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率的言語令葉小書羞紅了雙頰。
也許這些話听起來有些肉麻,但卻令她的胸口漾開某種柔軟的情緒。
好吃就多吃一點。她嘴角浮現甜甜的微笑。
這是葉小書從未有過的感受。
她的感覺被濤明司強烈地牽引著,完全無法自己,她甚至驚覺到風澤磊在自己心中所佔的地位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給取代了。
※※※
「求求你們別再打了!」
昨晚PUB的男主角此刻已被打得像個豬頭似的。
躲不開美佐和熙門的拳頭,他只得跪地求饒。
「你以後膽敢再對女孩子下藥,我們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你!賓!」熙門惡狠狠的提出警告。
「是……是的。」
听到美佐又扳起手指喀喀作響,男子連忙抱頭鼠竄。
「真不該這麼輕易就饒過他的!」
美佐甩甩手,一副還打得不夠過癮的表情。
「再打下去,他準沒命的!」熙門拍拍他的肩道︰「看他臉上的傷,你也知道磊昨晚下手有多狠,再加上剛才我們兩人的拳頭,他非療傷個一年半載不可。」
看到那名男子滿臉瘀青和紅腫,熙門可以想像昨晚風澤磊有多麼火大。
風澤磊鮮少動手打人,而這足以證明安妮在他心中佔有極大的份量。也許昨晚的安排有欠妥當,但終究還是達到了他們所要的目的。
「今天真的很熱,好想喝點東西。」美佐說。
「不如我們上小書那兒去喝冰豆漿吧!」熙門提議。
「也好。」美佐贊同的點頭,「順便看看阿司跟小書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然而,他們一到豆漿攤就被眼前所見的一幕震驚得張口結舌!
「天哪!熙門,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美佐難以置信的眨著眼。
「你沒眼花,他的確是阿司。」熙門十分肯定在攤子後方洗碗的人是濤明司沒錯。
「嘖嘖!太不可思議了。」美佐嘖嘖稱奇。
從來都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濤明集團的大少爺竟然在洗碗?這恐怕會令不少人跌破眼鏡!
「咦?你們怎麼來了?」
被兩個好哥兒們看見自己在洗碗,濤明司一點也不覺得有失面子,仍繼續將最後一只碗洗乾淨,然後很細心的放回碗籃內。
「來看一頭暴龍洗碗,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觀啊!」美佐調侃道。
「有什麼好笑的?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濤明司惡作劇的從肥皂水中撈了一把泡沫往美佐的臉上甩去。
美佐迅速地閃開,泡沫沒打中他的臉,卻擊中了他的頭頂。
頂著一整坨泡沫,讓美佐看起來相當滑稽。
他也不甘示弱地撈了把泡沫往濤明司的身上扔去。
濤明司動作迅速的跳開,不料泡沫卻擊中他的大腿,形成更曖昧的景象。
「噢!阿司尿褲子羅!」美佐大笑著。
「你慘了!」濤明司大為光火,立刻就要還擊。
眼見一場潑水大戰即將展開,熙門不得不出聲阻止──
「STOP!」他站到他倆中間。「你們兩個是想拆了小書的攤子嗎?」
這時,濤明司才注意到葉小書正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我才懶得跟一個幼稚、無知的人計較呢!」他正色的說︰「人要學著成長,要學著做有意義的事,不能老是做一些小孩子做的事。」
聞言,美佐吹了聲口哨。
「嘖嘖!」他難以置信的搖頭晃腦。「原來洗碗就叫做有意義的事,這可真是教我大開眼界啊!」
「錯了,洗碗不是有意義的事。」濤明司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口氣道︰「有意義的事是替心愛的人做事。」
「心愛的人?」熙門和美佐為之瞠目結舌。
濤明司這才驚覺自己說溜了嘴,可他仍不甘示弱的抬高下巴,回以一副「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表情。
「可以!當然可以!絕對可以!完全可以!」熙門點頭如搗蒜,投想到這個魯莽的家伙竟然也懂得愛人了,可喜可賀!
