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他用力搶,她拚命躲,最後大半杯酒都灑在她身上了。
「都是你啦!」她不滿地掄拳捶他。
「唔!」他一聲悶哼,被打得有些頭昏眼花。但是聞到她一身酒香,肚里饞蟲又叫。「可惜……太可惜了……」如此美酒就這樣浪費了,他……心痛啊!
忍不住地,杜皓天低下頭,舌忝起那肆流的酒液。
「你是狗啊?」好癢,她用力推他。
可美酒當前,他怎肯輕易放棄?索性伸出手抱著她,更放肆地舌忝吮起來。
「可惡!」這家伙什麼時候力氣變這麼大了,她居然推不動,掙不開。她生氣,剩下小半杯酒干脆全淋到他頭上。
「啊!」他慘嚎。「妳不喝給我嘛!為什麼要倒掉?」說著,還頻頻伸出舌頭舌忝著自額間滴落下來的酒。
「哈哈哈……」她被他的蠢樣鬧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妳還笑?」他不甘心大杯美酒就這樣沒了,干脆低下頭,就著她被酒淋濕的衣領用力吸吮起來。
「唔……不要……呵呵呵……」她被他弄得又麻又癢的,舉起手想打他,卻居然半分力也使不出來。「討厭啦……」
「好喝……」他搖頭晃腦的。「嗯,還好香……奇怪,怎麼會這麼香?剛才沒有這股香味啊?」
有點奇怪,杜皓天將腦袋深深埋進她懷里,深深啜飲著那隱含少女芳香的啤酒。
忽然,他吸吮的唇舌來到她胸前的高峰,那一吸一舌忝間,她渾身如遭電擊。
「嘻嘻嘻……不要……」她忍不住在他身下扭動起來。
「別跑,我還沒喝過癮。」他徹底醉了,不知不覺間剝去了她身上的衣物,淡淡的酒香襲人鼻端,好似一把干柴,投入他被酒意激得火熱的心坎,爆出沖天烈焰。
「龍依。」迷蒙間,他喚著她的名,輕輕柔柔、卻又熱情似火。
他俯子,狠狠吻上她的唇。
腦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一段舊有的記憶——
那天,他們躲在旅館里,為了瞞過來追捕的人,兩人在床上果裎相見,她在他身上態意款擺,每一挪一動都正正擊中他心坎。
從此,他與她再也糾扯不清。
「龍依啊……」杜皓天低嘆,本來以為只是一場短暫的逃亡之旅,或許會有些刺激,卻絕不會長久。
但情況卻明顯月兌序至無法掌控的境界,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看著她清秀的容顏,眉眼之間盡是女圭女圭般的天真。
偏偏,她心底是一片荒漠,寂寥又無情。
他心疼她的身世悲苦。與她雖然認識不久,可是心里已經認定她了。
否則在墨西哥山林冒險犯難時,誰能無端端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
不過是愛慘了,放不下、丟不開罷了。
「我也不是什麼大好人,對誰都可以豁出性命,那天說什麼也要救妳月兌險,不為別的,只因為那個人是妳啊!」溫柔的吻轉向她的耳畔,他趁著酒意激起的幾分勇氣盡吐心聲。
而龍依,也不知是醉是醒,只見她眼里一片迷茫,水霧奔騰間,偶見荒漠一處,似無半點生趣……
這世間是否真有真情熾愛?
如果連血脈相連的父母都可以丟下親生子女不顧,又教人如何信任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談情說愛很簡單,可要共度白首卻難如登天。
一時的愉快,只會換來日後分離時的傷痛,那麼何必開始?
