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OK!我們知錯了。」美佐求饒地道。
「知道錯了,還不快點付錢?」濤明司把手伸向他們。
「可是我們沒零錢耶!」美佐掏出一張五百元大鈔。
「那其他的算小費吧!」濤明司皮皮的說。
「哇!你這算什麼朋友?」美佐哇哇大叫。「簡直跟土匪沒兩樣!」
「隨便你怎麼說都行。」濤明司拿著錢就往葉小書走去。
「阿司,我們的豆漿呢?」美佐高聲問。
「SELFSERVING(自行取用),要喝自己拿!」濤明司頭也沒回的道。
熙門笑了笑。
「阿司長大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性、霸氣的濤明司,現在的濤明司完全長大了。」
「長大?他都一百八十多公分了還在長大?怪了!」美佐嘟囔著。
※※※
「唔……嘻嘻……唔……嘻……」
風澤磊就是被這種怪聲音給吵醒的,他悄悄?地掀開眼臉,視線投向魔音穿腦的源頭。
安妮一想到自己順利A到風澤磊的吻,就忍不住開心的直想笑,可她又怕會吵醒風澤磊,所以只好很努力的憋著,于是,怪聲音就這樣產生了。
雖然昨晚藥的藥性已經退了,但是,一見到風澤磊微敞的領口下的胸膛,她仍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想伸手模模看。
中國古諺不是有句話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嗎?
這就是教人要把握良機!
于是,她把鼻尖湊到他的下巴,像小貓似的磨蹭著。
新長出來的胡髭,微刺,不痛,癢癢的,好舒服。
他身上乾爽好聞的氣息,摻雜著僅屬于他的味道,令她忍不住伸出軟女敕的小舌,在他的下巴上舌忝了一下。
風澤磊的心因這輕女敕的動作而有一瞬間的悸動,但他仍緊閉著眼,不動聲色。
如果她現在吻了他,他會不會被吻醒?安妮悄悄的、輕柔的將唇貼向他──
風澤磊深吸了一口氣,及時張開手掌擋開她的臉。
啊──怎麼會這樣?就差那麼一咪咪的距離,她親吻他的計謀就成功了,他怎麼可以在這緊要關頭阻止她?
「你在做什麼?」雖是質問,但他的聲音卻因呼吸濃濁而顯得有些不穩。
「我……」她對著他傻笑。
如果她向他坦承她想偷吻他,他一定全力抗拒,說不定還會一掌將她推下床去,所以,她絕對不能承認。「我……我還是不舒服……呃!是很不舒服才對。」為了讓自己的演技逼真一點,她乾脆抱著枕頭在床上亂滾。
「安妮,你不要緊吧?」風澤磊連忙將她攬入懷中。
照理說,藥的藥性應該已經退了才對,為什麼她還是這麼不舒服?
「完蛋了……我一定快死了……」嘿嘿!她很主動的賴在他身上亂磨、亂模。
「你不要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緊緊、緊緊的抱著她。因為昨晚的前車之鑒,讓他對她的不舒服信以為真。「我去請醫生──」
「不!我不要醫生,醫生救不了我的。」她及時翻過身子,將風澤磊壓在身下。
開玩笑,要是醫生來了,她還能繼續裝下去嗎?
