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麗眸一眯,雙手再度擊出強烈的攻擊,自掌心發出紫黑色的掌氣,毫不留情地襲向他的心窩;趁他極力擋去之際,她一個箭步沖上前,朝他的心窩毫不留情地擊出一掌,震得他飛入寢殿里。體內流竄的魔性太過于強烈,即使十方籬不打算對他恁地殘忍,可是體內的魔卻控制了她的心神,牽引她的雙腳,一步步地往里頭走去,欲打算再給予他最強烈的攻擊。
可才一踏入寢殿,便被他自背後給擒住身子。
「放開我!」她怒喝著,連一雙晶亮的烏木眼瞳也幻化為一片妖詭的赤紅色,不斷地扭動身子,欲掙月兌他硬如鋼鐵的鉗制。
「你冷靜一點!」
他將她緊緊的鉗制住,兩人雙雙倒在一旁的軟墊上,結實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粗嘎地氣喘著,仍調不勻紊亂的呼吸。
懊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鬼模樣?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嗎?
不過,皇宮內有她所設下的結界,確實如她所說,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他能夠自由來去了,但是她應該知曉,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與她一起,甚至未踏出一條宅邸,要他如何噬人?
況且,他僅吸血卻不噬人的,她豈會不知?
「住口,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十方籬掙扎著,血紅的雙眼往後怒瞪著已恢復原形的塞巴絲汀,過肩的金發散落在她的肩頭上。
「你如果不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他無力地合上幽邃的眼瞳,雙手仍是緊緊地擒住她,倘若不是他的功夫底子夠好,只怕早已被她打得魂飛魄散。「你仔細想一想,我這些日子一直待在一條宅邸里,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不可能不知道的,為何還要懷疑我?」
「你可以趁著黑夜溜出去的,是不?反正我根本不會發現。」她怒斥道,感覺僅剩的理智愈飄愈遠,卻無力控制。
「你在說什麼!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如此無恥的人嗎?」他的雙臂一使力,將她的身子拋到被褥上,怒目欲眥。
「難道你不是?」她毫不畏怯地瞪視他。
「你——」
懊死,真是該死得可以!為何在未來的一世,他們是後地相愛,盡避他們依舊沒有結合,但是……最起碼,他們不是仇人!
「你還想再說什麼?」哀莫大于心死,心碎之後,即使再痛也流不出淚了。「打從我們見面的一開始,你不就說過,未來一世的我對不起你,所以你要我為未來一世的我贖罪,要我成為你的奴隸,任你差遣。」
「我是這樣說過,可是……」望著她木然空洞的麗眸妖紅如血,他的心像是隨著她混沌的魂魄飄離。
這個問題,他不是同她解釋過,同她說明過,甚至將最難為情的話都說了,難道她還不明白?
「你還說過,我可以為你化解劫數……」她吶吶地說著,回憶兩人的相遇,想起他曾說過的每一句話,碎裂的靈魂幻為血淚,一滴滴地淌下心頭。
或許……他是為了這一個原因,遂要讓她在京城里待不下去,讓她只能走投無路地跟著他回到他的故鄉;從頭到尾,全都是他的謊言,不過是他為了自保才使出的詭計。
「化解劫數?」天,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
他哪里還記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光是她就夠他應付的了,他哪還有心神念著長老對他殷切囑咐的事?
「你承認了?」她悲切地喃著,血紅色的眼瞳里映著他無奈的影子。
「我承認什麼了?」他怒喝一聲,萬般無奈,壓下結實的身軀,狠狠地抱緊她柔軟的身子,不舍不願為魔的她,把自已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不要踫我,我不準你再踫我!」
她掙扎著,無奈他不動如山,盡避她使盡力氣,卻只能無助地在他的身下扭擺,血紅的眼眸露出無盡的哀惻。
「你是我的,難道我不能踫你嗎?」
他猛地吻上她冰冷的唇,粗暴的撬開她緊閉的貝齒,竄進濕熱的舌,舌忝吻她的貝齒,挑逗她的舌,勾引她原始的本能、野性的反應。
「嗚……」盡避她的外表猙獰詭譎如魔,雖然她的心頭悲憤不已,但他溫暖的踫觸仍令她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臉。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倘若你冷靜地想一想,你一定可以明白,那些事絕對不是我做的。」他低喃著,悍戾而不失溫柔的吻往下滑,大手扯開襟口,來到她細膩如雪的椒乳上,熱情地吻著羞澀的蓓蕾。
即使下一世的她,亦不願意成為他的同類,但是,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只是聖潔的靈魂無法讓她選擇他,教她選擇了輪回,徹底地消失在他的眼前,沒入時空的每一個角落里。
這一世,是緣分,是真正的緣分牽引他尋到她的靈魂,遂他不願放手;即使兩人成了敵人、即使她不記得她、即使她不愛他、即使她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他仍是要將她強行拉入他的世界里,只是!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是因為愛戀著他而永不分離。
倘若只是他單方面的逼迫,那麼即使相守也形同孤寂。
「我不相信!」她突地拔尖喊著……
他怔愣一會兒,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手指穿透他的手臂,一股椎心的刺痛襲上,令他微蹙著眉凝視她……
她傷了他、她真的傷了他?難道她對他,連一點點的情感都被抹煞了嗎?
「塞巴斯汀……」
她驚愕極了,沒想到自己竟會做出這種事情,急忙抽出五指,一股濃稠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寢殿。
他斂下眉目,眸底迸射出詭譎難辨的幽光,任由燦亮的金發滑落肩頭,迷人的唇緊抿成一直線,偉岸的身形散發著魔魅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你真的以為我會吃人肉嗎?」他突地逸笑,然而俊臉上卻沒有半絲愉悅的表情。
是他愚蠢才會自以為她會願意陪他生生世世,是他愚昧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她已接受了他,是他痴人說夢以為兩個人可以一同走到時間的盡頭!
「我……」不曾見他詭邪如斯,十方籬詫愕地說不出話。
「不回答是代表你默認了嗎?」他低笑著。
因為他是魔,遂她排斥他;因為他是魔,遂她一口咬定事情必定是他做的;因為他是魔,遂她不願意與他共享永恆……可她忘了她也是魔!
「可是……」她不知道,她全都亂了,紛亂的氣息和體內流竄的魔魅抵觸著。
尚不及回答,所有的答案已被他的唇所封住,而大手更是毫不憐香惜玉地探向她的雙腿間,無情地蹂躪,殘虐地探入。
「痛——」她蹙緊眉頭,卻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已一個不小心便又會再傷害他。
「痛嗎?有我的心痛嗎?」他斂笑咬牙怒道,魔詭妖異的眸子冷冽得嚇人。
「你……」她微抖著唇瓣,說不出一句話,曾不見過恁地邪魅的他,更不曾見過不露笑的他。
他嗤笑著,粗魯地扳開她的雙腿,讓她雙腿間的妖艷毫無屏障地顯露在他的面前……
激切的痛楚夾帶著詭異的喜悅,一並竄入她的身體里,令她不由自主地戰栗、痙攣。
「看清楚你自己的本質吧,看看你這放浪的反應,你根本不能算是人,盡避你的體內有著人類的血緣!」他邪氣地笑著,傷害她,對他而言像是得到極大的愉悅似的。
「不要這樣對我……」她側過羞赧欲死的小臉,無法隱忍狂烈風暴所帶來的極致歡愉及痛楚。
「那我該如何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