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舞衣猛然挺直後背,頭向後仰,一頭青絲如飛瀑般披散下來。他的巨大灼熱,探入緊窒的花徑,撕扯她的柔軟。
銳利的疼痛只是一瞬間,隨著他的深入,花徑被撐到極限,她全身顫抖,眼兒含著淚,慌亂地適應著闖入者。
楚狂的一部分,深埋在她體內,灼熱巨大,且蠢蠢欲動,她幾乎還能感覺到他的悸動——
「會痛嗎?」他嘶聲問道,額頭抵著舞衣,汗水跟她融在一起。
她喘息著搖頭,知道疼痛已經過去。
「不、不痛了,但是——但是——好燙——」她像是被扔在火里,好熱好熱,急切的渴望某樣陌生的東西。
縴細的十指攀上楚狂的肩膀,無助地抓握著,小手陷進他寬闊的肩膀。
他不需要更多的指示,發出一陣低吼,雙手緊握縴腰,開始擺動著強健的腰,反覆地在她腿間的柔女敕進出。
驚人的快感爆發,楚狂的沖刺,填補了渴求,舞衣發出嬌柔的申吟,拱起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扭動。
熱燙的先是後撤,抽離花徑,接著凶狠沖刺,探入她最柔女敕的深處,在那兒烙上他的印記。
歡愉像是閃電,在她體內流竄,成為激烈的浪潮。她只能緊抱著他,粉女敕雙腿纏緊了他強健的身子,所有禮教與理智,全被拋到九霄雲外,她只是一個女人、只是他的妻子。
歡愛的氣息彌漫四周,紅紗後傳來男子的低吼,伴隨著女人嬌弱柔媚的低吟,房內春意濃濃。
她緊揪雙眉、兩彎水眸淒蒙渙散,楚狂摟緊她的縴腰,猛力一送,懷中的小人兒仰頭泣叫一聲,音帶顫抖,喜被上慢慢染開一片水漬。
她輕吟喘息,神智迷離,歡愉累積到極限,像燦爛的煙花,由他沖撞的那一處爆發。
虛弱綿密的嘆息由紅唇逸出,她緊縮花徑,牢牢圈住他,凶猛的更加放肆,用盡力氣的一擊,嵌入她的靈魂——
第八章
全城都能感覺到,這對新婚夫妻,感情好得很。
楚狂的提議,動機略嫌不夠純正,但效果卻好得很。
黑衫軍承認舞衣是夫人,態度行徑收斂不少,府內的女人們,雖然沒有好臉色,但至少不再大肆嘲諷。
至於城民,則是個個樂得合不攏嘴,打從黑衫軍打退盜匪那日起,城民就視楚狂為英雄。
如今,這英雄又成了舞衣小姐的夫婿,讓他們既高興又驕傲。
所以當楚狂說,要看看城內護衛隊的水準時,男丁們立刻拿了刀槍弓箭,迅速奔來操練場集合,深怕跑得慢了,讓新城主留下壞印象。
操練場在城牆邊緣,數百名男丁竭力展現,要刀弄棍,呼喝聲響得連城外都听得見。
楚狂站在隊伍前,銳利的黑眸掃過每一張臉。他雙手插腰,站在那兒,就算沒穿戰袍,光憑那與生俱來的氣勢,也讓人心生畏懼。
「素質還不差。」北海烈簡單地說道,站在楚狂身後。
「的確比尋常民兵強上許多,難怪盜賊攻不進來。」秦不換搖著扇子,穿著月白色的長衫,跟滿場打赤膊的男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楚狂點頭,視線仍在場內。
浣紗城護衛隊的素質,讓他有些訝異。照理說,尋常民兵,拳腳不會好到哪里去,但這些男丁,個個身手矯健,就算跟正規軍比,也毫不遜色。
「方肆訓練得不錯。」他淡淡說道。
操練場的邊緣,出現一個嬌小的翠綠身影,緩慢地走過來。所有的人,目光都盯著那優雅的身影瞧。
舞衣走到楚狂面前,斂裙福身。「夫君萬福。」她的發梳起,綰成雍容的墜馬髻,是已婚婦人的發型。
他皺起眉頭,先舉手制止眾人射箭,以免誤傷了她。
「你來做什麼?」這里棍棒齊飛、刀光劍影的,他不願舞衣受傷。
「十二帳帳主的住所落成,今日就可搬過去,夫君意下如何?」她低著頭,眼楮看著地面,沒有看他。
「搬吧!」他點頭,瞪著她的小腦袋。
「是。」她再度行了個禮,輕輕轉身,用最優雅,也是最緩慢的步伐,離開了操練場。
等到她離開,射箭聲才又響起。但是,約莫一刻之後,她又出現在操練場的邊緣,慢吞吞地走過來。
「夫君。」她斂裙,角度、姿勢與聲調都跟上一次分毫不差。「織姨說,今日要運絲綢到錦繡城,可以嗎?」
楚狂點頭。
她再度行禮,轉身離開。
兩刻之後,翠綠色的身影又出現了。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看似仍在操練,實際上卻瞪大眼楮,看著她走向楚狂,每張臉上都帶著理解的笑。
啊,小姐跟新城主的感情真好啊,舍不得分開太久呢!
