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雙面淑女 第14頁

作者︰典心

安嫻停頓了半晌,主意在心中逐漸成形。她不是輕易就打退堂鼓的人,這種事情怎麼能夠不算上她一份?

「我自有辦法。」她不客氣地頂撞回去。

「可不要被人剝了褲子後才在那里喊救命,到時候可是沒人會來拯救‘你’那可憐的清白。」他取笑著。

「這點不勞費心。」她幾乎氣得想要咬他。

幾秒鐘之後,他臉上調侃的表情消失了,銳利的眼楮看著她,甚至有幾分的冷酷無情。「很好,這些資料交給‘你’,在這個星期內盡快完成證工作,看能挖到多少就挖,讓我看看莫老爺的‘公子’,究竟有幾分的能耐?」他把筆記本丟給她,看著眼前這個眼神認真的她。

「就這樣?」她有些吃驚,以為他至少還會給點幫忙什麼的,怎料得到杜豐臣竟然毫無責任心地放牛吃草?

車子已經到達安嫻的住處,他將車子停下,轉頭看著她。「不然還想怎麼樣?我當初也是這樣自己模索的,模得到東西的話,代表‘你’是塊料,適合吃這一行飯,要是模不到東西就早點來跟我承認,也好認清自己到底有幾兩重。」他就事論事地說道,談起工作,他的態度總是冷靜淡漠的。事實上,他也實在不願意讓她涉入危險。

「一個星期!我一個星期內給你資料。」安嫻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激怒,咬著牙根,她想也不想便丟下話,拿起那本筆記本,旋風似地跳下車,往住處走去。

「小倭寇。」他帶著笑意喚道。

安嫻停下腳步,轉頭瞄著他。「還有什麼事?」不期待他會說出什麼好話。

丙不其然,杜豐臣笑得極為邪惡。「要是被哪個阿姨或是姊姊給當童子雞抓去補身,事後記得跟她要紅包,可不能被人白吃。」他大笑著說,然後看著車門被當面用力關上。

杜豐臣一個人坐在車子上,模著下巴思索著,良久之後,濃黑的眉悄然揚起。

這個小倭寇,脾氣還真夠火辣!

※※※

為免再度受到「騷擾」,安嫻回到家里後恢復女裝,扯掉自己身上的男性裝束。能恢復女兒身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她拿出京都的同學寄來的清酒,燙了一壺作為慶祝。

把假發放在木架上,綁了太久的頭發終于獲得解月兌,輕松地披散在肩膀。這頭到肩膀的黑發是她身為女人的一點虛榮,即使是女扮男裝,她也不願意將長發剪短,在日本時也只是綁成馬尾。

她只是對於戲劇有著偏愛,而選擇的剛好是反串角色,在性別意識上倒沒有什麼錯亂,穿上壓箱底的漂亮衣棠,心里還是十分愉快。她在鏡子前轉了轉,在臉上略施薄妝,擺月兌掉男人的裝束,轉眼的時間一個美麗的女子就出現在鏡中。

莫安嫻看了先前做好的筆記,把紙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再認真地記住了蔡震力的臉龐。她知道蔡震方常去晃蕩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一些夜生活的場所,類似日本六本木地區的那種小酒吧與夜總會。

很奇怪,這麼一個大集團的經理竟然不是去逛高級酒廊,而是在這種小酒吧里流連?大概是因為這個蔡震方本身也是一個一毛不撥的鐵公雞,所以連玩高級酒家女的錢也不願意出,寧可在小酒吧里釣釣喝得醉釀釀的女人吧!

