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前听胡商說過那塊大陸,名為索爾。那里盛產香料、彎刀,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動物。」
「沒錯,這個天下大得我們無法想象。就是宮內珍藏最完整的地圖也無法將天下繪得完整,所以你說,我們弄一個盤龍關,整天防備著狄國有什麼意思?」
「難道不設關口,任外敵隨意入侵我國領土,劫掠大齊百姓?」
「我這麼說吧!在國家初立之時,設關立卡確實很重要,這是一個保護層,可以穩定政局民生。但隨著這個國家站穩腳步後,再繼續把自己關在保護網里,就好像你們武人,習武到盡頭,最想追求的就是天人合一。偏偏那一步卻非常危險,一百個武者里,能有一個到達那境界就要偷笑了,剩下的都在破關的時候死了。可你們會因為怕死,便強逼自己不去突破嗎?」
「真正的武者不會畏懼挑戰。」
「一個真正有朝氣、想要千秋萬代的國家也不該限制自己,尤其……」說到這里,她語聲微微發顫。「隆冬興兵,對軍士們的身體是一項多麼大的負擔,只要多等半個月,雪融草長,那時再來打,不是更有利嗎?」
她真的是一個好皇帝,萬事以民為重,如果她不是女孩,如果沒有李友合和周鵬的牽絆,她會是一個威震四方的雄主。
偏偏,世事總難盡如人意。
思慮片刻,他抱緊她的腰,說著違心之論。
「周大將軍領兵多年,經驗豐富。也許他找出了冬天作戰的好方法,可以減少傷亡,皇上不必太過憂心。」
「真心話?」她吸著鼻子,微紅的眼眸卻還是帶著幾分戲謔地回視他。
步驚雲心口一窒。真是個妖精,不論何時何地,總是教人心神失常。
「干麼不吭聲了?」
她故意扭了一下臀部,那豐潤美妙的快感終于激出他一聲悶哼。
「皇上……」不正是討論軍國大事,她干麼突然來這一下?
「做什麼,人家跟你說話呢!好端端的,你裝什麼深沉?」
耙情全都是他的錯?他的手忍不住從她的腰部移到大腿,用力按住。「別亂動。」
「又不是我愛動,有東西頂著人家嘛!」臀部動不了,她還有腰可以扭啊!怕他咧!
他面紅耳赤。自己確實下月復發脹,有些失控了。
但也怪他不得,任何一個正常男性,讓一個女人在身上扭來動去,能不起反應嗎?
他努力地吸氣、吐氣調息,平復體內的躁熱。
她只是裝天真,手指戳著他堅實的胸膛。「喂,你說把人家送你的生辰禮送十樣給我的,幾時兌現?」
他好不容易恢復的清明神智,又讓她戳得飛散天外。
「奇怪,好像頂得更厲害了。」她偏著頭斜睨他。
他窘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喂,我能不能模模那頂著我的壞東西?」忽然發現挑逗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欲罷不能呢!
「不行!」他瞪了眼。
「小氣,模兩下又不會少塊肉。」
「你——」差點控制不住把她就地正法,幸虧他及時察覺她得意的眼神,就像只偷腥的貓兒。
這小妖精,不知道什麼叫引火自焚嗎?
她確實是不懂。這嬌悍刁蠻的性子是幼時流落民間養出來的,十歲入了宮,名為帝王,實則是別人手里操控的木偶,日子過得除了別扭,還是別扭。
難得有個人入了心,能陪她玩,她還不卯足了勁地作怪?
也算步驚雲倒楣,成了她情緒的發泄口。
「我有錯嗎?你就是小氣,跟你討幾件禮物不行、借模一下也不行,什麼都不行,小氣小氣小氣……」一邊說,不忘多磨蹭幾下,然後,她便感覺臀下有個堅硬頂著,熱得好像要燒出火來。
他咬牙,忍了半晌,終是沒忍住。「還敢說自己沒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扳過她的身子,狠狠吻上她的唇。
那凶猛的力道、媲美火山的熱情讓她瞬間呆了。
她瞠大了眼,感受到有只猛獸正四處肆虐,吻腫了她的唇,吮痛了她的丁香,它霸道非常,吻得她幾乎窒息。
她終于明白他說她「不知天高地厚」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個淡漠的人,雖然生了一張木頭臉,但他有一顆比火還要熾熱的心。
他平時的端嚴是因為理智強行壓抑了,一旦心防被破,必如出柙猛獸般銳不可當。
她是錯把老虎當病貓,以為自己把他玩弄于股掌間,其實是她錯捋虎須,要倒大楣了。
隨著他的親吻越來越深入,狂猛的力道擊潰她的神智。
她知道自己的衣襟被拉開,或者應該說被扯破……這根假木頭,力勁大得嚇死人,十幾層衣服也能扯破,簡直是強悍到嚇人。
他根本不是解開她的衣衫,而是直接扯爛。
破碎的布掛在她身上,同時,他也解開褲頭,大掌舉起她嬌小的身子——
「唔……」她倒吸口氣,身子被瞬間充滿的滋味實在是……痛與快樂並存。
而他的動作並未因此停止,抱住她的縴腰,一上一下地律動著。
她張開嘴,連申吟都發不出來。太刺激了,她感覺理智碎裂、神魂往上飄,好像在空中飛,要一直飛到九重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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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里,齊瑄泡著融合了春風化雨丹的藥湯,整個人處于半失神狀態。
儲笑夢注意到她身上的紅紅點點,心里有些同情。
「皇上不該去撩撥師兄的。」
齊瑄愣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地開口︰「誰知道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外表裝得道貌岸然,像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實則根本是只大——不!叫他還是小瞧了他,他應該是色魔才對。」
「師兄色不色我不知道,但江湖人都稱他雷霆驚雲,意思是說他不論行動、性情、武力都像雷電那麼迅速、威猛。」
「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
「皇上又不是江湖人。」
也是,她又不混武林,誰那麼無聊跟她談些江湖八卦?不過……
「笑夢啊,以後無論大小事,只要是與步驚雲有關,麻煩你都稍微透露點口風。」她不想哪天又捅到蜂窩,很辛苦的。
「你想知道我的事,何不來問我?」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們頭上響起。正是步驚雲。
「哇!」齊瑄整個人往浴池里一滑,只剩一顆頭露在水面上。「你怎麼可以進來?」
「師兄。」儲笑夢說。
「你出去吧,這里交給我。」步驚雲道。
「是。」儲笑夢點頭,直接往外走。看來步驚雲真是豁出去了,往常他來替齊瑄舒筋活血都是自蒙雙目,今兒個卻大大方方走進來,直接把禮教扔糞坑里了。
「慢著。」齊瑄瞪大眼。「應該是你出去,笑夢留下來才對吧?」
「自你開始泡藥浴,都是由我為你運功調理身體,今天當然也不例外。」步驚雲面無表情地說。
她呆住了,良久良久才大叫︰「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以前我都是等你泡得正舒服、睡著之後才過來。」
「所以你就光明正大佔我便宜?」
「沒,以前我都用布蒙住雙眼。」
「那你今天怎麼沒蒙眼?」
「既已成夫妻,何必再講那些虛禮?」他還理直氣壯咧!
齊瑄差點被他的話噎死。「是誰口口聲聲禮義道德的,今天——喂喂喂,你干什麼?」
步驚雲居然開始月兌起衣服。
「陌生男女間是該講禮義道德,但夫妻不同,閨房密戲,卻是增進情感的不二法門。」他跟著跳進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