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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紳士 第14頁

作者︰丹菁

「思晨,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該死,他怎麼會一點都沒發現?

「不知道,渾身都不舒服……」她說著,扁了扁嘴,手上的茶杯沒拿穩,全都往身上倒。

「妳!」他急忙抓了床單往她身上抹去,孰知她……

「好涼哦,你不要擦了,人家好不容易覺得舒服一點……」她像是囈語般地輕喃著,嬌軟的聲音里帶著微嗔,卻又帶著某種詭異的低吟。

時乃謙低頭看著她,恍然大悟。

其實一點都不難猜,一般私人俱樂部里會下的藥,只是要讓賓客盡興;既然如此,他們下的藥,除了藥不作其他猜想。

瞧她潮紅的粉顏、含媚的星眸、紅艷的唇瓣……應該只是一般藥,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才是。

懊死,居然對她下了藥!

倘若他不在場,或是他的警覺性不夠,她豈不是要任人宰割了?到時候等到她一清醒,豈不是要逼她去死?

她哪里受得了這種屈辱?

還好,什麼事都沒有,她正安穩地睡在他床上,什麼事都沒發生。

只是,她身上濕透了,就這樣放任著她,她可能會因此而感冒。

「我去幫妳拿件干衣服,妳自己把濕衣服給月兌了。」他輕拍著她的手。

彼思晨半躺半倚在床頭櫃邊,星眸微掩含醉地看著他,一副很為難似地扁了扁嘴。「我沒力氣月兌。」再說,她也不想月兌,現在身上濕濕的,正好可以幫她祛除熱氣。

「妳……」難不成要他動手?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個男人啊?就算她現在搞不清楚他是誰,但是她至少應該知道他是個男人吧,就這麼放任著他,她可真是夠放心的了,居然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不要月兌好了,這樣比較舒服。」她囈語般地說著。

「怎麼可以不月兌?妳想感冒嗎?」時乃謙怒蹙著眉,見她的身子不斷地往下滑。「想睡,也要把衣服換下來再睡!」

既然她都不怕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月兌件衣服而已,需要一副如臨大敵般嗎?

他都忍不住想要恥笑自己了,唇上噙著一抹冷笑,隨即動手幫她月兌起衣服;不過是一件襯衫而已,可是水卻浸濕了襯衫,讓她曼妙的體態隨著緊貼的布料展露在他眼前。

時乃謙伸出手,有點微顫地解著她襯衫上的扣子,露出里頭的內衣和大片的雪脂凝膚。

「啊……」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時乃謙驀地收回手,浮上氤氳欲念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她︰該死,他怎會忘了她被下了藥?這時候一旦踫觸到她的身子,豈不是……但是濕衣服又不能不月兌。

他索性閉上眼,放任指尖勾勒著她的體態,緩緩地替她褪去襯衫;可一觸及她的內衣,才發覺就連內衣都濕透了。

「該死!」他不禁暗咒一聲,暗忖君子難為。

他緊咬住牙,大手往下探,拉扯著她背上的扣子;好不容易處理好背上的扣子,耳邊又傳來她飽含誘惑的嬌吟,感覺她不安分的大手探上他的胸膛,他頎長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帶著欲念的黑眸直睞著顧思晨含春夾怯的粉臉,心藏跳動強烈地撞擊著他的胸膛,彷若全身的細胞都騷動著、饑渴著她的慰藉。

他的指尖微顫地掠過她如絲緞般的滑膩肌膚,每多親近她一寸,便感覺理智又抽離了一尺,熾熱的欲念在他體內放肆地曙咬著,驅使著他將恪守多年的堅持拋于腦後,緩緩地將她擁在懷里……

「啊……」她極為滿足地輕吟一聲。

編入耳里的嬌頤摧佛是催情劑,加深了他的欲念,教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恣意地揉上她令他血脈僨張的渾圓。

