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個好不容易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不停地撫觸、舌忝弄那兩朵雪白的奇花,他喜歡它們在他口里挺立、堅硬的變化,更愛他的唇舌用力一吸,就由她鼻端輕哼出來的嬌吟。
他玩不膩似地用著同樣的手法嘗遍她全身,有些地方他只要輕輕一踫,她就會產生極大的反應,她不及盈握的柳腰和渾圓的臀部會隨著他的撫弄,而搖晃出一陣陣醉人心神的波濤。
「嗯……啊……」金迷難耐體內窒悶的欲火,在床上狂擺著身軀。從不知道他調情的技巧這麼好,每一下挑逗都正好撥動她的神經末梢,針一般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刺入她的大腦,她無法思考、無力響應,只能隨著他的韻律與他一同起舞。
「金迷,我……我們結婚吧!」激情的撫觸硬生生中斷下來,他氣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咬牙切齒說道。
「好,大年初一結婚。」她的心髒同樣急奔得像要跳出胸膛,尤其願望達成的狂喜更教她開心地飛上了天。
「呼!」他用力深呼吸一下。「就大年初一結婚。」隨著話落,他僅存的一絲清明也被情火蒸發。急切地覆上她的身子,他感受到她體內的火熱與柔軟,那是種激越的快感,驅動著他不停擺動身子,想要更深入探索她的內在。
「啊……少煒……」在他激烈的推送中,她的靈魂被拱上雲端,像登上天堂般的愉悅,一直、一直貫穿她的身子。
「金迷——」「少煒——」
然後,他們同時吼出彼此的名字,那份極致的高潮,他們要一起共享……
第九章
迎接浪漫初夜的並不是燦爛的金陽或甜美的擁吻,而是一通嚇死人的電話。
接完電話後,少煒一臉痴呆坐在床上。
「怎麼了?誰的電話?」金迷睡眼惺忪地打個呵欠,一邊欣賞少煒精壯的體魄,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連接而下是肌理分明的月復肌,他的臀部窄實又有力,雙腿更是強健;這樣一副男人身軀,真是上帝的杰作。
「鐘老先生昨晚找了律師更改遺囑。」他呆呆地回話。
「鐘老先生?是不是‘王外科’六O一號病房內,那個每天不罵你一頓就不肯吃藥、打針的鐘老先生?他改遺囑與你何干?」光看還不夠,她一只手留戀地輕撫過他光滑結實的肌肉。
可他怔愣的神智,卻始終沒察覺到她曖昧的性騷擾。
「他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我。」
「哦!那又怎樣……什麼?他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驀地,她坐起身,再沒心情玩弄他的身體。「你確定?」
「剛才王院長打電話過來,鐘老先生昨晚更改遺囑,今晨他的三個子女就跑到醫院去抗議,說我對重病病患洗腦,拐騙他們家的財產。」
「那現在呢?鐘老先生怎麼樣了?醫院還好吧?」
「鐘老先生病情變壞,醫院被他們鬧得一團亂。」少煒用力一搖頭,最大震撼過後,他終于恢復了思考能力。「金迷,怎麼會有這種事?他為什麼要把家產留給我?」「這我怎麼知道?也許他對自己的孩子太失望,與其將錢留給那些混帳,還不如留給你。」她急著找掉在床下的衣裳。
「可是我跟他非親非故啊!」听說鐘老先生名下的動產、不動產、公司……累加起來,換成現金,有十位數之譜,這麼龐大的一筆金額……老天!
「你告訴我也沒用啊!」她丟給他一條毛毯,好遮身。「王院長打電話來不就是要你盡快過去處理這件麻煩事兒?你遠在這里蘑菇些什麼?有問題到醫院去問老先生,還怕他不給你解釋個明白?」
「對!我得去跟他說個清楚,平白無故的我不能接受這麼大筆錢。」他急匆匆跳下床去,走進浴室,連毛毯都忘了圍。
「不要啊?!」金迷對著他的背影一陣唏噓。「那多可惜?」不過他如果要了,那才奇怪!
