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縴瞪大眼,這個花娘腦殼壞掉了嗎?
「你說真的?」像是不太確信,佑縴呆呆地又問了一次。
「嗯,真的。」花娘的口氣難得沒有戲謔的成分,有些後悔之前要把佑縴也像其余幾個好友一樣曝光于人前,讓她的才華得以施展,可是以佑縴的性格和她的體質,或許讓她做幕後,真的比台前更加合適。
佑縴頓時眉開眼笑,看來她這個貧血還真是來得是時候,「可是……劇本都寫好了?」
「沒關系,交給我好了。」最多再找一個女二號就好了。
「哦。」佑縴安心了,其實她的確不怎麼喜歡排練,只是當初是沖著陸羽來的,想到陸羽,她不禁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心里的落寞透過眼里的失落泛出來。
花娘知道她的心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歐陽秸,他卻只是酷酷地低頭削隻果。感情這個渾水,她是不會的。
「啊,對了,剛才……」佑縴慢一拍地想起來,剛才那些人……現在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而陸羽會不會也知道了?
「佑縴。」烏鴉推門而入,她的身邊站著陸羽。
佑縴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看到陸羽,整張臉也頓時明亮起來,他……來了,呵呵。
把她的反應收入眼底,歐陽秸放下水果刀,把烏鴉送來的鮮花找花瓶插起來。
「我听說了,花娘和歐陽秸與你住在一起,原來之前卿箐去參加比賽後,你就一個人住了,早知道我也搬過去了,呵呵。」烏鴉拉著佑縴的手坐了下來,「剛還在茶道社整理一些資料,接到花娘的電話就拉著陸羽往這邊趕,你好點了嗎?」
「嗯。」看到陸羽,她好得很快。
沒有被他們誤會,真好。
靶激地看了一眼花娘,而她只是蹺著二郎腿在一邊吃香蕉。
「那麼明天的排練……」
烏鴉還沒講完,就被花娘打斷︰「她不去了。」
「嗯?」陸羽看向佑縴。
「我……」佑縴有點無措。
其實她還蠻舍不得陸羽的……或許她還可以和他在一個舞台表演……
「我不喜歡和她演對手戲,太笨了。」歐陽秸冷淡地出口,看到花娘投來略似嘲諷的視線落在他手里的隻果上,他拿起狠狠咬了一口,「要麼她辭演,要麼我退出。」
烏鴉只有求助花娘。
「那些宣傳片……」
「沒關系,我相信沒有女二號,這個劇目也可以很精彩。」花娘慢悠悠地道,她是沒多大把握啦,不過讓佑縴退出是最好的,不然他們之間遲早會被別人傳出緋聞之類的事情來,很快會引起反響,她希望佑縴可以過得更淡然一些。
今天的貧血事件,誰也不想再發生一次。
瞥了一眼歐陽秸,花娘繼續說︰「反正有歐陽秸,這個劇目也有了最大的賣點,不是嗎?」
大二教室。
人潮走得差不多了,她一個人坐著發呆。
今天是第一天她正式開始不用去排練了,因為莫名其妙的貧血與破體質。
可是……好郁悶啊,本來又可以見到陸羽了的。
到底陸羽對自己是什麼感覺呢?
他似乎都沒有提起過他的感受,像昨天他也只是默認了花娘的提議。
難道……他沒有一絲的不舍嗎?
音樂教室。
「你有點心不在焉。」花娘遞給歐陽秸一杯熱咖啡,對于和自己有相同嗜好的人,她總有一股特別親切的感覺。
歐陽秸接過咖啡,啜了一口。
那個笨蛋,肯定在郁悶吧。她……是不是喜歡那個人?眼楮往向角落里的陸羽,眼神不禁暗下去,那個人有什麼好的,沒他帥氣,沒他有錢,沒他高大。除了一副好脾氣,那個人到底哪里好了?
