,已經被我燒了。」
「什麼?!」她瞪大眼楮。「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把它收好了!」
「我找出來,放在瓦斯爐上燒了。」濃眉一挑,黑眸中滲入幾分狡詐的笑意。他坦白說出罪行,卻沒有半點罪惡感。
願意簽下契約,只是要讓這個小女人失去戒心,幾乎是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被雷劈中。她闖進他的屋子,紅女敕的小嘴總在碎碎念個不停,還大刀闊斧,整頓他凌亂的生活——
她是那麼美麗、那麼柔軟,只要有她存在,連空氣都會變得溫柔。他壓根兒不想放她離開,一顆心都被她佔據,只想要疼她、寵她一生一世。
「噢!闕、立、冬!你這個可惡的男人!竟敢偷偷燒了契約,你——」緹娃氣得重槌他的胸膛。
他勉強挨了幾拳,再度俯下頭,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的所有咒罵,直到她氣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話語。
「女人,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擇手段。」闕立冬咬著那女敕如花辦的唇,低聲說道。
她羞紅了臉,在這樣的目光下,所有的怒氣全消褪得半點不剩。「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小聲的問。
闕立冬直接以行動回答,整個人貼在她身上,讓她自己感覺。
緹娃輕抽口氣,那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緊窄的腰,以及他熱燙如鐵的根源,她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說呢?」他徐徐問道,啃著她細女敕的頸,抵著她修長雙腿間最柔軟的那一處,誘惑的摩擦著。
緹娃嬌喘連連,被挑弄得口乾舌燥,一時間意亂情迷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想要我嗎?」黝暗的眸子筆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還藏著些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