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夜夜留宿在那野女人的帳里?
那怎麼行!?她才是應天府的女主人,若是讓她先行有了王爺的子嗣,她還有什麼臉待在應天府里?
可是王爺踫也不踫她,她哪能生出子嗣?
還是要照皇兄告知她的那般去做?波臨猶豫不決地拿著她不離身的繡荷,里頭正放著她臨走前皇兄交給她的迷藥。
她該不該下藥?
不,她不想這麼做,她可是個公主,怎能做出這麼不入流的事?
但是,若那個女人真在她之前有了子嗣,她還有何顏面殘存?
波臨左思右想,再望著朱熹宣想得出神的側臉,她一咬牙地下定決心。
她拿出繡荷里頭的小藥瓶,原本想倒一點在酒壺里,可是作賊心虛的她,卻一個不小將整瓶的粉末盡數倒在酒壺里。
波臨一驚,一雙小手顫抖地搖晃著酒壺,不禁擔心下了那麼重的藥劑是否會危害身體。可是,待她抬起小臉望著朱熹宣依舊出神的側臉時,所有的擔憂皆在一瞬間消逝。
是他先待她無情的,她又何需為他擔心?
「王爺,喝一口……」波臨狠下心腸倒出一杯酒,硬是湊在朱熹宣的唇邊,令他不能再對她視若無睹。
朱熹宣回過神,望著波臨端在手中的酒杯,再加上她一臉的楚楚可憐,心一軟便將那酒一杯飲盡。
「王爺,再吃塊肉……」波臨怕他察覺有異,便趕緊夾了一塊山羊肉要他吃下,豈知……
朱熹宣的身子一顛,感覺一股燥熱直往心頭,卻又直竄下月復,令他不禁沁出一身熱汗——在這寒冷的冬令時分。
這酒有問題!
迸怪的熱源不斷地在他體內四竄,幾欲剝奪他的神智。
朱熹宣努力地眨了眨無神的雙眸,單手扶著暈眩的頭,站起身歪歪斜斜地欲走出帳外。
「王爺,你要去哪?」波臨一看他打算走出帳外,便立即湊上前去拉住他結實的手臂,輕輕地以她豐挺的胸磨蹭著。
她沒料到藥效如此神速,令她有點措手不及。
「走開!」一踫觸到她的胸,體內的那股火源便燒得愈熾,他趕緊掃落她的玉手讓她遠離自己。
他必須趕緊離開,絕不能讓自己做出什麼罪該萬死的事!
朱熹宣憑著堅毅的意志力快速地離開帳包,隨即足不點地地躍向扎營前方的湖邊。
還沒來得及褪上的衣物,身上的妖火已將他折磨得承受不住,他急忙走入湖中。
寒冽的湖水還沒來得及澆熄妖火,他便听到一聲嬌嗔——
「是誰?」
第六章
湖邊大塊的岩石後頭,探出一張濕漉漉的清麗小臉。
藉著微弱月光,看得出來那女子身穿的白色中衣已讓湖水浸濕,正服貼在曼妙惹火的胴體上,寸絲寸縷襲擊著朱熹宣僅剩的理智。
他的臉部反光,玉玲瓏只看得見他的身軀,卻看不見他的臉;這個樣子讓她有些許的不安。
原以為趁著大伙都在前頭,她便趕緊到這兒來洗滌多日未曾清洗的身子,雖然湖水是凍了點,可是總算讓她覺得舒服多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來這兒。
偏偏她的衣裳是放在另一端,若眼前的男人不走開,她是沒辦法拿到衣裳的。
「玲瓏……」
玉玲瓏的出現,讓他全身初滅的欲火又瞬地燃起熊熊的燎原大火。
像是身不由己,又像是心里有數似的,朱熹宣緩緩地走向玉玲瓏,理智早已經遠遠地被他拋在腦後。
他是個正人君子,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柳下惠,並不是代表他可以坐懷不亂地看待他喜歡的女人。
他要她……
現下……
「你要做什麼?」
玉玲瓏听出他的聲音,自然知道他是何人,心頭懸起的防備總算放下,但他一直往這邊走來究竟是何用意?
