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點放開我,不然等顧爺,還是其他人來了──」她沒能把話說完,一個巴掌毫不憐惜地打了下來,臉頰上一陣劇痛,轉眼出現了個紅印子。
眼淚凝在眼眶里,她恐懼又慌亂,隱約地感受到這些人與魅影截然不同。魅影是誘惑她,卻不會真的傷害她,但這些人就像是餓極了的豺狼,根本也不在乎她會不會受到傷害。甚至,他們像是以傷害她為樂。
「臭婊子,不過是個妓女,還想拿什麼高官貴人來壓我們?媽的,端什麼架子?今天我們就是把你玩得殘了,看那藥罐子是不是會說話?」武師憤怒地說道,拉住芷娘的衣領,猛地一個拉扯,瞬間就扯開了她身上的襖袍。
「不要──」她顫抖地搖著頭,用盡所有力氣掙扎,卻還是無法移動身體。那些武師們個個高頭大馬的,要對付她這個弱女子是輕而易舉的。芷娘驚叫哭泣,雙手都被握得好痛,骨頭像是要粉碎了似的。
襖袍被扯開,露出她頸部雪白粉女敕的肌膚,以及包里在兜兒之下的少女豐盈,那些武師們個個看得雙眼發直,婬笑地討論著,有幾個還隔著衣衫,用力捏著她縴細的腰。
「瞧這肌膚女敕成這樣,果然是個銷魂兒,難怪那些高官們這麼多年來都對你寵愛有加。不過,這會兒也該輪到我們風流快活了,乖乖伺候好我們,免得還要受皮肉之苦。」
壓在芷娘身上的武師笑著,雙手隔著兜兒,粗魯地握住她的豐盈,根本也不管她有多疼,胡亂地揉握著。
芷接恐懼得全身發抖,剛想尖叫,一塊布料就塞進她的嘴里。她只能發出軟弱的哭泣,不斷地顫抖,瘋狂地搖著頭,感受到那人壓上她的身體,而她卻完全無法動彈。
可怕的感覺彌漫在她心頭,她真的好怕會被這些武師們凌虐,而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正期待著要徹底地傷害她。
那武師潮濕的唇印在她的肌膚上,她心中發出哀鳴,絕望地想要馬上死去。她狂亂地掙扎,卻只是又換來幾下掌摑。
「他媽的,這臭婊子是學不乖嗎?竟還敢反抗!」武師不屑地說道,探手向下拉住她的腰帶,就想要扯開。「還抖成這樣,難不成是第一次給男人模啊?」他婬邪地笑著,享受著她的恐懼。
幾個男人全圍著她,興奮地等待著,專注地只想要一逞獸欲。
亭子之外傳來一聲冷笑,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幾尺之外,身形迅速得詭異,幾個武師根本沒有發現。
「第一個踫她的男人是本大爺,至于你們這幾個敢踫她的,馬上就要變成死人了。」
幾句冷言冷語,伴隨著強烈的殺氣,一道黑色的光影劈進了亭子。
壓在芷娘身上輕薄的那個武師首當其沖,脖子被皮鞭纏上,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音,整個人就已經被皮鞭卷了開來,像個布偶似地被扔上石柱。砰地一聲,武師的身子重重地撞上石柱,血花霎時灑了開來,骨骼被撞得碎裂的人體軟軟地滑了下來,石柱上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芷娘還在發抖,甚至沒有听見那人充滿殺意的宣布。她恐懼地躺臥在石桌上,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然而緊接著,空中傳來幾聲呼嘯,盤據她身上的壓力似乎都消失了。
她睜開滿是淚水的眼楮,卻看見魅影的身形,竟然就站在石桌旁。她張開嘴想要說話,但是眼淚卻一直流淌,她沒有辦法說話,只是發出一聲嗚咽,想也不想就投入魅影的懷里。
不知為什麼,看見他時,她心里就感到一陣安心。在最危險的時候,他竟然就出現了!她的心變得好軟弱,只能靠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里不斷顫抖哭泣。
那些武師早被突然的變故嚇得退了開來,愣愣地看著魅影旁若無人地走入亭子,將石桌上的芷娘抱入懷中。