她不解,也不懂,更無法取舍,只能緊緊抱著他,同墜那之淵,再多想。
一對情苗初長的男女,正似干柴踫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四肢緊緊地糾纏,兩人身軀貼合得密不可分。
房間里,一場巫山雲雨戲正在上演。
房門外,一樁陰謀詭計亦同樣在緊鑼密鼓中。
當龍依被下半身的刺疼與雙腿間的黏膩給驚醒時,太陽高高掛天空。
「唉!」她忍不住嘆口氣,昨晚他們到底是瘋成什麼樣子了?居然一覺直睡到中午。
幸好他們已離開危險,如果換成在美國、墨西哥的時候,這麼粗心大意,再有幾百條命也全玩完了。
明知酒能亂性,她還這麼大意,這全是她的錯。
辛苦地移了移酸疼的身子,她準備下床梳洗,卻被擱在腰間的手臂拉得一個踉蹌,再度倒回床上。
赤果果的交纏,再度喚醒她對昨夜婬亂的記憶。
天啊!一開始時或許真是他對她強索,但最後……她沒有忘記自己是如何地投入,忘情地與他狂歡……
她真的動心了!為了一個才二十歲的大男孩。
他出身良好、家庭健全,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世間還有他下知道的另一面,那是個人吃人、恐怖而陰暗的地方。
而她就是誕生于那黑暗的一面。
他與她就如黑與白一般,本該是兩條永不交集的平行線,誰知卻在陰錯陽差之下,交會出了一個點。
這樣的關系有可能長久嗎?她別過頭,凝望他沉睡的臉龐,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是她從沒有接觸過的類型。
她曾嘲笑過他的天真,可現在,他的正直善良卻是吸引她的原因。
她輕撫著他的眉眼、挺鼻、豐唇,听說唇豐則情濃、唇薄則情淡。所以他們才會在短短兩個月的相處中,發展到此地步?
她不信傳聞,但心頭卻悸動不已,越是看著他,那心頭的起伏便愈加巨大。
不該是這樣的啊!她頭疼,卻抗拒不了。
為什麼他能活得如此坦蕩蕩?
她羨慕他。如果她的出身背景和他一樣,會不會也有他這份傲骨與率直的個性?
但她不是啊!他們腳踩的地、頭頂的天都是不同的。
偏偏,他們卻對彼此動了心。
真是完全沒有道理,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活見鬼了。」她咬牙地說。
「唔……」龍依的聲音將杜皓天喚醒。「什麼……誰是鬼?」
他打著哈欠睜開眼,入眼的就是一片春光無限。
她曲線窈窕的身子就坐在旁邊,他瞧得雙眼發直,心里又是一股欲火點點燃起。
龍依見他清醒不到三分鐘,又是一副整軍待戰的樣,忍不住罵他︰「白痴。」
罵完,她把他的手推開,拖著還有些酸麻的身子下床邁向浴室。
「干麼又罵人?」杜皓天本來是一肚子火的,但瞧見她踉蹌的腳步,以及凝固在她粉女敕大腿間的血漬,一下子什麼氣都消了。
心頭狂涌而起的愛意沖得他眼眶發熱,突然間,他有幾分的驕傲,這朵絕世名花終是讓他給摘下了。
她是如此出類拔萃的人物,年紀輕輕,卻有不凡能力。
而他……不過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又正在逃命,前途茫茫,也不知該到哪去?又要如何給她幸福?
對于未來,他本來是沒有太多計劃的。一直認定畢業後,便要直接到父母工作的生技研究所,將一生的精力都投注在生技研發上。
可現在,這個理想已經幻滅,他勢必要另謀出路了。
目前生技研發還是以歐美為主,他才逃出美國,所以那邊是暫時不作考慮了。至于歐洲,德國、法國、英國……
他這邊想得正高興,忽然,一聲巨大的踢門聲嚇得他直接滾到床下。
「唉喲!」昨晚畢竟是太賣力了,現下腰骨大大酸疼啊!
「別叫了。」洗澡洗到一半的龍依踢開浴室門,跑到他身邊。「快點穿好衣服!」
「干什麼?」她頭上還有泡沫沒洗干淨,就這樣匆匆忙忙跑出來,是見鬼了嗎?
「有人來了!」她隨便抽起床單擦拭才洗到一半的身體,慌慌張張穿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