這大概也能歸咎于有錢人的怪異習慣,想破頭也不關她的事,另外她也是一個不願意為其他事情傷腦筋的人,事不關己己不關心,她只是要找到一些關于蔡震方與其他企業販賣情報的證據,而美麗的姿色,則是她最有利的武器。

拿起皮包,她走出大門,順手把門關上。而危險的台北夜晚,正等待著她……

第五章

莫安嫻花了不少時間才在一間昏暗的酒吧里,找到打扮得衣冠楚楚的蔡震方。

昏黃的燈光下,紅男綠女沉醉在音樂之中。她的出現吸引不少目光,眾人因為突然出現的美女而議論紛紛,畏懼于她周身清冷的氣質,沒有上前搭訕的勇氣。

她筆直地朝蔡震方走去,倚靠著吧抬的邊緣,臉上是煙視媚行的笑容,知道男人通常一見美女有這種表情,就成了裙下臣。心中雖然痛恨死這樣的角色,但是基于優秀演員的自尊,莫安嫻用力將那些不快摒除在外。

再說,想起杜豐臣那臉嘲弄的笑容,她就不由自主地感到憤怒,怎麼樣也不能讓那個殺千刀的男人把她看扁了!

蔡震方正在與其他女人調笑,一見身邊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天仙的美人兒,眼楮頓時像是被定住般直瞧著安嫻。

「請我喝杯酒好嗎?」安嫻帶著笑說道,決定在對方身上套出消息。

嘴巴半開的男人猛點頭,那雙眼楮像是瞧見獵物般,有著算計的光芒。「美女的請求,我怎麼能夠拒絕?」他裝著紳士回答,努力吸氣縮著肚子,好讓經商應酬所囤積出來的小骯看來小些,增加一些翩翩風度。

他揮揮手,示意酒保端上酒。流連花叢里十多年,如此美麗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安嫻低頭輕啜著酒杯里的烈酒,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開口。

「小姐從哪來?我似乎不曾見過你。」蔡震方笑著問,打量著安嫻柔美的身段,暗暗吞著口水。

「剛從國外回來。」她簡單地說,發現蔡震方的手爬上肩膀,她不著痕跡地躲開,卻還是覺得肩膀土隱約有他的余溫,讓她深覺惡心。

「新入行的嗎?」他突然問道,沒有浪費時間。

他的財富帶來不少女人緣,女人們眼里只看見他的錢。他心中明白,這麼一個美女突然靠上來,絕不是因為他長得迷人,而是另有目的。

安嫻愣了愣,轉過頭來看著對方,從那雙眼楮里只看到獸欲蠢動。她直覺地往後退開一些,開始懷疑自己這麼沖動靠近蔡震方,非但不能得到任何有利情報,反而只是羊入虎口。

「我听不懂你說的話。」她僵硬地說,將飲盡的空杯用力放在桌上。

蔡震方下流地笑著。「原諒我的直接,女人靠近我的目的通常只有一個,就是我口袋里的錢。現代人時間寶貴,大家干脆坦白爽快些。只要你肯出價我就能給錢,只是一夜,過後誰也不用再煩誰。」他伸手到口袋里拿支票本。

她的表情冷漠,內心卻充滿了不屑,恨不得能奪過空杯砸在那張泛著油光的笑臉上。

「只是一夜?」她裝著冷靜問道,實際上已經在找尋機會。

「當然只有一夜,我不包養女人。」蔡震方撇撇嘴,模樣很是痛苦。「我曾經犯過這個錯誤,正在承受著苦果。經驗告訴我,女人偶爾沾沾就好,找了一個回家里只會惹出一堆麻煩。」他只是花錢買女人,所以需要大量的金錢。錢是最好的,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

安嫻心中隱約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里有問題。在蔡震力的眼光下,她全身不舒服,連思考的能力都大打折扣。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沒有辦法容忍被人視為在酒吧里釣男人的妓女。

她冷著一張臉,斜睨著蔡震方。「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來喝酒,沒有興趣出賣身體。」她的目光在四周游走,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酒吧。

迫不及待地接近偵察目標,證明是一件最不智的行動,她感受到危險,後悔地想盡快離開。或許她應該從遠處觀察,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才對。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