「夫君,小七說要送些蔬果到山里去給貧農。」她照例行禮,模樣恭敬溫馴。
「小七?」
「我弟弟。」她提醒。
他挑起眉,猜想這方小七,大概也是反對舞衣下嫁。從大婚到現在,這麼多天過去,堅持不肯露面,現在又想出城去,分明是在躲他。
他同意方小七出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濃眉卻皺了起來。他的心中,有種奇怪的預感——
預感沒出錯,這次不到一刻鐘,她再度現身。
〔秋季的絲,今日要染色,夫君認為,該以什麼色為主?」她認真地問道。
「你看著辦。」他不耐地說道,瞪著那顆老是不抬起來的小腦袋。
「是。」她又行禮、又離開。
然後,又回來。
「夫君,今晚的酒,要喝哪一種?」她詢問著,等待他做決定。
「照舊。」他從牙縫中迸出兩個字。
「是。」她溫馴地點頭,照著原路離開。
所有人目送她離開,當身影消失在牆的那一端後,他們仍沒有收回視線,盯住那一處,等待她再度出現。
舞衣沒有讓他們失望。
這次,她還沒走近,楚狂已經先舉起手,不讓她行禮,英俊的五官,因為不耐而顯得更加嚴酷,黑眸亮得有點嚇人。
「你又要問什麼?」
舞衣眨動雙眸,沒被他的壞臉色嚇著。
「廚師問,晚膳是要煮魚羹,還是燴魚丸?」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必拿來問我。」他咆哮道。
懊死!她就一定要在操練場上跑來跑去嗎?她每出現一次,他就提心吊膽一回,來回幾趟下來,他的耐心早已用光,比受傷的猛獸更暴躁!
「但夫君先前在堤防上說了,什麼事都必須由你作主,舞衣只是照夫君的吩咐做。」她無辜地說道。
楚狂連連深呼吸,必須用盡自制,才沒對她吼叫。
「這些小事,你決定就好。」
「那麼,為了避免煩勞夫君,往後大事就由您作主,小事就由我決定,可以嗎?」她垂下眼睫,秋水雙瞳閃爍著。
他點點頭,如冰刃的兩道視線從她身上挪開,往後一瞄。
射箭聲立刻響起,操練場上每一個人均是目不斜視,專注地瞪著標靶,不敢再將視線擱在城主夫婦身上。
「那舞衣告退了。」她仰頭望著他,對他露出笑容,眼兒閃爍得像晨星。
楚狂眯起雙眼,示意她離開,但眉頭卻仍緊擰著,沒有松開。
是他多心了嗎?還是她的笑容,的確有幾分的狡詐?
翠綠的身影消失在牆後,如鷹的黑眸,仍舊沒有挪開。
三個時辰後,楚狂才下令,讓男丁們離開操練場。
這段時間里,秦不換先被調開,去規劃南方商道;北海烈也離開操練場,前往浣紗隴,把桂花跟弟兄們接回來。
楚狂走回方府,一路上都遇見領了任務的屬下,在城內忙碌著。
吃飽撐著的日子結束了,成為將軍夫人的舞衣,替這些男人都找了差事,人盡其才,各有所用,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賴著吃閑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