「沒事吧?」他緩緩地問,憐惜輕撫著她凌亂的長發,將她柔軟嬌小的身子護在懷里。看見那些武師們輕薄她的景況,他氣憤得險些失去理智。
今天原本會答應來陳家赴宴,為的是就近調查。在宴會上芷娘奔了出來,讓他的心里始終懸念著,半晌後換裝跟了出來,果然就瞧見她遇上了禍事。他根本不敢想像,要是自己再慢些出來找尋她,她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們欺負我……」芷娘哭泣地說道,本能地用力抱緊他,將冰冷的小臉埋在他頸項間,似乎只有被他的氣息所擁抱著,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
「那可不行,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呢!」他輕輕撫模著她的長發,攏起她被扯亂扯散的衣衫,遮住她胸前的細致雪膚。銳利的目光掃向眾人時,冷酷得有如萬年寒冰。
那身俐落的黑衣、裹住臉龐的黑絲面具,以及持在手上的黑色長鞭,讓武師們認出這個救下芷娘的男人,即是京城里惡名昭彰的魅影,登時戒慎地退開了幾步,各自拿起了家伙,全神貫注地盯著亭中兩人。
「你們是想乖乖自刎,好留個全尸,還是等我出手,把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拆成十幾二十塊?」魅影勾起嘴角問道,黑色的眼眸里閃爍著可怕的怒氣。
「混蛋!這里可是陳家內院,外頭還有眾多高官的武師們守著,你以為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嗎?」一個武師咬著牙說道,視線接觸到倒臥在血泊里的同伴時,握著刀的手竟有些顫抖。
「你說呢?」他淡淡一笑,手中長鞭一掃,只听到一聲哀嚎,那個武師的口唇已經被撕裂,牙齒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芷娘驚呼一聲,緊閉上雙眼不敢再看,把臉埋進他的胸懷。她天性善良,就算是知道那些人罪有應得,她也不敢看這麼血腥的場面。
武師們團團將亭子圍住,全都在衡量著眼下的情況。擒下魅影後緊接而來的豐厚賞賜,以及芷娘那絕美的模樣,讓眾人失去了判斷能力,滿心只妄想著能擒下魅影,之後好好地享用芷娘。
「考慮的時間已經到了,我看還是由我替你們決定吧!」他徐緩地說道,只是瞧這些人看著芷娘的目光,他就氣憤得想剜出他們的雙眼。
「魅影,把那女人交出來。而你呢?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縛。」武師頭領沉聲威脅。
「要我的女人?要我被綁?這都可以,不過你是不是得先問我手中的長鞭願不願意?」那條原本寂靜地躺在魅影腳邊的黑色皮鞭,在他的輕輕抖動之下,恍如有了生命一般,在他腳邊靈巧地舞動著。
「敬酒不吃,你吃罰酒?你們兩個,上!拿下了這家伙,等下那婊子就由你們先上去快活。」武師頭領下巴一擺,那本在魅影四周徘徊著的武師中登時沖出兩人,亮晃晃的鋼刀一閃,就往魅影的身上招呼了上去。
「芷兒,你先在一旁待著。」他的嘴角上有著個冷酷的微笑,右手卻以極為輕柔的勁道輕輕一帶,登時芷娘已經安坐在他身前的一個石椅上。
原本只是在腳邊旋舞的黑索,也在他安置芷娘的同時,颼地竄上了半空中,有如蛟龍一般在他身後勁舞飛揚著。
那兩名持刀砍來的武師,只來得及奔至顧炎的身後幾步之處,連眼楮都還來不及看清,就被俐落的長鞭擊打了出去。而飛在半空中的身軀,還未落下,另一道鞭影又隨後而至。
空中揚起了一道血霧,兩名剛剛輕薄餅芷懷的武師,被鞭子各自扯去了一只手臂,激烈的哀嚎聲傳遍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