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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男公關 第13頁

作者︰丹菁

這算是撒嬌吧?

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很樂見她願意將他當成一個依靠,很高興她願意相信他。

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里,借由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卻驀地想起她手上月兌落的手鏈,于是自床頭櫃上取下,正想著明天要將手鏈送修,卻發覺手鏈上的花紋似乎愈看愈熟悉,而手鏈中央的墜牌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怎麼一回事?

裴令慊疑惑不已,莫名的不安自胸口襲來,他微顫地翻過墜牌的另一面,只見上頭印著——吾兒令慊。

上頭的字雖然已經模糊得幾乎看不清楚,然而他卻可以一眼認出這是父親當年送給他的手鏈,而這條手鏈,他則送給了只見過一面便下落不明的妹妹……

???

風雨漸歇,即使窗外仍是一片透不過光的陰霾,卻也有些微的亮度,足以讓人猜到已是天亮時分。而裴令慊則是整夜未眠地看著那條斷裂的手鏈,不斷地尋找借口搪塞他益發不安的心。

這條手鏈上頭有加長的痕跡,看著上頭磨損的痕跡,不難猜出她戴著這條手鏈已有一段時間,然而這條手鏈上卻鐫刻著令他悚懼的字眼。

她說過,這一條手鏈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如果這是她造假的,也絕無可能會刻有他的名字,因為她不可能會知道這一條手鏈上的秘密。倘若她知道的話,又何必大費周章地來到他的身邊?

這是沒有道理的,是不是?

然而他卻沒有辦法解釋這一條手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驗過DNA了,兩個人絕無血緣關系,然而這一條手鏈卻硬生生的打破之前的鐵證,令他不解,更令他不安,讓他想了一夜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或許是因為她認識他失蹤的妹妹,也或許是還有太多他想不到的理由充斥其中,這一切只能待她醒來,才解得清迷障。

他伸手探往徐姿瑩的額際,發覺燒已退了,心頭總算是安心了點,然而電令聲卻在此時不識相地劃破寧靜,迫使他趕緊起身,隨便套了件長褲便往門口走去,只怕吵醒了她。

「媽?」他一開門,即見到一個不曾到過此地的人。

「吵到你了嗎?」薄心綺大方地走入客廳,冷冽的眸子環顧四周,接著在沙發上坐下。「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媽……」天!現在光是徐姿瑩的事就夠他煩的了,她還想要逼他相親嗎?

「我不準你和徐姿瑩交往,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拆散你們兩個,所以你最好是听我的話,不要逼我生氣。」薄心綺不疾不徐地說著,低沉的音調里卻有著絕對的威嚴。

「為什麼?」他赤果著上身,斜倚在玄關邊的牆上。

「因為她是你的妹妹。」

薄心綺幾番思索之後,唯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才能叫他放棄。然她平淡的語調听在裴令慊的耳中,卻像是核子試爆一樣,在他的心底掀起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震得他狂顫不已。

第八章

裴令慊站直身子,瞪大的眼眸里布滿血絲,黑曜般的瞳仁卻潰散而木然地找不到焦距。

不可能的,他和她之間不可能有血緣關系的,因為他驗過了,他只相信科學,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切,母親極有可能只是為了打擊他而來的;他收斂了心神怒視著她。

「你憑什麼這麼說?」她憑什麼可以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憑我認識她的母親,憑我知道當年她是在哪一家孤兒院落腳。」薄心綺有點擔憂地望著他過分暴戾的神色,卻不得不狠心地說︰「她的母親是我的好友,而她的臉簡直是她母親的翻版,你認為我會認錯人嗎?」

她索性將照片丟在桌上,等他自個兒印證她的真偽。

裴令慊走到桌旁拾起照片,望著年輕時候的母親和在她身旁看似徐姿瑩的女人,心跳得更狂妄了。

怎麼可能?

「可是我和姿瑩驗過血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狂暴地吼著,像是在說服她,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不可能的!倘若她真是自己的妹妹的話,那他和她不就等于?

紛亂的思緒伴隨著難解的罪惡感,像是要撞出他的腦子般嘈雜不休,逼得他幾欲站不住腳,他卻又不願相信這種無憑無據的事實。就算母親身旁那個女人與姿瑩確實十分相似又如何?誰能夠證明她們是母女?

「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帶著她和SM里頭的私生子再驗一次,證明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薄心綺無情地撂下狠話,義正辭嚴的態度不禁令裴令慊恐懼不安。

現在的她絕對不能退縮,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他再接近那個女人,就算他會恨她,她也不在乎。

母親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不可能說這種無憑無據的話!包不可能主動要求他帶著她和SM的弟弟們再驗一次血,難道她真的是他的妹妹嗎?

「我不相信!」他低啞地否認,卻猶如斗敗的公雞。

「DNA說不定也有出錯的時候,你就帶著她再驗一次吧!」話落,薄心綺隨即離開,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裴令慊沒有阻止她離開,畢竟她講得太斬釘截鐵了,仿佛她所說的話代表著不容懷疑的事責,而他只能不斷地否認,直到心里再也無力抵抗。

???

這是惡夢,徐姿瑩居然懷孕了!

裴令慊木然地盯著新的DNA檢驗報告,看著徐姿瑩和喬忻、桓愷等人的報告都是一樣的,再看著她的報告上還特地注明了她懷孕的事,他只覺得心都快涼了。

為什麼這樣荒唐的事會讓他給遇著了?

他明明跟她驗過DNA,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數據?

這代表什麼?是不是間接表示了他和她之間也有血緣關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他是那樣地受她牽引,為什麼這樣的情愫到頭來竟會是兄妹之情?要他怎麼能夠相信他和她竟是兄妹,竟是令人憤恨卻又手足無措的血緣關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肚子里頭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天!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老天居然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報復他?

他自認為自己已非常用心地成為裴氏的一份子,非常用心地著手處理父親交代他的工作。對桓愷他們,他自認是問心無愧了,為什麼他又會戀上自己的妹妹?

妹妹?該死的妹妹,他是多麼不願去承認這一切,然而這一份報告竟是恁地殘忍地強迫他正視這痛苦的事實。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就不該騙她上醫院;他就不該听母親的話,將他們全都帶到醫院;更不該讓他發現這麼可怕的事實,逼得他不敢看她,頻頻閃避著她詢問的眼神。

他知道她在不安,他知道她在等待,然而現在的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他不敢想像一旦她知道事實之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在那邊做什麼?」薄心綺一進入總裁室,便見到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她極想坐上的寶座上頭,不禁怒顏斥責著,她的兒子不會這麼脆弱,不會這麼輕易地輸給一段不適合的戀情。

要他早日看透,是希望他好。

裴令慊無語而麻木地看著她,疲憊地斂下眼眸,只覺得有一股欲哭的沖動。

「你瞧瞧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堂堂裴氏集團的總裁,怎麼能夠有這麼窩囊的表情?」薄心綺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忘了維持她貴婦的形象,雙手拍擊著原木辦公桌,發出震耳巨響,卻震不回他潰散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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