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時因為當時你被綁住了,我逼不得已才會那麼做。現在我可以自己來的……」她想伸手去搶帕子,接替他的工作,偏偏他就是不肯。
當帕子滑到她豐盈的頂端時,冰涼的觸感惹得粉紅色的蓓蕾輕顫著,陌生而尖銳的歡愉竄入血脈,她幾乎要申吟出聲。她害羞到極點,強烈希望能再度昏厥過去,那就不需要面對這令人羞窘的場面。
韓振夜將她羞澀的表情看在眼里,黑瞳變得更為深濃。韓振夜他絕不是聖人、更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眼中所見、手上所觸踫的全是他所渴望的、也即將得到的。冰兒所有的一切都將是他的;美麗的雙眼、花瓣般的紅唇,細致溫柔的雙手,美麗的身子,全部都是他的。
但不是現在,她身上仍有傷,身字依舊虛弱,只要一想起她倒在血泊中的荃弱模樣,心中人會泛起一股近似疼痛的緊繃,他不知道那代表什麼,但是他絕不願在嘗一次。
「你的背部受了傷,無法自行清洗的。」他的語調低柔,但不容許她拒絕。一雙可以無情撕裂敵人的雙手,在落在她身上時卻是輕柔無比,像是在照料這世間最珍貴的物品一般,謹慎小心地擦拭著。
她咬緊了柔軟的紅唇,禁閉上眼楮,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去看他手握濕布、擦拭她赤果身子的景象;黝黑的手掌襯著雪白的肌膚,有著異樣的刺激。
但是閉上雙眼後,他的一舉一動所帶來的刺激卻更加鮮明。她咬著唇輕喘,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仔細地為她淨身,之後輕柔地將她翻過身來,視線接觸到她背上的劍傷時,黑眸變得陰沉。
「該死的!我只不過晚到了些,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模樣。」他低聲詛咒,雙手輕撫她果背上的傷痕;低頭印下安撫的吻,像是在心疼她曾經受過的傷害,最後將自己埋在她如雲的秀發里,深深嘆息。幸好來得及!讓他從閻王手中將冰兒又奪了回來!
冰兒睜開眼楮,因為他突然的舉止而不知所措。他堅實的雙臂以不觸踫到傷口的方式從後方牢牢抱住她,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她困惑地想轉過頭,他卻不許她有任何動作。
「你還好嗎?」她小聲地問。從他緊抱著她的雙臂中,感受到他的身軀萬分地僵硬,她猜測著,他是不是也在鐵城的那場爭斗中受了傷?
視線游走在他的雙腕間,她才發現鐵鏈已經消失了,只在他手腕間殘留兩道丑陋的傷痕。這些傷痕是沈寬留給他的,他跟沈寬有著深深的仇恨。而她,是沈寬派來的……
她的心變得沉重,瞬間感到劇烈的疼痛。沈寬交代過,韓振夜倘若能夠逃過那晚的鐵城只劫,她就必須動手。
多麼諷刺啊!他費勁心力救治的,竟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一個正處心積慮等著取他性命的女人。
韓振夜察覺到她的僵硬,濃眉稍稍皺起。「我弄疼你了?」他松開雙臂,卻沒有防開她,輕輕地將她翻個身,將她赤果嬌女敕的身子納入懷中。
「沒有。」冰兒徐緩的搖頭,將視線固定在他胸膛上,任由他擁抱著。她的身軀仍舊赤果,照理說應該手足無措才是,但是倚靠著他,她的心卻意外地平靜了。
「永遠不許冒險!知道嗎?」他的聲音沙啞,一字一字的將話由赤間吐出,抬起她的臉,專注地看著她的雙眸。「你這沖動的小女人,我該向鐵鷹討條鏈子,好將你永遠綁在我身邊,免得你又沖去替人擋刀子。」他表情陰沉地說道。
「我不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她困難地說道,不敢看他灼熱的視線,心口壓著沉重的巨石,幾乎快不能呼吸。
他的表情好認真,正用他的方式在承諾著某些東西。她的心好痛,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他所說的那些哈,那是天底下女人夢寐以求的,而偏偏又是她最不該得到的。
他皺起眉,這輩子倒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他端其她的下顎,以唇緩慢地摩擦著她的肌膚,看見她不安的顫抖著,那雙清澈的眸子躲避猶疑,他不怒反笑。
「好冰兒,相處了這麼久,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是一個會接受‘不’的男人。」他輕笑一聲,輕舌忝著她柔軟的唇,看見她眼里的站喊。「再說,你的‘不’一點也不誠懇。」
這小女人在上尚是生女敕的,甚至不曉得掩飾任何反應,倘若她真的存心拒絕他,怎麼可能還給予他這麼迷醉的反應?
