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巴結誰?」
「除了花非雨,這回一起來的人中,誰的地位最高?」
「寒總管。」
「沒錯,所以嘍!」匡雲東邪笑地模模機靈的頭。「你要好好巴結寒總管,我們能不能回去就看他了。」
「好。」只要能回去,有得吃、有得喝,機靈願意做任何事。「那要怎麼巴結他?」
「記得我教過你的,打是情、罵是愛吧?」
「嗯。」機靈用力點了個頭。
「而這一招的至高境界就是咬對方嘴巴;下回你見到寒總管,便沖上去咬他嘴巴,好好跟他聯絡一下感情,他開心了自然會幫我們。」唉呀,他這擺明了是在教壞小孩子嘛!
「我知道了。」而真有個小笨蛋上當了。「下回我見到寒總管,一定咬他嘴巴。」
「記得,咬越大力代表你們感情越好,他越會幫我們忙,知道嗎?」
「知道,主子。」機靈使勁兒一頷首。
匡雲東雙手環胞,冷冷一笑。「哼哼,寒渡岳,這一招夠你受了。」不過……馬車怎麼過去這麼久,還不轉回來?
花非雨沒道理對付不了寒渡岳啊,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又過了蓋茶時間,他終於等不下去了。
「機靈,你在這里坐一下,我到前頭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你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他這小侍衛腦筋雖不靈光,卻有張好臉蛋,每回出游,總會遇到幾個變態想拐人,不小心不行。
「噢!」他乖乖地盤腿坐好。
匡雲東迫不及待地朝馬車離去的方向奔去。
如果他預料得沒錯,花非雨應該是特意來找他的,沒理由越過他前面而不回頭,除非她出了事。
會是寒渡岳嗎?可惡!他早警告過她那家伙有問題,偏偏她不信。
「該死的,你可千萬別出事啊!」腳下奔急如風,他一顆心提到了喉頭。
「非雨——」突然,一記暴吼傳入匡雲東耳里。
他大驚,更加快了飛掠的速度。
「你在干什麼?」當他追上馬車,就看見她自車上縱身一躍。
他的心髒頓停。「非雨!」他化成流星一道,急曳向她落地之處。
她抬眼,看到他,唇角篤定的笑像花一樣綻放開來。
他只覺滿月復怒氣在這時爆炸了。「你,氣死我了!」怒吼劈下時,他身形也以著不可思議的弧度閃過了飛揚的駿路、直沖車下,抱住她落地的身子、滾向官道旁。
「我要教訓你、我一定要教訓你……」居然這樣嚇他,簡直混帳到了極點。
「喂,你想干什麼?」適時,寒渡岳也停下了馬車,準備下車接人。
匡雲東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記掌風刮過去,正中馬臀,馬兒吃痛,隨即又拉開四蹄奔向遠方。
「哇!」寒渡岳險些兒被震落馬車。「停、快停啊!」眼下,他除了穩住馬車外,大概也沒餘裕管閑事了。
「你的保鏢不見了,你完蛋啦!」匡雲東獰笑,逕自抱著花非雨往來時路奔去。
「你又能奈我何?」她撒嬌地伸出一雙女敕白藕臂摟住他脖頸。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低頭,用力吮了下她紅艷的唇。「保證你永世難忘。」
「我很期待。」她舌尖探出齒縫,舌忝了下給他吮得艷似鮮血的唇,萬種風情展現,無邊媚惑正擊他的心。
匡雲東抱著她回到草屋,行經機靈端坐處,輕撂下一句話。「你在這里等寒總管,他就快到了。記住,要好好巴結他,知道嗎?」
「是的,主子。」機靈應允。
「為什麼要巴結渡岳?」花非雨揚眉望著匡雲東,卻只招來他一記邪怒交雜的笑。
「你還有心情掛念那小子?」匡雲東踢開草屋門,抱她入內。「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八章
草屋是臨時搭建的,手法草率得就算一陣風吹來立刻垮了也不奇怪。
草屋里沒桌沒椅,只有兩堆稻草充當床鋪。
花非雨無法想像,如此簡陋的地方怎能住人?