「阿司,你指的心愛的人是小書嗎?」美佐性感的唇畔揚起一抹感興趣的笑容。
「廢話!」濤明司沒好氣的回答。
「那你把她當成心愛的女人,為她洗碗、守夜、跑堂,付出這麼多,她可有給你對等的回報?」美佐不是有意要潑他冷水,只是他擔心濤明司是剃頭擔子一頭熱而已。
畢竟,這是濤明司第一次真正用了心去維護一段戀情,他不希望見他受傷。
「我的付出不求回報!」濤明司十分肯定的說︰「真正愛一個人是不用要求對方有對等的回報,只要我愛她就夠了。」
「阿司?!」
不只是美佐,就連熙門也不敢相信這會是從一向驕縱蠻橫、霸道不服輸的濤明司口中說出來的話。
愛真的可以讓人完全成長。
「我不贊同這種論調乙!」美佐實事求是的分析道︰「愛必須要雙方面的付出,如果只有一個人付出,這樣的愛是無法圓滿的。阿司,你要想清楚。」
「只要我愛小書就夠了!」濤明司的跟神堅定。
美佐還想說什麼,卻被熙門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因為葉小書正端著兩杯冰豆漿朝他們走過來。
熙門少爺、美佐少爺,天氣很熱,你們喝杯冰豆漿解解渴吧!葉小書很有禮貌的將兩杯沁涼的冰豆漿分別交到他們手上。
「小書,謝謝。」熙門禮貌的接過。
不用客氣,如果不夠,我再替你們盛。葉小書微笑地比著手語。
「小書,你就是如此善解人意、溫柔可人,所以阿司才會把你當成心──」「愛的女人」四個字尚未出口,濤明司已一巴掌打向美佐的頭頂。「哎喲!阿司,你干嘛打人?我只是把你剛才說的話照說一遍而已,你不敢說出口,就由我替你說,你應該要感激我才對,怎麼反而打人?」
「感激你的大頭啦!」濤明司又重重地打了他一掌。
「算了,好心給雷親,我還是喝我的豆漿好了。」美佐喝了口豆漿,朝葉小書贊賞的比了比大拇指。「真好喝,小書,再也沒有別人的豆漿做得比你更好喝了。」
「你這家伙別對小書甜言蜜語!」濤明司橫眉豎目地警告著。
「什麼甜言蜜語?我這叫擄獲芳心。你呀!做什麼都這麼粗線條,還不快快拜本少爺為師,讓我傳授幾招追女孩的秘訣給你。」美佐譏誚的說。
「你那些招數留著自己用吧!」濤明司不領情的道。
葉小書靜靜地看著濤明司和美佐你二言、我一句的斗嘴,他們雖不是親兄弟,感情卻比親兄弟還好,令她好羨慕。
你們慢慢聊,我去忙了。葉小書轉向攤子去招呼客人。
「小書傲的豆漿真是好喝得沒話說,美佐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豆漿。「阿司,再請我喝一杯吧!熙門,你還要不要?」
「好啊!」熙門也把杯子交給濤明司。
「你們兩個先付錢,一杯豆漿十元,兩杯二十元,兩個人四杯共四十元。」濤明司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口氣。
「阿司,你不會連這點小錢都要跟我們斤斤計較吧?」美佐怪里怪氣的叫了起來。
「如果豆漿是我做的,你們想喝到肚子撐破我也不在乎,但豆漿是小書做的,這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熙門饒富興味的瞅著他。
「因為小書工作得很辛苦。」一想起葉小書工作的情形,濤明司心中就不由得泛過一陣陣憐惜。「你們知道嗎?她晚上要先洗好豆子、浸泡豆子,早上四點就要起床開始做豆漿和豆花,六點天剛亮就要到攤子上張羅一切,這樣你們還忍心要她請客嗎?沒讓你們DOUBLEPAY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