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問句響起。
「唔——」
「說。」平淡的詢問,附贈令人疼到想哭的手勁。
「放手,好痛好痛。」小腦袋左搖右晃,卻還是逃不過他的掌握。
熱燙的氣息吹拂在耳邊,掠過她的發,帶來酥癢的感覺,跟冷酷的拷問形成強烈對比。
「說了,就不疼。」
衛浩天低下頭,雙眼閃爍異樣的光芒,從粉女敕的腿兒,一路看到縴細的腰、豐潤的胸,以及美艷的小臉蛋。
這麼美麗的女人溜進宴會,肯定別有用心。她媚眼如絲,半躺在他懷里要求獨處,是想提供私人服務?
他不是什麼君子,而是慣於掠奪的男人,送上門來的肥肉,不可能往外推。
包何況,她如此美艷動人,的確讓他心動。從第一眼起,他的視線就挪不開。理智要他維持冷靜,查出她的身分,卻讓他疼痛,幾乎想不顧一切,將她拖抱進房內,恣意地享用。
「煦煦,梁煦煦。」她吸吸鼻子,疼得不斷輕吟。
強大的手勁松了些,還是箝制著她,不讓她掙月兌。
嗚嗚,這男人好討厭,用這種爛把戲問女人的名字就算了,還把她捏得好疼。
「你混進來,有什麼目的?」衛浩天沈聲問道,語調平穩,沒有起伏。
「目的?」她呆滯地重復,睜開朦朧大眼,一臉茫然。
煦煦沒發現,自個兒泄漏了不少春光,提供不少額外服務。柔膩的酥胸、修長粉致的腿兒,全溜出來跟他打招呼。
「我是來吃東西的。」她照實回答。
濃眉擰了起來,不滿意她的回答,表情酷得很。
「我特地來吃東西,但是那些菜都好難吃。」她委屈地說道,水女敕的紅唇微嘟,在嬌媚中,添了些許稚氣。
眼前的俊臉,還是冷硬得像石像,只有眸子亮了幾分。
「我不說謊的。」她強調,坐在床上伸出食指,左搖搖、右晃晃。
衛浩天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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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輕柔的音樂聲響起,流泄在室內,襯托春意濃濃。
緊接而來的,是驚天動地的咆哮。
「豺狼,你在哪里!?」神偷的怒吼,從客廳傳來,差點把屋頂給掀了。
煦煦迷蒙的睜開眼,像鴨子听見春雷,不知該做何反應。
那聲怒吼吵得很,穿透昏沈的迷霧,而小馬甲被解開,新鮮的冷空氣灌進肺中,也讓腦子清醒了一些些。
她開始困惑,為什麼自個兒會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還壓著一個健碩高大的男人。
包令她想不通的,為什麼他的嘴會吻著她的、她的——那里,而他的手,會模揉著她的——呃、她的——
身上的壓力驟減,衛浩天拔身而起,俐落地下床,往客廳走去。黝黑結實的身軀是半果的,襯衫擱在床上,剛好蓋住一頭霧水的煦煦。
通訊螢幕上的神偷,瞧見從臥室緩步踱出的衛浩天,立刻蹦得半天高。
「小偷!」神偷指控,對著螢暮齜牙咧嘴。
衛浩天冷眼橫眉,沒有反應。
「還給我!」
「還什麼?」
「還問!當然是那個美女,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不關你的事。」衛浩天回答得輕描淡寫。
「喂,她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別以為用安全主任的名義,就能把她帶回房里。」
「我有事要問她。」
「哼,孤男寡女關在一起,能問啥?連衣服都月兌到一半了,可別跟我說,你有事問人的時候,都不穿衣服的啊!」神偷用鼻子噴氣,一臉鄙夷。
「你打擾了我。」衛浩天雙手環在胸前,看著視訊螢幕,冷酷的模樣,像是身處戰場,而不是春意盎然的臥室。
「你搶了我的獵物,還敢說我是打擾?說,她到底在哪里?」神偷跺腳,埋怨自個兒慢了一步。
敝了,那女人有特殊嗜好嗎?怎麼會放著熱血男兒不選,反倒跟了豺狼?抱塊冰塊,只怕都比抱這家伙溫暖!
