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愛情點錯兵 第12頁

作者︰董妮

「驗驗酒杯上有多少枚指紋,看那個下藥的倒楣鬼有沒有在酒杯上留下痕跡?」柳懾和田甜不約而同說道。

「這條線索夠不夠換一個蛋糕?」田甜歪著頭看他。

「你說呢?那酒杯還是你機靈,從酒吧里順手A出來的。不過……你怎麼這麼愛吃冰淇淋?不怕胖?」

「有什麼好怕?多做幾個仰臥起坐就消耗掉啦!既然你也夸我機靈,那麼……」她對他伸出兩根手指。「蛋糕分量加倍?」

「兩個十二吋的冰淇淋蛋糕?你吃得完嗎?」他光想就有種惡心欲吐的感覺。「我說……」話到嘴邊,手機響起。「不好意思。」他對田甜說,卻遲遲沒接電話。

「你先听電話。」她讀懂了他重視隱私的心情,自動走離他三步遠。

柳懾接了電話。「喂,我是柳懾。」

「阿懾,是我,老媽啦!你什麼時候有假?」柳母在電話里問。

他從明天開始連放三天大假,不過這三天假他會很忙,因為他要搜集那個紅毛小子的不法證據,還要逮到那個陷他于不義的殺人凶手,沒空陪母親。

「我最近都很忙,有什麼事?」他問。

「你自己說跟田小姐交往三個月就結婚的,現在都兩個多月了,我看你們處得不錯,每天都有通電話,老媽已經請人幫你看了日子,等你有假的時候一起去提親。」

「媽——」柳懾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頭上還戴著一頂殺人嫌犯的帽子,現在要他結婚,他哪有心情?「這種事你不能等我回家再說嗎?」

「你每次回家都來去匆匆的,難道要老媽隨時在家等你?」她也很忙的,要學土風舞、烹飪、插花,哪有空天天守在家里等兒子?還是電話聯絡方便。

「那晚些時候再談吧!」起碼等他把這件命案解決再說。

「難道你跟田小姐吵架了?」柳母語氣很擔心。

「沒有,只是……」他不想讓母親操心,一時不知該如何將事情推拖過去。「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趕?我才二十八,再過個一年也不遲啊!」

「就是你二十八才趕啊!二十九歲不能結婚,你今年不結,就要等三十了,老媽怕等不及了。」

「什麼年代了,誰還忌諱這種東西?」

「我忌諱。」柳母很直截了當地說︰「下個月初八是好日子,趕不及就要等下下個月二十一號了。你自己挑一個吧!」

「我拒絕。」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等逼婚法?他簡直要抓狂了。

「可是我已經跟親家母說好了耶!」

這根本是先斬後奏,柳懾氣炸了。「那你自己去結吧!」

「我出面是沒差啦!可如果婚禮當天你沒出現,導致什麼不良後果……你可要給人家負全責喔!」

柳懾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婚禮現場,田蜜苦等他不到,憤而……把他打成豬頭三。田蜜的性子可沒田甜這般理智,小爆竹一個,隨點隨炸,危險得緊。

唉!其實娶田蜜也沒什麼不好,她雖然依賴心強,但個性坦率,不怕婚後爾虞我詐。而且他們本來就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早結晚結都是結,那……

「算了,隨便吧!」他認輸,掛斷電話。

他是個理智型的男人,不曾被感情沖昏頭,因此面對田甜感到手足無措時,尚未意識到這即是動心的征兆。對于婚姻,他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覺得天時地利人和,一切OK了就結婚吧!他絕對會對家庭負起責任的。