欲念在唇與唇的吮吻之間無法抑遏的竄出,挑逗著原始感官在兩具貼覆交纏的軀體上忘我綻放,直到--

「湛耒……」

時乃謙倏地瞪大眼,所有的意亂情迷在剎那間消失無蹤;他猛然以雙手撐起身子坐起,晦暗的黑眸直瞪著依舊渾然忘我的顧思晨,迷人的唇形緊抿成一直線,惱怒地起身,從櫃子里拉了張干淨的被子往她身上蓋,充耳不聞她斷斷續續、飽受煎熬又充滿欣愉的嬌吟聲……

「啊--」

一大清早醒來,顧思晨眨了眨大眼,緩緩地爬起身,非但錯愕自己渾身酸痛不已,更驚詫自己上半身赤果著。

「妳在干嘛?」時乃謙急忙從外頭沖進房里,見顧思晨呆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在腰上,連忙又奔出門外,沒好氣地吼著︰「妳在發什麼愣?不會把被子給拉上嗎?」

「你!」她拔尖喊著,忙把被子拉上,把全身緊緊地裹住。

對嘛,她就覺得這個地方很眼熟,原來是他的房間……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乃謙,我怎麼會在這里?」

「妳還有膽子問我?」時乃謙聞言,不禁冷哼一聲。

彼思晨愣了一下,蹙起柳眉回想著昨天的情景……對了,她潛入江懷昂的房里,結果被人給逮著……啊,是他救她回來的。

「你救了我?」她有點喜孜孜地問著。

嘿嘿,他終究還是不忍心棄她于不顧嘛!只是,她為什麼沒穿衣服?

「要不然?」他反問。

「哦。」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把被子再拉高一點,瞇眼一睇,她發覺自己還穿著褲子,這就表示兩人並沒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應該不會有人事後還費心地替對方穿上褲子,況且她昨天迷迷糊糊的,他也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不過,到底是誰月兌了她的衣服?

「乃謙,我問你……」

「問。」

「是不是你月兌了我的衣服?」她問得有點羞澀。

她當然會不好意思,畢竟兩人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好到可以袒裎相見而無動于哀吧。

「要不然會是誰?」時乃謙倚在門上,雙眼直瞪著客廳,不敢越雷池一步。

「為什麼?」

有什麼事需要幫她月兌衣服嗎?她沒喝醉啊,而且就算她真的喝醉,也不可能會吐在自己身上,就算要吐也是吐到別人身上。

「妳真的想知道嗎?」他惡意地問。

「我……」

「是妳說口渴,要我拿茶給妳,結果茶只喝了一點點,其他的全都倒在身上,衣服濕透了,能不月兌嗎?」他沒好氣地說著。

「哦,那……」她的聲音由尖銳轉為無聲,沉默好一會兒,才又幽幽地開口道︰「你是不是有看到我的、我的……」

「全都看光了,怎麼樣?」見她吞吞吐吐地問不出口,時乃謙索性把答案先丟給她。

聞言,顧思晨呆愣了一下,臉蛋難以自遏地翻紅,渾身不由自主地戰栗著;她不敢想象他昨天是怎麼替她月兌襯衫,然後再幫她月兌內衣的。

他怎麼能夠如此的神色自若?難道他不會覺得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嗎?

她光用想象的,就覺得腦袋快要冒煙,他怎麼能如此不動聲色,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你怎麼可以……」她囁嚅地道,見他踏進房里,整個身子縮得更緊。

「妳要是不想讓我看見,妳就管好自己,不該給我機會!」時乃謙毫不客氣地截斷她的責難。

「我已經警告過妳了,可是瞧瞧妳到底是怎麼做的?居然不听我的勸告,看來,不是我不留念我們之間的友誼,而是妳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她終究也意識到他的感情了,所以在他面前才會如此地扭捏不自然;讓她意識到,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但是她的反應卻令他厭惡,彷佛他是個下流胚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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