「你……」喜歡佑縴嗎?花娘站在他旁邊,很想把心里的話問出來,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她看得出來佑縴喜歡陸羽,自然他也看得出來。
那麼,他心里是怎麼想的?和佑縴一樣,把感情埋在心里嗎?
「你和佑縴從高中開始就是好友?」他突然問,看到她點頭,淡淡的笑容被掀起,「正好是我與她的空白期。」
「嗯?什麼意思?」花娘的眼楮亮起來,這兩個人莫非和卿箐一樣也是青梅竹馬?
歐陽秸伸出手心里的一個鑰匙環,「熟悉嗎?」
這個是……花娘真的傻了。
這個鑰匙環很小,只有小尾指一半那麼大,卻十分精致,「想問什麼就免了,我也不會回答。你只要記得一件事情,歐陽家的人,不許別人傷害半分。立場與你一致就好。」
「哦……」她呆呆地愣了足足一分鐘。
那個鑰匙環不是別的,就是每天她威脅叫佑縴起床的時候威脅的武器——Cinderella水晶鞋。沒想到歐陽秸居然打造了一只一模一樣的縮小版本,放在鑰匙環里,隨時可以掏出來看。
她……真的傻呆了。
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酷酷的,有時候還會亂吼人的冰冷男生,對于佑縴的心思,卻是……佑縴啊佑縴,你一直在等待你的王子,卻不知你的王子早已把水晶鞋收入了口袋里。
歐陽秸,一定是喜歡慘了佑縴。
這樣一想,她就笑了。如此想來,離她們五個人再次搬入金盞菊號別墅,共築美好未來的前景不再是夢啦,哈哈!
第6章(1)
花娘沒讓佑縴再參加演出,卻沒有忘記歐陽秸那個難搞的脾氣只有佑縴才能搞定。
迎新晚會的當晚,她還是很明智地找來了佑縴。
「該死的,你踫到我的臉了!」
「滾開!」
才剛步入後台,佑縴就循聲看到了一臉臭臭的歐陽秸坐在位子上推開面前的化妝師,為了讓他不要亂發脾氣,花娘早先的排練已經省略了他的化妝和著裝過程,但這是正式演出,難道他也要耍脾氣嗎?
走到他的前面,撿起地上被他的手揮去的小刷子,佑縴笑意淺淺地靠近,「讓我看看,哇呀,真丑。」
歐陽秸轉頭看到她的瞬間,眼底的神色淡淡地掠過一抹驚喜,卻又馬上隱去,快得無法看清。
「你過來干嗎?」不是說了只做觀眾,怎麼又來了?
「過來看看到底哪個這麼沒有團隊精神的人在吵鬧什麼。」她笑著用手指扳起他的臉,細膩而潤滑的皮膚,觸感非常。頓時手指仿佛被火燒了一樣的灼熱,忽地一下收回來。
「干嗎?」他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臉色怎麼紅紅的,不會又感冒了吧?」語氣雖然冷淡,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關心。
她怎麼知道是干嗎啦,就是……就是……就是突然有點那個……那個……熱熱的,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可是……可是……她怎麼會對他有感覺。
在她的夢境里,只有陸羽才是給她穿Cinderella的人,而歐陽秸頂多不過是一個……一個……討厭鬼而已。
哼,她才不要這樣。
放下刷子,轉身。一刻都不想多呆,只因腦海里突然浮現歐陽秸如果給她穿上Cinderella……不,不,不,她不能接受!
「你怎麼了……」他見她突然跑開也跟著站起來,而她轉身之際卻遇到剛門外搬道具進來的人,長長的一大塊板橫過來。
他一心急,「小心!」伸手拉上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把她帶過來。
而她沒有看到前方的情景,只想離開他遠一點,盡量遠一點。也用力一拉,卻不敵他的力氣,重重地被他拉過。
扛著長板的人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別扭,卻也不小心地把板橫到了兩人的中間。
「嗯」的一聲悶哼,歐陽秸被板打到,倒了下去,而連帶地把佑縴也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