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邊羅巴唆的說一大堆,你的藥我替你上定了。」穆烈昂眯起了眼,伸手抓住了拔腿欲跑的唐泯芊。
「不……不要啦。」她死命掙扎著,過度掙扎使得她再次牽動傷口,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的眉頭緊緊皺起。
「乖,別亂動,我保證我會輕輕上藥的。」他到最後竟然得捺下心去哄她。
痛……好痛……
唐泯芊紅著雙眼,緊緊死咬著下唇,努力的承受著這如萬蟻鑽動般的劇烈疼痛。「別弄了啦……痛……我怕痛……」
「乖,一下子就沒事了。」穆烈昂動手用剪刀剪掉她的袖子,沾了血的衣料整個粘在她的傷口上,非用剪的才有辦法移開布料。照這種情況看來,她的衣服最好整件月兌掉才行,因為她的肩上還有不少傷口。
他……他在干什麼啦?
唐泯芊面紅耳赤的看著穆烈昂慢慢撕開粘在自己手臂上的衣袖,然後大手移到胸前開始解開她胸前的一排扣子。
「你在干麼?」這回她壓根不去理會自己手臂上的疼痛,一心一意只想推開他糾纏不清的手。「你干麼月兌我的衣服?」
「住手。」長痛不如短痛,干脆一次讓她痛完好了。穆烈昂一鼓作氣的拉起她的襯杉,讓她那僅著內衣的玲瓏身軀毫無遮掩的展現在眼前。
「你……你……」顧不了疼痛,一向怕痛的唐泯芊只記著要拿東西遮著自己外泄的春光,就算再怎麼痛也比不過自己的貞操重要。
「乖,不過是上個藥而已。」他神色自若的用剪刀剪開她壓在傷口上的肩帶。
「你這頭披著人皮的狼!」唐滑芋紅著臉大罵,小手連忙壓住自己有滑落危險的小可愛。
、、!平常看他一臉君子的模樣,沒想到那副皮相底下居然是令人料想不到的厚顏無恥。
「你!我這清白的身子全部給你著光了,那我以後的老公看什麼?」她紅著眼眶,顯然氣得不知所雲了。
穆烈昂用沾著藥水的棉花輕涂她的傷口,有點訝異她居然還有力氣吼他,她不是一向最怕痛了嗎?怎麼現在貞操問題重過一切疼痛,她真的以為他會乘機輕薄她不成?
不過看她現在還有力氣吼人,明顯她的狀況還是挺不錯的。「該看的我自、然會看。」反正她是他的。
「你最好閉上眼楮全部都不要看啦!」她氣呼呼的大罵出聲。
他失笑。「那樣我可就沒有辦法替你上藥了。」他當她是在胡鬧的和他開玩笑。趁著唐泯芊氣呼呼的在和他斗嘴,注意力沒放在身上的傷口,他快手快腳的迅速為她包扎上藥。
「今天的事是我一輩子的污點,打死我我都不會承認今天所發生的事。」她賭氣的喃喃怒罵著。
「一切隨你,反正事實的存在是永遠抹不去的其實。」藥已經差不多上好了,該包上紗布了。「小小呢?它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的?」穆烈昂隨口問起。
唐泯芊一張小臉迅速垮了下來。「那個……那個維奇載小小去找獸醫包扎了。」一提起小小,她便虛心的皺起眉來。如果不是她的關系,小小才不會被人無故的劃傷哩,說來說去,還是她對不起小小。
「汪、汪、汪!」這時,十分嘹亮的狗叫聲自前院傳出,緊接著一只龐然大物突然以拔山倒樹的氣勢朝這里奔來。
「小小!」唐泯芊驚叫出聲。
「喂,小小。獸醫交代你不可以隨便亂動,當心才包扎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跟在小小後面的,是帶著小小去就醫的維奇。
幾乎是立即反應的,穆烈昂快速的以身軀擋住唐泯芊半果的身子,然後月兌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維奇見著穆烈昂的動作先是愣了下,隨即露出一抹暖昧的笑容。
「小小,看樣子你似乎是沒事了。」唐泯芊看到小小活蹦亂跳的樣子松了一口氣,本來是想感激的擁抱小小一下,沒想到卻被它機警的閃過,而且還一臉很不屑的樣子。
什麼嘛,這一只不知死活的臭狗。
唐泯芊皺著一張小臉,一臉十分不痛快的樣子。她本想拉著穆烈昂主持公道,沒料到卻突然听到他開口問道——
「維奇,為什麼你會載小小去就醫?」
天啊,這下完蛋了啦!