那雙令他著迷的清澈雙眸里,有著美麗的火焰,暗示她外柔內剛的性格。只是,那雙眸子里也有著深深的不安與掙扎,他十分好奇,她到底在遲疑什麼。
「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這一切只是暫時的,你是被關得太久,腦子糊涂了。」她低低嚷著,想用雙手去推他,但是重傷後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她推拒的雙手放在他胸膛上,就像是貓咪撒嬌的輕撫。
「我們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只是你還不好意思承認而已。」他咧嘴笑著,再次施展自己的魅力有國著,哄著她一步步交出自己。「但無所謂,你知道我的耐心有多少……」
冰兒手足無措地咬著唇,看著他充滿邪氣的俊美臉龐靠近,一寸一寸吻著她。她的心好軟弱,就快要抵擋不住了,被他眼楮里篤定而霸道的溫柔折磨,同時又被罪惡感所撕裂。
她絕不能沉淪,絕對不能!
如果他們能在另一個地方相遇,沒有沈寬從中作梗,她肯定會愛上他。只是,事到如今,她別無選擇;她必須要殺了他,換取沈寬的援助,才能救回親人的性命。
「好,我是你的。」她輕吐一口氣,揚起一抹淒艷卻堅定的笑。
「如果你真的願意,為什麼表情看起來這麼悲傷?」韓振夜揚眉,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消退了。好不容易換得冰兒的心甘情願,但她似乎不快樂,這是為什麼?
「你總有一天會懂的。」她沒有細說,閉上眼楮躺入他懷抱里,裝作陷入沉睡,不再讓他有機會詢問。
總有一天,韓振夜會理解的,她為何會有這些反應與表情。而當他理解的那一天,就將是她親手送他下黃泉的日子。
☆☆☆
桃花紛紛,綻放後隨風凋謝,落在水面上,悠悠流去。
冰兒坐在溪流旁,以水面為鏡,梳著長長的黑發。一個月左右的光景,在韓振夜的細心照料下,她的傷已經泰半痊愈。
她的神情專注,輕咬著紅唇,心中經歷幾番掙扎後,終于伸手從領間緩緩解開纏扣。雪白的肌膚一寸寸地袒露在陽光下,有著玉般的溫潤顏色,方圓十里沒有人煙,就算她這大膽行徑會被人發現,也只該會被那人瞧見。
時候該到了,她沒有時間可以繼續拖延。
下一個月圓前,她必須完成沈寬交代的任務,回返塞外去。平靜的日子早該結束,如果不是受了傷,他不會容許自己拖延這麼久。
衣衫褪去,只留著一件女敕綠色的兜兒,她微微轉身,瞧見雪白的肌膚上,有著一道淡紅色的傷痕,看來有些怵目驚心。她的刀傷已經痊愈,沒有藉口可以再拖延。
這段時間了,韓振夜不讓她離開小屋,甚至連睡眠時都以雙手摟抱著她,強健的手臂環住她縴細的腰,讓她睡在他的身上,整夜枕著他的心跳入睡。她沒有抗拒地任由他擺布,知道在傷勢痊愈全,他不會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