「可是,你不是不舒服嗎?」風澤磊關心的看著她。
「你就是我的解藥嘛……」她大膽地貼著他的薄唇,嬌聲喃道︰「只要你吻我,我就會感到好過一些,你快吻我……你不會狠心的見死不救吧?我真的好痛苦──」
下一秒鐘,她的唇已經被封住了。
安妮喘息著,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風澤磊的吻好燙、好溫柔,卻也充滿熱情。
當他靈活的舌探入她口中時,她完全無法思考,只能在他的親吻下低吟。
天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過,她才不在乎會因此而窒息,哪怕要她在此刻死去,她都無怨無悔。
「好一點了嗎?」風澤磊離開了她的唇。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還沒被吻得過癮呢!小丁香舌因為渴望而輕舌忝過花般的唇瓣。
「磊,再吻我一下下嘛!」她可憐兮兮的乞求著。
「真的只要再一下下就可以了?」風澤磊那雙深邃的眼眸始終注視著她,觀察著她小臉上的表情,沒有錯過分毫。
「呃!不,當然是吻得越多、越久比較好。」一下下哪夠啊?這麼好的機會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見風澤磊只是緊緊盯著她,卻沒有再吻她的意思,安妮心里著急了。
「你不必擔心不衛生,我剛才一醒來就去刷牙了──」哦喔!完蛋了!安妮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哦!原來你是在騙我。」風澤磊挑高雙眉注視她。
「沒有,人家沒有騙你,我只是──啊!」話未說完,她整個人就因為風澤磊一個翻身而摔到床下。
由于事出突然,她雖然沒有撞到頭,右手卻因為先著地而扭傷了。
哀嚎聲頓時在房里響起……
※※※
「痛啊!熙門,你小力一點,你是在乘機報仇嗎?」
安妮痛得哇哇叫,眼淚直掉,粉女敕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忍耐一點,你這麼一直哇啦哇啦的大叫,我耳膜都快被你叫破了!」熙門拿起沾了藥酒的棉花棒在她的手腕上左擦右涂的。
「熙門,行不行?」風澤磊眉心揪得都快打成死結了。
他沒料到自己一個不小心,竟害得安妮扭傷手。
但這能怪他嗎?
誰教這小妮子老是無法記取放羊的孩子的教訓,三番兩次的捉弄他,讓他還一度以為她扭傷手又是裝出來騙他的……誰知道這一次竟然是真的。「行!磊,你忘了我是醫生嗎?」
熙門一個使勁,安妮馬上又發出慘叫聲。
「不是,你是獸醫!」她含淚控訴。
「我也醫猴子。」熙門譏誚的說。
「安妮,喝口薄荷茶吧!可以讓你感覺好一點。」風凌嫣細心地為她倒了杯茶。
「謝謝。」安妮向她道謝,伸手想接過茶,手卻微微發抖,她不禁嬌嗔道︰「我沒有力氣了。」
風澤磊眸色加深,沒有說話,卻主動接過杯子,然後湊到她嘴邊。
「啊!太燙了,磊,你幫我吹吹。」她撒嬌著。
一向不善于在人前表露情感的風澤磊,有些僵硬地替她吹涼杯中的茶,然後才喂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
「哇!好一個‘夫吹婦喝’,真是教人看了雞皮疙瘩掉滿地!」熙門說著,還露出一個「加冷筍」的表情。
安妮毫不客氣地用力踩了他一腳。
「噢!痛啊!」熙門慘叫,然後朝著身邊的風凌嫣撒嬌道︰「嫣,我的腳好痛,你也幫我吹吹。」
「好。」風凌嫣信以為真地就要彎下腰。
「凌嫣,別幫他吹。」安妮調侃道︰「這家伙搞不好有香港腳!」
「喂!你的磊才有口臭咧!」熙門不服氣的反擊回去。
「誰說磊有口臭?他才沒有!」安妮反駁。
「你怎麼知道磊沒有口臭?」美佐從樓上走了下來,打趣的問。
愛紗則尾隨在他身後。
「因為磊吻過我,所以我知道!」安妮得意地仰高小臉。
「磊?!」美佐和熙門兩人同時看向風澤磊。
風澤磊沒好氣的冷眼瞪著他們。
「有什麼問題嗎?」
美佐和熙門但笑不語,朝他豎起大拇指。
第五章
雖然從小到大所吃的都是出自于五星級飯店大廚師所做的精致、昂貴的美食,可對濤明司而言,葉小書所做的飯菜才最合他的口味。
雖然只是簡單的涼拌苦瓜、菜脯蛋和魯肉燥,卻讓他連吃了三碗飯仍感到意猶未盡。
看到他的碗又空了,葉小書很主動地接過他的碗,替他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