她睜大眼,心中閃過一絲警訊。如果被他知道她被人追殺的事,難保他不會氣得哇哇跳——因為她根本沒向他坦白所有的事。
別……別說啊!
唐泯芊站在穆烈昂身後,急忙的猛眨眼搖頭向維奇打Pass,要他千萬別說出事情的真相,否則她鐵走完了。
維奇看了她一眼,無辜的眨眨眼。
Sorry,泯芊妹妹,人家說「西瓜偏大邊」,她和昂兩邊比起來,他決定要偏向昂這邊了。
「我在路上踫巧遇上有人要襲擊泯芊妹妹,兩個男人都是職業級的殺手,看來泯芊妹……不,是唐泯芊的價碼不錯,居然讓人請得起高價位的殺手。你應該感謝本人及時出現盡救美,否則現在你心愛的泯芊小寶貝大概就成為一具死尸了。」
說到最後,維奇還不忘向穆烈昂夸耀自己救美有功。他這麼做為的不是別的,正是要昂欠下自己一次人情。
「嗯——泯芊,有人要殺你?」听到這里,穆烈昂銳利的目光一掃,嚇得唐泯芋當場往後退了好幾步。
慘了,慘了,這全部完蛋了啦!穆大魔頭如果知道自己其實是來他這里避風頭的,鐵定會氣得把她碎、尸、萬、段。
她可不可以裝聾作啞什麼也不要講啊?
「這……這件事其實我也是一個受害者嘛……」她拚命的眨著眼,試圖擠出一、兩滴博人同情的眼淚。
懊死的!在這種極需眼淚的時刻,她怎麼就擠不出半滴淚水?現在是正緊張的時刻啊!唐泯芊,哭啊,再不讓眼楮擠出幾滴眼淚就完蛋了啦!
哭啊!
「泯芊?」穆烈昂懶懶的挑了姚眉,整個臉俯在她眼前,這是他要生氣大吼的前兆。
天啊,要劈起轟天猛雷了……
「人家被砍了很多刀,傷口也好痛,況且我受驚嚇的心也還沒平定,現在就叫我回想那種事未免太殘……」
「唐、泯、芊。」穆烈昂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叫著她的名字。
唐泯芊勉強吞了口口水,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拚命要往後退縮。「別生氣了嘛,你那副樣子我會不敢講的。」她好可憐的眨了眨無辜的大眼。
「我這副模樣你哪里不滿了?」他一把抓住意欲逃跑的她。
「啊……沒……沒有。」踩到地雷了。唐泯芊暗暗咬牙,知道大事不妙了。
傷口又在滲血了。穆烈昂皺著眉頭,干脆一把抱起她,緊緊的摟著她縴腰,以免她又因想逃跑而牽動傷口。
「誰要殺你?」是誰狠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痛下殺手?他的眉頭像是打了千百個死結,對于這件事他乖要問清楚不可。
他靠得好近喔。唐泯芊紅著一張粉女敕小臉,一時之間竟忘了要掙扎。「我……我不知道。」她說的可全是實話。
「不知道?」穆烈昂氣得大吼出聲,連站在一旁的維奇都听呆了。
被人追殺了半天,這女人居然連誰要殺她都不曉得,未免也太玄了吧?
「我……我是說真的啦。」被他這麼一問,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就是某一天我回家時……」在他的逼視下,她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敢有任何一錄遺漏。
半夜里,涼涼的山風在山中吹拂,為入夜的深山帶來一絲清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