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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鈍丫鬟 第5頁

作者︰丹菁

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

「奴婢可以自己來……」夏憐羞紅了臉,連晶亮的水眸里亦是一圈紅潤。

是這樣子的嗎?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但她的腿間確實是有血漬,只是她不解他為何要替她擦拭,這事兒她可以自己來的,是不?

「你要記得,我是你的夫君,不要在我的面前自稱奴婢,也不要再喚我二少了,知道嗎?」

司馬澈低嘆一聲,登時發現方才萌發的欲念已被她的淚水給打散,剩下的只有訴不盡的憐惜。

「可是……」真要這麼做嗎?

「沒有可是!」他斬釘截鐵、不容置喙的回道。

司馬澈挑起眉看著她,拿著沾濕的布巾以另一只手板開她收緊的腿,無視她的掙扎,硬是逐步緩緩地為她拭淨血漬,柔柔地像是風一般,仿佛她是個易碎的瓷器般輕觸著,今她震撼不已卻又羞赧欲死。

「我一直以為二少很討厭我。」她不自覺地逸出口。

「是誰同你說我討厭你的?」他猛地抬起俊臉,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呼吸到對方的氣息。「我憐惜你都來不及了,為什麼會討厭你?」

她的眼楮是出了問題,還是這宅院里人多嘴雜,傳出一些難听的流言到她的耳中?

「可二少每每見到我總是冷著一張臉,仿佛很不願意見到我。」盡避和眼前大相逕庭,可她還是分不清楚他現不是真的對她好,抑或者是用另外一種她不懂的方式欺凌她。

「那是因為我很喜歡你。」要承認這件事,是很痛苦的。

憶起十年前與她朝夕相處,而後竟對她興起了非分之想,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他知道自己是風流了點,但對一個女乃娃兒興起遐思,著實是一件極為可怕、甚至是泯滅人性的事,莫怪他要躲著她了。

十年,夠久了,夠讓他發現這是一股什麼樣的情愫!當然他也可以繼續裝傻,假裝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卻抑制不住藏在心底的渴望。

橫豎裝傻是痛楚,閃躲是折磨,他為何不正視自己的想望,再傻的人也會選擇把她佔為己有的,是不?

何況,她現下仿若是盛開的夏蓮,開得正艷正美,讓他無法再漠視她的笑臉,還有那成熟女人的韻味……

如此,盡避他再抱持著下流的綺念也不算是病態的,不是嗎?

他總算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她抱進懷里,而犯不著再背負勞什子的罪惡感,正如現下這般。

司馬澈突地把髒了的布巾扔出褥炕外,大手如蛇信般攫住她縴細的腰肢,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霸氣地以舌竄進她的口中汲取他渴望多年的甜蜜,繼而忘我地挑誘著她羞澀的回應。

「二少……」夏憐氣喘吁吁地喃道,感覺整個人像是著火一般。

這是怎麼著?這不就是如老夫人同她說的那般,可是……好羞人,但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二少喜歡她哩,是真喜歡也好,假喜歡也罷,至少他不討厭她。

「喚我澈!」司馬澈低嘎地吼著,充斥氤氳欲念的魅眸直視她。

「澈……」她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好像太大膽了,但能夠喚他的名字,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司馬澈勾唇笑得攝魂,大手撫上她小巧的渾圓,濕熱的舌旋即覆上粉色的戰栗蓓蕾,用全身感受著她的不安與期待,雖說他是如此狂熱而迫不及待,但一想到她會怕他,再痛苦也得要忍耐。

十年了,如今銷魂蝕骨,等待的可真是值得!

還好他選擇了把她佔為己有,否則有一天他一定會後悔的,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他多的是時間教她。

等著吧!