少煒和金迷的車子才駛進「王外科」,都還沒停妥,鐘家老大就擒著棍子打上來了。
砰!金迷的愛車板金漆被刮下一大塊,那是因為板金經過蕭士誠的加強改良哦,否則怕不連引擎蓋都凹了。
金迷的俏臉一下子轉白,她豁地開門下車,一手攫住對方打過來的棍子,再一個翻轉,將他摔飛出去。
「王八蛋,敢打壞我的車,我不把你打得連你老爸都認不出來,我上官金迷四個字任你倒過來寫。」她向來說話算話,跑過去,拎起鐘家老大的衣領,就是一陣拳打腳踼。
「金迷,夠了、夠了!」少煒雖然覺得這三兄妹活該挨揍,但天生的仁慈還是使得他不忍看人流血。
「再一拳!」打歪了他的鼻子後,她才甩甩手,放松了拳頭。
「小偷,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小偷!」有大哥的前車之鑒在,鐘二小姐可沒膽靠近他們,只敢遠遠地破口大罵。「你們敢騙我爸爸更改遺囑,我不會饒過你們的!」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別只會躲在牆角吠。」金迷怒眼瞪人,一早就損了愛車,又被人罵得狗血淋頭,她的怒氣早飆到最高點。
鐘二小姐被金迷渾身冒火的氣勢嚇退了一大步。「你……們會不得好死,欺騙老人家,又偷人家的財產,你們一定會遭天打雷劈!」
「等天打雷劈那多浪費時間,我現在就讓你們三個王八蛋不得好死!」金迷挽起袖子,作勢沖過去。
「啊——」鐘二小姐臉色發白,急急逃出醫院大門口。
「你們不要太神氣,我們會去法院告你們侵佔他人財產、告醫院詐欺……一定要告死你們!」鐘家老三扶起老大邊跑邊罵。
「告啊!去告啊!只要你們有充足的理由,盡避去告,我就坐在家里等著接法院傳票。」金迷才不怕他咧!而且更改遺囑是出于老人家自願,那三兄妹根本沒有置喙的余地。
「咱們走著瞧——」就像戲里的大反派,在退場前總要撂下一句狠話,再狼狽而逃,鐘家三兄妹也是一樣。
金迷只當是幾只討人厭的蚊子在四周亂飛、擾人安寧,揮揮手趕走就好,跟他們多計較,沒地弱了「萬物之靈」的稱號。
「走吧!去看看鐘老先生。」她拍拍少煒的肩。「你如果不想要他的遺產就跟他說清楚。」
「我想還是請他把錢留給他的孩子們好了。」少煒打著商量的語氣。
「別浪費了!」她嗤鼻以對。「要是你真的這麼討厭錢,送給我好了,我樂意為你接收這個大麻煩。」
「金迷!」他搖頭苦笑。「這不是喜歡或討厭的問題,而是不屬我們的東西,我們就不該拿。」「但如果是別人的好意我覺得接收了也無妨。」她低聲咕噥。
少煒只當她是在開玩笑,兩人走進醫院,直上六樓。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不曉得鐘老先生此刻心情是好是壞?萬一他又在發飆,毫無預警拖金迷進去,只會令她受驚,還是小心些好。
「嗯!」她點頭,干脆地坐在走廊邊的長椅上。「你去吧!小心點兒,別又教人揍了。」雖然他身強體壯的,但一天到晚被人去東西還是會受傷的,尤其老先生一抓起狂來,才不管手邊的是什麼,水壺、花瓶……照樣拿起來摔;干義工有時也是挺危險的。
「其實老先生根本沒什麼力氣,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癢的。」他聳肩一笑,走進病房里。
「笨蛋!你不痛,我心疼可不可以?」金迷對著病房門板翻白眼。這家伙真是個百分百的爛好人,說不定哪天被人賣了,還很高興地幫人數鈔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