隨著他一直逼近,玉玲瓏一步步地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你快走吧……」直到距離玉玲瓏約兩步的地方,朱熹宣倏地停下腳步,聲音粗嘎低啞,神情痛楚懾人,迷人的唇畔痛苦地抿成一條線,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極不人道的疼痛。
听到她充滿悚懼的嗓音,看見她如小兔般的驚駭,頓時喚回他一絲微乎其微的理智。
他正打算將她當成自個兒的妹子看待,如此一來……他怎能對她做出那種事?
盡避這迷藥古怪得出奇,令他喪失理智,令他死去活來,他絕不能對玉玲瓏有著半絲的無禮;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絕不能再犯!
他努力靜下心,雙手互握成拳,閉上氤氳的黑色眼瞳,企圖以渾厚的內勁解去藥效。
然而才一使勁便氣血逆流,反倒是讓那一股眩人的欲火沖上腦門;朱熹宣微睜眼瞳,因痛楚而扭曲了俊顏。
「你怎麼了?」玉玲瓏吃驚地低喊著。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古怪,身上似乎有著極大的痛苦;玉玲瓏不由得放下戒心走到他的身旁。
「離本王遠一點……」他的嗓音低嗄得教人害怕。
他用著僅剩的理智強迫自己移開雙眼不再看向她,不再注視著她那令他僨張的身軀。
「你的身體好燙,怎會說沒事?」玉玲瓏的一雙小手溫柔地貼在他的額頭,驚愕他身上莫名的燥熱。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里,她光是泡在這湖里一下子便已覺得全身凍僵,怎麼他下來這麼久卻不凍反熾?
他反常的樣子著實令玉玲瓏手足無措。
「你不要靠近我……」朱熹宣痛苦地閉上眼,不想再看見她誘人的紅唇,不想再看她銷魂的曲線。
「你怎麼這麼說,我……」
玉玲瓏雖氣惱他無情地拒斥打算轉身就走,卻依舊無法放他一人獨自在這里;愈是入夜愈是冷,他正在發高燒,怎麼可以再泡在湖水里?
不行,她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這里!
玉玲瓏思緒雜亂,只好將身子挨向他,以肩挺起他的手臂,欲抬起他的身軀往湖岸走。
「你……」朱熹宣痛苦地低吟著。
她每踫觸一次,便熾熱地挑起他的每一個細胞,源自小骯的欲火,排山倒海地吞噬他的理智……
一上湖岸,朱熹宣便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怎麼了?你得趕緊回帳包里休息才行呀。」玉玲瓏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只是一徑心急地想要將他送回去。
「你方才為什麼不走?」他的俊顏痛苦地皺擰著,強烈的欲念迫使他的硬挺早已火熱得一觸即發。
她既然不走,那就不能怪他……
他的臉緩緩湊近她,火熱的唇壓向她的,狂野而粗魯地探進她杏紅色的唇瓣里,放肆地汲取她的甜蜜,直到他發出滿足的囈語,他才將灼熱的舌纏綿地吻向她甜美的頸項。
「你做什麼?」
玉玲瓏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是不舒服嗎?為什麼他現在卻這樣待她?
「閉嘴!」朱熹宣暴戾地斥喝她。
大手用力一扯,隨即將她濕透的中衣撕裂,他拉開她粉色的抹胸,舌頭舌忝吻著她胸前的粉色蓓蕾。
「你!」
玉玲瓏又羞又詫地瞠大杏眸,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陰鷙噬情的俊臉,早已經忘了要抵抗。
「別動……」他的舌舌忝上她小巧的耳垂,含著她的圓潤,柔柔地低喃著。
他不想承認,其實他非常想念她的身子所帶給他的愉悅;那一夜,美其名是醉了,但是她的每一分甜美他都記得,只是下意識里他不斷地告誡自己,別再對她有著那般的想望。
可是他的身體,卻記得她的每一個申吟……
他的大手粗暴地搓揉著她的渾圓,另一只手則狂烈地探入她的褻褲,一把將褻褲扯下。
「你別這樣……」玉玲瓏不斷地閃避他的觸踫,小臉滿是羞愧之色,身上更是浮上一朵又一朵的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