「她在我床上。」
「床上!」神偷倒抽一口涼氣,火氣全滅了,雙肩絕望地垮下。完了,都上了床,豺狼的手腳這麼快,美人兒肯定被吃了。「我們必須討論一下朋友道義的問題。」他嘆氣。
「以後再討論。」提議被駁回。
「為什麼不能現在討論?」神偷抬起頭來。
「我在忙。」
「忙什——喂!你做什麼?喂——」懷疑的音調,在衛浩天走近螢幕時,陡然拔高八度。「姓衛的,我警告你,不要掛我電話,我會——」
衛浩天勾起嘴角,浮現一絲獰笑,不給神偷申訴抱怨的機會,單手一扯,幾條精密的線路已被硬生生扯斷。
啪!
螢幕轉為黑暗,四周恢復岑寂。
斑大的身軀,結束外在干擾後,回來準備再接再厲。他走到臥室門口,卻停下腳步,不再前進,只是挑起濃眉,瞪著空蕩蕩的大床瞧——
那女人不見了,床上只剩下禮服跟內衣。
衛浩天拿起形制特殊的內衣,指尖摩掌著,感受上頭殘留的溫暖與幽香。
衣服都扔在這兒,她是光溜溜地逃走的?
起居室的另一端,傳來細微的動靜,利如鷹隼的眼楮轉向。
他緩慢地走過去,高大的身軀挪動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步伐牽動結實肌理,全身內蘊著無限力量。那強大的力量,能輕易置人於死地。
這房間位於頂樓,設備奢華舒適,佔地涵括了整層樓。
落地窗外,甚至有著寬闊的游泳池。冷天霽為了請來他,勒令屬下,務必提供最優渥的條件,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其實,睡在什麼地方,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
他不太常睡覺,就算是睡,也睡得很淺,每分每秒都在警戒,稍有動靜,就會清醒。偶爾入睡,夢里是一片黑暗。
起居室里空無一人,聲音來自廚房。
衛浩天來到廚房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眼旁觀。
在廚房內發出噪音的是煦煦,她只穿著男用襯衫,修長的腿兒光溜溜的,忙著在冰涼的地板上東奔西跑,像打家劫舍的搶匪般,搜刮戰利品。
小馬甲一被月兌下,她像是被撕了符的孫悟空,總算有了行動能力。
衛浩天跟神偷通話時,她腦子恢復正常運轉,坐在床上搔頭,還想不通,為什麼會光溜溜的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困惑歸困惑,民生問題必須先解決,她決定先找些吃的,祭了五髒廟後,再來慢慢的想。
煦煦踹開小馬甲跟禮服,泄憤地踩了兩腳,才穿上仍有餘溫的男用襯衫,爬下大床。她靠著本能模向廚房,尋找可以馬上食用的東西。
她邊走邊罵,用所知的有限詞匯,罵臭發明那件該死馬甲的家伙。直到進入廚房後,咒罵才轉為欣喜贊嘆。
太好了,這里可是寶山吶,雖然食物未經調理,但是材料都好極了。她找出一瓶剛開的紅酒,還從冰箱里拿了起司跟火腿,再一扭縴腰,用兒推上冰箱門。
她瞪著被塑膠膜捆得緊緊的火腿,知道自己剛剛那蠢樣,究竟是像什麼了。
「來吧,我幫你解月兌吧!」她把火腿剝開,豪氣地一咬,嚼著鮮美的火腿,再去開那半瓶紅酒。
啵的一聲,軟木塞拔開,酒香彌漫房中,她深吸了一口氣。
哇,好棒的香氣,醇厚細致,肯定是高級品——不過,奇怪了,她怎麼覺得,這氣味有點熟悉,像是在哪里聞過?
她蹙著眉頭,吮著沾了酒的食指,努力的回想。
嗯,她先前嘗過這味道,那時這味道還融合了某種熱熱的、燙燙的——
呃!
記憶回到腦中,粉臉突然變得又燙又紅。
老天,她真是恨死了自個兒找美食的驚人直覺,就連別人先前喝的好酒,她也能聞得出來,進而撬開對方的嘴,硬要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