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竟然可以編出這天衣無縫的謊言,她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得可以。
「真的?」桓愷眯起詭邪的幽邃眼眸直瞪著她困窘的模樣,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
務晴點著頭,死命地用力地點著,只要他願意相信,即使把頭點掉了,她也不會有第二句怨言。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下次麻煩你要先和我預約時間,現在請你們離開我的辦公室。」裴令慊笑得老奸巨猾的,「對了,我不打算利用媒體替我尋找失蹤的妹妹,所以我想你可以直接打消這個念頭了。」
務晴遲疑地點了點頭,隨著桓愷的身後走過裴令慊的身邊。
只見裴令慊驀地俯身湊在務晴的耳邊說道︰「你最好不要做一些沒意義的聯想,否則我會讓你在這個圈子里待不下去,知道嗎?」
他的聲音是輕柔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听在她的耳里卻有如最強的音波,具有容不得她造次的殺傷力。
他到底是誰?
???
「說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到這里來?」桓愷粗魯地拉著她—直到她完全地離開裴令慊的辦公室,才惱怒地松開她的手。
「我……」務晴整個腦袋全都是裴令慊所說的話,壓根兒忘了自己到這里來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你知道裴令慊他這個人的背景嗎?」
裴令慊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作沒意義的聯想?難道那些出生證明里頭有什麼相關性嗎?剛才的時間太急促了,她根本來不及看清楚,那些出生證明便已經落入他的手里,她哪里能知道有什麼關聯?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不解地問著。
她不可能會認識裴令慊的,不是嗎?畢竟他從來沒有出現在螢光幕上,甚至是各個媒體上。
別說是她,即使是他們這六個被他領養的人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身世、背景,他也從未告訴過他們;他不說,他們也不問,七個人便這樣維持著平衡,互不干涉。
而她打探他的消息,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覺得他很怪。」她據實回答。
雖然是學姐托付她的事,但是她真的感覺到裴令慊一點都不像是個經紀人,反倒是握有發號施令的主宰者;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眸,冷冷地透著詭譎的光芒,令她沒來由的寒毛直豎。
「還是你是打著裴令慊的主意才接近我的?」桓愷望著她發愣的俏臉,知道她壓根兒沒有把他的話听進去,反倒是想著裴令慊。
懊死,剛才裴令慊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話,竟讓她整個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反倒是徹底地忽略他的存在,她到底是把他當成什麼了?難不成她最主要的目標是裴令慊而不是他?
倘若是這樣的話,很多事情便可以獲得解釋了。
「你說什麼?」
或許是他的話語太過于犀利了,讓她自一團迷霧中找回了自我,不過,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桓愷沉下俊臉,卸下了在她面前偽裝的笑臉,大手拉著她進入檔案室里。
「你要做什麼?好痛!」
桓愷殘忍地將她一把推到地上,讓她不僅撞到櫃子,連雙腿也被放在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刮傷。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呀?
「你打探裴令慊要做什麼?」他蹲子,擒住她正撫著傷口的小手,強迫她正視著他發怒的眼眸。
懊死的女人,居然這樣對待他,竟然為了裴令慊而把清白給了他,她這麼做到底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到底可以換得什麼樣的代價?
這樣狂怒而無法控制的情緒還是第一次,這樣熾燙而無法發泄的怒焰亦是第一次,逼得他幾欲瘋狂!
她不是愛他的嗎?她不是要索討他的愛嗎?為何在他深信她的痴痴愛戀之後,卻教他發覺她是別有目的的?難道那是她的演技?倘若真是演技的話,那麼她的演技豈只是精湛而已?
「我……」盡避是在幽暗的檔案室內,卻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然她可以看出他冒著怒火的眼瞳正狠狠地瞪視自己,但是,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難道是因為剛才的那件事?可是東西她又沒偷到手,他到底在氣什麼?
「你說不出口嗎?」他眯起邪氣的眼眸。
「你做什麼?」務晴試著撥開他弄疼她的大手,淚水脆弱地在眼眶中打轉。
她不過是替學姐查一些資料而已,他用得著這麼生氣嗎?
「我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桓愷勾起邪氣的笑。「我正在做一件會令你十分開心的事。」
這是調情嗎?像是一般的閨房之樂嗎?可是她總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不像往常那般溫柔,反倒是像極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凶惡模樣,令她沒來由的惶惑。
她只覺得好疼,她會怕……
「你會不懂嗎?」他的眼瞳像是一片深海,幽黑暗沉地透不進任何光線。
他輕松地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結實的體魄,隨即褪去她單薄的白色T恤,不由分說地解開同色的內衣。
有人說,要了解一個女人,可以自她的貼身衣物判斷,但是他卻不認為這個方法可以適用在每一個女人身上,有如這一套棉質的內衣卻並不代表她的單純,而是她掩飾深沉心機的最佳辦法。
「我……」她羞怯地想要遮住的雪白,卻被他殘忍地鉗制了雙手。「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我會怕。」
她真的怕,很怕,可是為什麼他感覺不到?
「怎麼?我這樣對你,你會覺得害怕?」他冷冷地道。
「不……」她並不是怕他對她做這件事,而是怕他的眼神,那一雙原該是溫柔惑魂的眼眸卻在剎那間變得冰冷而傷人,像是要把她自幸福的頂端推向無邊無際的地獄似的。
「那你是很喜歡我這樣對你?」他輕佻地問著。
務晴半掩著醉媚的眼眸,羞紅著粉臉點了點頭;她想,這就是調情吧!
「那你是不是更喜歡這個樣子?」
「嗯……」她低聲嬌吟著,嬌女敕的身子順著他的要求而側躺在他的身下,放蕩地感受他的熱情,等待他的給予,如果這就是他所想要的,那麼她便會給他她所有能夠奉獻的一切。
「你很享受嗎?」他粗哽地問道。
懊死,盡避怒氣難消,盡避抹不去那股被利用的怒焰,他的身體仍是忠實地回應著原始的。
務晴嬌羞地點了點頭,不自覺地擺動腰肢,隨著他,舞著火熱的節奏。
「是嗎?」他低喘著,粗啞的嗓音里有著難以察覺的冷笑。
「不要——」她嬌羞地低喃,然而被制伏的身子卻為了他狂肆的舌忝吻而竄起熾燙的火苗,她因他的含吮而驚栗不已,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和喜悅無情地同時襲向她,逼得她幾欲瘋狂。
「真的不要嗎?晴兒。」他低低地笑著,詭邪而噬情。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喜歡沉迷于一個他亟欲報復的女人身上,可他偏又無可自拔,像是瘋了一般地沉淪了。
她說她愛他的,不是嗎?
「你是愛我的嗎?」
「嗯,我當然愛你……」她誠實地回答。
倘若不是愛他,她又豈會隨隨便便地獻上自己?
「是嗎?」他不會相信的!桓愷在心底立即否決了她。
他厭惡她,厭惡她的存在,厭惡她無端地挑起他的情緒;更厭惡她無端地闖入他原本平靜的生活,他要徹底地將她趕出他的生命!
第七章
幽暗的室內傳來陣陣的喘息聲,男女歡愛之後所遺留下的麝香氣味,充斥在整個狹小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