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瓊茹更是氣得頭頂生煙。這該死的自大女人!「你不用太得意,沒人天天過年,終有一天我會贏過你。」說完,她重重地跺著腳步,離開公寓。
「那麼你就等到我進棺材那一天吧!」金迷走過去,用力踢上房門。接下來要找少煒算帳了。
「我會每天祈禱你早日壽終正寢的。」門外的許瓊茹破口罵道。
「何苦呢?你不是已經決定要退出。」電梯里,文非凡頎長的身影走了出來。
「退出是一回事,斗倒上官金迷那個該死的女人是另一回事!」許瓊茹雙手插腰。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他同樣也輸了,卻沒想過要斗倒金少煒。愛情國度里不就是這樣,有人贏就有人輸,但只要不把命一起賠上,這場戰爭就還不到終局。「你就是太笨了,所以注定當個永遠的失敗者。」她甩頭,走進電梯里,不想理他。世上怎會有如此愚蠢之人呢?
上回竊听器事件失敗後,她本已計劃好要色誘少煒了;沒想到當她打電話給文非凡、要求他配合時,他竟一口回絕,而且還反過來警告她,若用這麼卑鄙的方法破壞金迷和少煒的感情,就給她好看。
頂頂有名的「文氏」她可惹不起,只好咬牙暫緩行動,靜待良好時機再一舉反撲。可是,就在她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少煒和金迷的交往過程,想找出他們兩人的弱點,予以迎頭痛擊的時候,她發現了一件很吊詭的事——
金少煒,那個她一直把他當成天神一樣崇拜的男人,他的個性到底是……他拒絕了聯絡贊助廠商那種可以揚名立萬的好時機,寧可天天窩在「王外科」里看護一個脾氣暴躁、腳都踏進棺材一半的糟老頭子,任人打罵也不還手,像個笨蛋,完全打破了她心中對他的完美形象。
越看清他,她越不了解他!這樣完全無私、無我的男人能夠倚靠終身嗎?她一直以為他是個社會菁英,年紀輕輕就自己開一家法國餐廳,雖然住處只是間二十來坪的小套房,但他還單身嘛!不急著換大房子,等他結婚成家後,自然會有打算。
但後來一連串的事實證明了她的想法有多愚昧,少煒根本不是個會為自己打算的男人;他雖然很有責任心,絕不至于讓自己的妻兒挨餓受凍,可也休想他會供應多優渥的生活給家人,簡單質樸是他的生命重心,洋房、轎車、華服、珠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不要那些東西,可她呢?想象一輩子要跟他過這種注定與「富貴」無緣的日子,她不由得卻步。這也是後來她不再對少煒與金迷的愛情做出破壞行動的主因。
但是放棄歸放棄,她可沒忘記金迷是怎麼在少煒面前說她的壞話,以至于後來少煒堅持換助理,害她變成基金會里的笑柄。她不甘心!因此,才會找出文非凡設計今天這場戲,一半是整整他們,好平衡一下兩位失戀者郁悶的心情,另一半則是藉親眼目睹他們的真愛,以斬斷兩人心底的痴念,經過方才一切都結束了。
不過,她和上官金迷的戰爭才開始,她絕對要變成一個比她更媚惑人心的美艷佳人,終有一天將金迷比到地獄去。
「失敗者嗎?」文非凡站在電梯門前,他淡然的笑容里有著一絲寂寞。接連兩場失戀,讓這個天之驕子再也驕傲不起來了,可要說心情是完全的失落嗎?那倒也不會,起碼他得到了萬能社那一群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心靈上也成長了不少。當有一天他真正的另一半到來時,他會有銳利的眼光找到它,並且不再讓它自他的指間中流逝。
「吐完了?」金迷倚在牆邊,冷冷地看著少煒趴在洗臉台上吐得面孔發青。但吐過後,他的酒顯然也醒了不少,臉上開始浮起一抹尷尬的紅。
他默默地打開水龍頭,讓清水洗盡所有穢物,好半晌,才面帶愧色地回過身來。「對不起金迷,我沒想到會這樣子。」
傍晚本來是基金會的聚餐,所有義工聚在一起討論義賣會當天各人負責的工作,許瓊茹在餐會上幫忙分配飲料;他告訴她不喝酒,而她也如他所願地給了他一種叫做「長島冰茶」的飲料。他真以為那是茶,餐會進行中,他不停地開口討論,而「茶」也一杯接一杯送進嘴里,等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後來他才知道,「長島冰茶」其實是一種調酒,他被設計了。再之後發生的情況,金迷大概都看到了,他差點……嗯!被霸王硬上弓了。
她一直盯著他兩片厚薄適中的嘴唇看,想起有另一個女人也嘗過了它們的滋味,她就越看越生氣。
「洗澡!」
「什麼?」這不是他們正在討論的主題吧?