偏偏匡雲東卻在這里住下了,而且瞧那堆在角落里的水罐、乾糧,他們在這里住了恐怕不只一天。
他居然寧可在這里受苦也不肯回去找她,可見他對她有多生氣。
「你還敢心不在焉?」匡雲東將她丟在稻草堆上。
「唔!」她皺眉,微硬的草硬刺得她身體發癢。
匡雲東驀地撲向她。「你真是可惡。」擁緊她掙扎的身子,他的唇狂猛地堵住她。
「呃!」她倒抽口涼氣。
他厚實的大掌乘機探進她衣襟,揉捏她胸前的柔軟。「非雨,回應我,非雨……」
「嗯……啊……」她弓起身子,被他挑逗得全身發抖。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卸去她的衣裳。
她羞怯地閉上眼。
「別逃避。」他低下頭,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哇!」她大吃一驚。
「這是懲罰。」他刻意以齒列滑過她敏感的蓓蕾。
「唔……」彷佛有一股激流竄過她背脊,她興奮得連腳趾頭都蜷起來了。
「這一回,我一定要讓你連『理智』兩個字怎麼寫都記不起來。」順著胸脯往下滑,他吮著、舌忝著來到她的小骯。
「呃!」她握緊身下的稻草,難耐的在體內灼燒。
來之前,她就猜到會這樣,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實際發生時,那股火熱仍令她畏怯得好想逃離。
再度閉上眼,她以為看不見就可以避開那股灼人心肺的刺激。
可當他的親吻來到她的大腿根部,他的唇吸吮向她女性的柔軟時,她再也受不了了。
「停下來、停下來……」這已不是挑逗,而是火般的折磨了,她好怕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會在這一刻被焚燒殆盡。
「你確定?」他抬起頭,改以手指輕撫她。
花非雨猛地瞪大眼,以為有人在她體內點燃一把火,否則她的血液怎會在瞬間沸騰?
「喜歡我為你做的事嗎,非雨?」他抬起身,緩慢地移到她跟前。
那威脅感十足的動作令她想到山中猛虎,既霧氣又充滿無可言喻的優雅。
她抖著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龐,心情是激越且敬畏的。
「看來你很喜歡我正在做的事。」他的手指開始變得溫柔,宛如鴻羽般掠過她的私密。
「呃!」她整個身子脹紅了起來。
「難道我猜錯了?」他對她眨眨眼。「你其實是害怕,而非歡喜。」
「我從沒怕過任何東西。」她不服輸地嚷。
「這麼說來是歡喜嘍?」他的手緩慢地探進她體內。「那這樣呢?」
「啊!」她失聲叫了出來。
他卻在這時收手。「讓你太開心就失去懲罰的意義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想以溫存為手段來對付我?」
「我是要懲罰你把我嚇得半死!」她未免太小看他了,憑他的聰明才智需要用到那等下三濫手段來折服她嗎?
她面露狐疑地望著他。
匡雲東哼了兩聲,雙手握住地肩膀,用力得像要捏碎她。「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是故意跳車的。」那時,他以為她死定了,全身的血液凍結成冰。
望進他眸底深切的恐懼,她的心緩緩融化了。「我知道你會來救我,我看見你跑過來。」
「那不是籍口!」萬一他晚了一步呢?或不幸出了意外……她根本是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不可原諒。
「誰叫你這麼久不回來?」她賭氣地嗦高嘴。
他一愣,撫著她粉女敕的玉頰。「敢情你是……」她在對他撒嬌呢!這個永不服輸的女人。他的心突然漲滿了火熱的激情。「非雨……」
「你不回來是因為生氣嗎?」她忽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我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我跟自己打賭,你若尋來,表示你對我是有情的,否則……」他會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