***

寒冬的薄日灑落在落霞堰下頭的湖面上,淡淡地浮上一層迷蒙的霧氣,籠罩在湖水周邊的梅林里,枝頭上冰清玉潔的雪白梅花摻著幾抹絕艷的紅,倒映在湖面上頭自憐。

雖已過卯時,但天色仍是一片灰蒙,刮著幾道冷風,讓人提不起勁往外走,只想懶洋洋地偎在被窩里。

以往,這可是千金小姐才能夠享受的,像她這樣的奴婢,盡避凍得指尖都龜裂了,再寒再凍,干不完的差事她還是得去做。想享福?下輩子找個好人家投胎還來得快一點。

不過,都這時分了,她怎麼還躺在褥炕里?

夏憐慵懶地抬起惺忪的秋水,尚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赫然發現眼前出現一雙審視的眼眸;而她粉頰所貼的溫熱之處,仿佛叫作胸膛……

「啊!」

她極為狼狽地往後平飛,然後很丟臉地撞上木架,疼得她眼淚直泛。

司馬澈挑高眉頭,高深莫測地看著她的傻樣,哭笑不得。

「怎麼,我長得這麼嚇人嗎?」太傷人了吧!

事到如今她還習慣不了嗎?

「二少……」

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爬起身子,突見裹住自己的絲被滑落,露出了大片雪脂凝膚,她隨即手忙腳亂地拉上,才想起兩人已成了夫妻。放眼探去,見他赤果的碩實體魄,嚇得她張口便是一陣尖叫。

方才起身時,她便知道兩人已經……可她怎麼不知不覺地又睡著了呢,而他、他怎麼一件衣衫都沒搭上?教她都不知道該把眼楮擱到什麼地方去了。

「啊——」她情難自抑地拔尖喊著。

二少會不會後悔了,不再喜歡她呢?

「你啊,咱們都已經成夫妻了,你能不能別一見到我使鬼哭鬼吼的,」倘若讓他人知道了,他會無臉見人的。

在司馬府外,他的馭女之術可是眾所周知的,怎麼在她跟前,絲毫起不了作用?不過這世間,八成也只有她在睡醒之際看見他會鬼叫;也因為是她,所以他願意忍受,若是換作其他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畢竟他沒遇過。

這世間也只有她會如此待他,也只有她他才允許她的失禮。唉!有什麼法子呢?愛戀是如此深刻地鏤在他的心底,教他忍不住想要疼惜她。

「奴婢……」再給她一年的時間習慣吧,有誰受得住一醒來便見到俊美的他在眼前?沒嚇死算她命大。

「憐兒,不準再自喚奴婢,亦不準再喚我二少。」司馬澈沉聲再一次地警告。

有哪一個女人會像她這般,都已經當了司馬府的二少夫人,居然還開口閉口皆是奴婢來著?

「奴……」婢字在他森寒的目光注視之下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吞,夏憐連忙改口,「我知道了,二少,你要起身了嗎?我去替你打洗臉水。」她不斷地傻笑,掩飾自個兒的羞怯。

像是亟欲逃走似的,她緩緩地站直身子,想要跨過他的身體下褥炕,孰知腳才抬起,尚未跨過,她便突然被他撈進了懷里,羞紅的粉頰緊貼在他熾燙的胸膛上。

她瞬即僵直了身子,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司馬澈嘆了一聲,狠狠地摟緊她,然後放開她,隨即起身。

「二……你生氣了?」她惶恐極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服侍他,畢竟自她進司馬府邸,她便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邊,而在她身旁的亦只有一干奴婢,她壓根兒不知道該如何同他相處。

司馬澈站在衣櫃子前,狀似優閑地挑選著衣衫,旋即為她取來一套梅紅色的襖衣和淡沉香色的羅裙,還有一套貼身衣物。他緩步走回褥炕,斂眼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惶恐,不禁失笑。

「回過身去,我替你更衣。」他不過是想要展現他的溫柔罷了,她犯不著這般驚恐吧!

包衣?「可是……」她羞澀的看著他。

「沒有可是!」司馬澈不由分說的扳轉過她的身子,強硬地扯過她身上的絲被,指尖在她如細雪般滑膩的肌膚上游移。「待會兒我會喚人把早膳送到這兒,今天你便陪我在這里待著。從今而後,這兒便是你的房,你也犯不著再住到耳房去,更不用再跟著其他下人干活,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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