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夫卻在一旁搖搖頭,故做夸張地嘆息著。「小暴君,你不知道這種命令式的口吻,非但不是一種嚇阻,反而是一種挑戰。」他模著下巴自言自語。「你先前也是用這種語氣,警告我不準踫你的。」他滿臉都是無賴的微笑。
殺手扯開嘴冷笑,雖然震懾于唐心的尊貴氣質,但是長年在刀口上舌忝血,他當然不會輕易就打退堂鼓。「我當然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更知道你是誰。唐小姐,很抱歉冒昧前來,不過有人雇用我來解決這個男人。」他以槍指了指站在旁邊仍維持著輕松微笑的渥夫。
「有人雇用你來殺他?是誰?」唐心表情冰冷地追問。她直覺地知道,雇主一定是因為渥夫與她牽扯上關系,才會動了殺機。否則,一個職業牛郎,就算是壞事做盡,頂多是被不甘綠雲罩頂的丈夫追殺,根本不值得花一大筆錢,聘請職業殺手狙擊。
她當初在設計整個計劃時,就知道整件事情會帶來危險,但是她根本不在乎,畢竟一個牛郎的生死也與她無關,她只是出了錢,而對方要是想賺這筆錢,當然必須要冒一些風險。
只是,如今想到渥夫因為她而易陷險境,落得被職業殺手上門追殺的情況,她的心意外地感到難受了。
這是多麼危險的事,她竟然變得那麼在乎他了!如果不快點抽身離開,她的心還能剩下多少自主?
「基于職業道德,我當然不能說出雇主的名字。」殺手聳聳肩。他當然也知道唐心的權勢地位驚人,「太偉集團」自然不是好惹的,但是雇主開的價錢實在太吸引人,他沒有辦法拒絕。
「親愛的,你這是在為我的安危擔心嗎?」渥夫期待地問著,絲毫看不出身受威脅的緊張感。他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把殺手當一回事。
唐心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的確是想為了他的安全跟這個殺手談判,甚至開出更高的價錢收買對方。但是渥夫這麼明白地說出她的想法,像是早就看出她會出面想盡辦法來救他。她心里有著極高的自尊,意圖這樣被他說穿,不禁感到有點惱羞成怒。
難道她就這麼容易被看穿?他那自信滿滿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他早已確定她一定會眷戀著他、舍不得他遭受危險。唐心陡然間感到憤怒,有部分是氣憤他的態度,而更多則是氣自己竟然真的在乎他的生死安危!
「我是想多給他一筆錢,好讓他把槍借給我,由我來執行你的死刑!」她怒氣騰騰地說道,說著口是心非的謊言。看見他微笑地搖搖頭時,怒火簡直要燒穿她的理智。
「啊!如果能死在你手上,我當然死而無憾。不過,親愛的,我早就告訴過你,如果是由你執行,我比較偏愛另一種死法。」渥夫捂住胸口,俊朗的五官上盡是陶醉的表情。他的眼神滿是戲誰,連神情都充滿了暗示,不需要詳加解釋,就可以提醒她,他是希望在她手上遭遇怎麼樣的「死法」。
殺手被冷落在一旁,有點不是滋味。他冷哼一聲,終于重新得到注意力。不過那對男女似乎部不怎麼在乎他,只是忙著互相爭吵,這讓他身為殺手的自尊心有點受損。
「我上山來,是為了在他沾了不該沾的東西之前就解決他。」殺手裝出凶惡的表情。
「不過你似乎上來得太遲了點。我已經連正餐帶甜點,全都吃干抹淨了。」渥夫滿臉笑容地看著唐心,說著任何人一听就明白的雙關語。
「看得出來。不過沒關系,只要殺了你,我還是可以交差。」殺手一邊說道,還分神看著唐心,垂涎著唐心的美麗身子。他雖然踫過不少美女,但是像唐心這樣的人間極品,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很好奇,在那條毛巾之下的嬌軀,究竟是美麗到什麼程度?
「在辛苦地執行任務前,還是先享用一些福利吧!」渥夫漫不經心地說道,之後迅速伸出手,猛然把唐心身上的毛巾扯下來。霎時,她身上不著寸縷,美麗晶瑩的身軀暴露在兩個男人的眼光之下。
「渥夫!」唐心驚呼一聲,連忙就想遮掩。她的臉蛋因羞窘而嫣紅,看上去更是嬌艷欲滴。
她匆匆奪回毛巾,連忙遮住外泄的春光,抬頭正想賞給渥夫一巴掌,卻發現他早已不在原處。
罷才瞬間的美景讓殺手目瞪口呆,雙眼像是黏在唐心身上似地,移都移不開。
只是一瞬間的變化,卻讓整個情勢逆轉了!
原本慵懶的渥夫在瞬間行動,全身的肌肉緊繃著,以最快、最致命的速度撲上前,牢牢地把住殺手的頸子。赤果而黝黑的他,行動敏捷得像是野生的動物,發亮的黑眸里有著狂野的神色,讓人恐懼也讓人著迷。當他出手時,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掙扎。
「該死!」殺手怒吼著,還想要反抗,但是用盡了所有掙月兌術,卻還是被勒得緊緊的,他愈來愈無法呼吸,並恐懼地發現渥夫的力量大得驚人。
「甜頭都嘗了,當然要付點代價。」渥夫冷笑著說道,那表情看來十分危險,簡直讓人連接觸的勇氣都沒有,與他先前的佣懶完全判若兩人。
殺手冷汗直流,勉強一下凌厲的踢踹,卻又被渥夫輕易躲過。只是一下反手扭,他的一雙手臂就全被渥夫折得月兌臼,槍枝早就飛落在地毯上,幾秒前還意氣風發的殺手,如今只能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申吟。
渥夫踩著殺手的背部,一面嘖嘖有聲地搖著頭。「你之前所受的訓練難道沒教過你,在出任務時眼楮千萬別亂瞄,那可是很危險的。尤其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那更是危險。」
殺手開始發抖,他終于明白,他太過輕敵。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他雇主所說的,只是一個出賣的牛郎;這個男人的身手好得可怕,甚至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制伏一個職業殺手。
唐心緊緊抓著毛巾,嚴密地圍在胸前,不讓渥夫再有任何機會扯掉毛巾。她的臉因羞窘與氣憤而變得嫣紅,甚至連晶瑩的身軀都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來更加美麗動人。
「你竟然拉掉我的毛巾!讓這個男人看見我的……我的……」她憤怒地喊道,幾乎想沖上前掐死這個面帶邪笑的男人。
「唐心,非常時期總要用非常手段啊!你總不會希望我真的被這個殺手給一槍斃命吧!」他一臉無辜地聳聳肩,對她的憤怒報以慵懶的微笑。
她緊咬著唇,實在很想用力踹他幾腳,最好還是踹在他那無遮無掩,像是在對人耀武揚威的男性象征上,讓他痛得滿地打滾,才可能稍微減低她的怒氣。她很少這麼憤怒,長年以來的自制,在遇見他的時候就崩毀了,他就是有辦法用最驚人的方法嚇她,之後又以那邪魅的微笑安撫她。
「怎麼了?還在生氣嗎?」渥夫嘆了一口氣,銳利的目光往下看去,盯著已經全身冒著冷汗,顫抖得幾乎要昏倒的殺手。「這樣吧!你要是無法消氣,不能忍受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看見你的,那麼為了捍衛你的名節,我替你挖掉這個男人的眼楮吧!」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捍衛我的名節?我的名節就是毀在你手上的,要是看見我的就必須挖出雙眼,那麼你是不是也該把那罪魁禍首給剁了?」唐心冷笑一聲,睨視著他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