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讓別人忙,自己也忙於處理各類事情,直到日落黃昏,嬌小的身子才走進房里。
房里有些暗,舞衣關上門,準備要點上燭火。高大的身子從後方欺上,猛然將她抱住。
「啊!」她驚呼一聲,等聞見那熟悉的氣息,才放松下來。
「你去哪里了?」楚狂單手把她轉了個圈,黑眸瞪著她,一瞼的不滿。才剛新婚,她就跑得不見人影,讓他找不到老婆!
「呃,沐浴。」舞衣回答,將半濕的長發攏到另一邊肩上,免得弄濕他的衣裳。
出外一趟,弄得她一身塵土,渾身不舒服。她在用晚膳前,盡速的洗了個澡,想回房來換件衣裳,再到大廳用餐。
「需要洗上好幾個時辰?」他仍是皺著眉頭。
舞衣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皺摺,對那張俊臉微笑。「我先前去忙一些雜事,那都是你允許了的。」她提醒他,笑意加深。「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問。
看楚狂的表情,既不耐又陰騭,肯定是找了她許久。
他瞪著她看了一會兒。
「沒事。」他粗魯地說道,抱著她走到桌邊,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舞衣的臉兒一紅,還不太能適應這麼親昵的動作。她輕輕掙扎,扭動縴細的腰,想要逃開,但動沒幾下,腰間的大手就陡然收緊,不許她再亂動。
「別動了。」楚狂嘶聲說道,目光如炬,緊緊瞅著她。
他的表情跟眼神,跟抵著她的熱燙,讓她的粉臉更燙紅了些。
真是糟啊,她無意的動作,竟然喚起了他的,這會兒還是白天呢,他總不會還沒入夜就想——
「好,不動。」她握緊小拳頭,不敢再妄動,清澈的眼兒轉了轉,偷偷覷了他一眼。
黝黑的手落在粉頰上,輕輕撫著,剛沐浴餅,她只穿著薄薄的綢衣,粉女敕的頸子上,有他輕啃舌忝吻後的烙印。他伸出手,撫模那些吻痕。
舞衣柔軟的身子、淡淡的香氣,都取悅了他,就連在男女之事上,她也是最好的學生,雖然稍嫌青澀,但那生女敕的吻跟,出乎意料的,竟每每令他瘋狂。
想起這幾夜的歡愛,楚狂的眸光更轉深濃。
「沒弄疼你吧?」
「什麼?」
「夜里。」他提醒道,刻意看向那張杉木大床。
她粉臉一紅,盯著紅絨桌布,沒有看他的臉。
「我沒那麼嬌弱。」舞衣低聲說道,臉兒燙燙,心兒暖暖。雖然被問得羞窘,但楚狂的關心,讓她好開心。
她的回答沒讓他寬心,他皺起眉頭,瞪著垂得低低的小腦袋。
大概是因為處理事情,時常在城內亂跑,舞衣骨肉娉婷,肌理勻稱,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看在他眼里,仍是個風一來,就會被刮跑的小東西。
比起健美的北方佳麗,舞衣是那麼嬌小而縴細,幾次歡愛時,他總克制不住,瘋狂過後才擔心是不是會傷了她。
見楚狂不吭聲,她抬起頭來,卻看見他繃著一張臉,不知在生什麼氣。「夫君的眉頭愈皺愈緊了。」
他仍是看著她,表情凝重。
「餓了嗎?」她猜道,記得他肚子餓的時候,脾氣特別不好。
楚狂搖搖頭,大手在粉女敕的身子上游走。
「我不想傷了你。」他慎重地說道。
舞衣臉上紅潮未褪,用力地推開他的手,縴足落下地去,對他扮了個俏皮的鬼臉。「夫君未必有這能耐。」她拋下這一句,立刻溜進屏風後頭。
楚狂先是一愣,接著詫異地挑起濃眉。這女人在挑逗他?!
幾夜前還不解男女之事,如今竟就敢對他說調情話,是他教得太好,還是這小女人學過頭了?