「我叫你洗澡,把全身上下都洗干淨,一點兒雜味都不準留。」她怒吼。
雜味?許瓊茹的香水味是不?他臉色一紅。心愛的男人身上有另一個女人的味道,也難怪她要生氣。
「我立刻洗。」
然而,金迷的想望卻還不只這樣。
「洗干淨點兒!」她用力,砰一聲甩上浴室的門,胸口為待會兒想要做的事而激烈起伏著。
她不能容忍他身上有其它女人留下來的痕跡;而且為杜絕往後可能發生的、無數的勾引好戲,最根本解決之道就是——她先勾引他。
金迷關上屋里所有的燈,她緩緩月兌下全身的衣裳,坐在他的床上,等待他沐浴出來。
少煒洗好澡,下半身圍著條毛巾走出浴室,才猛地發現整間屋子都暗了。
「金迷,客廳的燈壞了是不是?」他剛才洗澡的時候,浴室的燈還好好的啊?
「不是!」她下床,走近他。「是我的心情壞了。」
「金迷——」突然,少煒發現他被一條渾身赤果、柔軟芳香的女體抱住。
金迷二話不說,圈下他的脖子,吻住他;帶著賭氣與刻意誘惑的意味,她的吻打開始就火熱又激情。
「金……唔……」他兩手高舉在半空中,不敢隨便踫觸她誘人的身軀,就怕會干柴踫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獻上紅唇的同時,她的下半身更緊緊貼住他的。
少煒倒吸口涼氣,明顯感到體內情火的失控。
「唔唔……唔……」帶著最後一絲理智,他的頭無力地搖著,想要擺月兌她的擁吻。
不幸的是,這個動作不但沒讓他順利離開他,反而是圍住他下半身的毛巾,在他的頻頻動作中,綁好的結漸漸松月兌了。
再不想踫她也不行了,他兩手扳住她滑膩細致的肩,讓兩人的吻暫時中斷。「你在玩火……你知道嗎?」抑不住急切的呼吸,他硬忍得渾身冒汗。
「不是我,是我們。」她的手忽地放開他的脖子,往他腰間一扯,他僅剩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遠離了他的要塞,飄然落地。
「金迷——」粗嗄的嗓音顯示了他的燥熱難耐,就在他即將忘記「理智」二字如何書寫的同時,她一雙縴縴玉手握住了他男性的雄偉。「呃!」他從喉頭里滾出一聲悶吼,這下子真的連姓啥、名誰都忘了。「我不管了——」
「誰要你管啦?」她為誘惑成功而吃吃竊笑著,兩手攀住他的頸脖、雙腿緊緊勾住他精壯的腰桿兒。
她整個人就像一只無尾熊一樣,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抱著她走向床鋪,雙雙落在柔軟的床墊上。
少偉全身的欲火就像火山一樣爆發了,饑渴的唇由她的額頭、耳畔、粉頰、嘴唇,來到她的胸前的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