反而田甜自酒吧一吻後,便為他的熱情著了迷,對這樁婚事充滿期待。

「小甜。」他對她招招手,很欣賞她察言觀色的貼心。「走吧!我請你吃大餐,慶祝我即將擺月兌單身生活。」

「如果是慶祝這件事,我不是也應該回請你一頓?」田甜帶笑地低語,結婚的是他們倆,兩人都告別單身,理所當然要互相祝賀。

「什麼?」他沒听清楚。

「沒有。」她挽住他的臂。「去吃飯吧!」

這一次他沒再拒絕她的靠近,不是不想,是太多事情纏在心頭,一時忘了。

第五章

柳懾放完三天大假……見鬼的假,他忙得腳不沾地,每天都是早早出門,過十二點才回家,把「七嘴八舌」附近每一家店都走遍了,詢問過起碼一百人,一半以上的人認識紅毛小子,那家伙是出了名的招搖,成天拿錢砸人,但雖然不討喜,卻也沒有跟人結下深仇大恨,對于是誰一路從PUB門口追殺他到吧台,幾乎沒有人能提供有用的訊息。

他沒有得到太多的線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同事身上,誰知局里也對這件命案傷透腦筋。

死者的父母利用身分之便拚命炒新聞,又是示威抗議說警方包庇罪犯,又是召開記者會,倡言警界黑幕重重,刑警自制力差,有暴力傾向……就差沒抬棺上警局撒冥紙,直接宣判柳懾是殺人凶手了。

死者家屬的大鬧帶來的是數不盡的狗仔隊,天天窩在警局門口,要挖所謂的「黑幕」,已不曉得破壞多少次埋伏跟監行動。

員警還不能趕人,否則就是侵犯了人民知的權利。

「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柳懾掙月兌了五、六名記者的糾纏,狼狽地沖進警局,看見其他同事也是一個個都很狼狽。「你們也被糾纏了?」他本來是想出去吃飯的,但突圍失敗,只好再縮回來叫外送,幸好那些瘋狂記者還不敢進警局搗亂。

「我們還好,士衷就慘了。」一個同事說。

適時,鄭士衷從李組長辦公室走出來,一臉憤恨加不滿。

柳懾迎上前去。「發生什麼事了?」

「不小心打壞了一支麥克風。」鄭士衷咬牙。「這群王八蛋,七、八個圍住我一個人,說什麼我們警察是不是常混酒吧?我有沒有吸毒的習慣?有沒有利用身分欺負過普通百姓……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已經很克制不要動手了,只是在掙扎的時候撞到他們一下,投訴狀馬上飛一堆進來,現在李組長要我暫時休三天假,避避風頭。」

「又休假!」柳懾憤憤道。「我們已經有兩個同事在擺月兌狗仔跟蹤時,被投訴使用暴力而休假了。」加上鄭士衷正好三個。

「錯了,老大,是四個。」一個同事掛斷手中的電話,說道︰「小班打來的,他在甩開狗仔時,不小心把車子開上安全島,撞了一下,現在人在醫院,醫生要他留院觀察一天,他也要請假。」

「根本已經沒有人可以查案了。」柳懾一個頭兩個大。他本來預估快則一星期、慢則十天,一定可以破案的。

但就因為死者家屬的刁難、狗仔的無孔不入,案情沒進展就算了,同事一個接一個出事;如今別說捉到凶手,警方就算想查案都很困難。

鄭士衷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提不出什麼解決之道。

其實別說這一班刑警了,就連李組長也很頭痛,查案、捉賊,他們內行,但應付新聞媒體和以口舌銳利著稱的立委,他們就是外行了。

「他們到底想怎樣?」鄭士衷苦惱地大喊。

「想搏版面吧!」柳懾無力地長嘆口氣。「誰讓選舉到了呢!」只能說他倒楣,撞到了槍口。

這句話讓剩下的每一個同事都嘆息,選舉期,沒新聞的都要制造新聞,像什麼非常光碟,更何況這種本身就是新聞的,真的是……不走運。

「對了,伯母打電話給我。」突然,鄭士衷拍拍柳懾的肩。「她說你電話關機了。」

「那些狗仔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我的手機號碼,一直打,說要訪問我,吵死了,我就把電話關了。」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