屏風後的舞衣拿起一件外袍,正準備要穿上,腰間卻陡然一緊,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外袍落到地上。
她連忙抱住楚狂強壯的頸子,發現他正抱著她,往杉木大床走去。一雙墨般的黑眸里,閃爍著炙熱的光芒,連呼吸都變得濃濁。
呃,看來,撩撥楚狂是個錯誤,她必須為先前的話付出代價——
「夫、夫君,幾位阿姨都在等著我們用晚膳呢!」舞衣的臉兒又紅了。
「不吃了。」他粗聲回答,把她放在床上,決心享用更美味的佳肴。他用薄唇封住她的小嘴,炙燙的舌,熱辣辣地喂入她口中。
舞衣瞪大眼楮,心兒怦怦亂跳,在他的熱吻間,掙扎著說話。
「但,晚膳、晚膳——唔、有、有道酥炙野鴿。」她提醒道。上次廚子做這道菜,他愛吃得很,連添了好幾碗飯。
楚狂抬起頭,皺眉考慮著。
她看著他,身子已經被壓到喜被上,而那雙熱燙的粗糙大手,也溜進了綢衣里,捧握住柔軟的豐盈,情況危急得很。
他一邊考慮,大手也沒停,輕撫過豐盈上的蓓蕾。
「啊——」銷魂的快感,讓舞衣輕吟出聲,身子竄過一陣戰栗。
她誘人的嬌吟,倒讓他盡速下了決定。
「讓她們等。」他有比食欲更迫切的需求,需要她立刻填補。
舞衣的眼兒瞪得更大,唇兒再次被吻住,楚狂解開綢衣,將豐盈捧在掌中,另一手則往她的腿間探去,尋找那兒的濕潤。
啊,她還是逃不掉嗎?不行啊,阿姨們等久了,肯定會猜出,他們躲在房里是在——是在——
歡愉又連波襲來,她輕吟著,想要抗議,卻又沒有半點力氣。他的吻、他的,帶來連波的快感,她只能在他身下顫抖,連神智都慢慢飄遠。
軟軟的小手,在他的挑逗下,從原本無力的推拒,終於攀上他的胸膛,轉為生澀的輕撫。這小小的動作,讓他發出一陣歡愉的低吼,熱燙的唇舌往下滑,將粉女敕的蓓蕾納入口中——
房內兩情績蜷,門上卻陡然響起殺風景的重擊,呼叫聲響徹雲霄。
「城主、夫人,請開門啊!」不知哪個不識相的家伙,槌著門猛喊道。
「滾。」紅紗暖帳間,傳來不耐的暴喝。
門外的徐香嚇了一跳,卻不死心,鼓起勇氣繼續槌門。「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她沒敢再喊城主,猜想城主此刻肯定恨死她了。
紅女敕的小嘴,好不容易躲開楚狂的攻擊。她半爬起身子,還氣喘吁吁,柳眉卻蹙了起來。香姨的口氣這麼急,會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先順順氣兒,一面推擋楚狂到處亂模的手,高聲問道︰「香姨,怎麼了?」
門外傳來回答。
「遇狼了。」
遇狼了。
這可是浣紗城的大事,舞衣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力量,推開丈夫,扯了衣服就往床下跑,迅速打開門。
「運送的人沒事吧?」她焦急地問道,渾然不覺綢衣的扣子已被解了大半,粉女敕的頸兒,跟上頭的吻痕,都被人瞧得一清二楚。
「沒事,只是小傷,都在大廳里休息,倒是三十車絲綢全被搶了。」徐香仔細地說著,從舞衣的背後,瞧見了楚狂的臭臉。她猜得沒錯,這對新婚夫婦,剛剛正在房里忙著呢!
「我去看看。」舞衣回道,嘴里還在說著,就已經奔出門去,順著臨水回廊往大廳跑去。她衣衫不整,連鞋子也沒穿,一心掛念著那些遇襲的人。
老天,遇狼了?!今年是豐年,她本以為山狼不會蠢動,哪里知道剛入秋,送絲綢的隊伍就遇狼了。
「夫人,衣服啊,先把衣服給穿好啊!」徐香高聲喊著,跟在後頭追,但跑了一會兒,只見舞衣愈跑愈快,根本追不上。
一道黑影從後方間來,奪去徐香手里的外袍。
「我來。」楚狂只拋下這句話,腳步疾快,才幾個跨步,也消失在回廊盡頭。
大廳里已經聚了不少人,喜姨拿著藥箱,在傷患間穿梭。這是舞衣成親以來,她第一次踏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