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事,不想橫尸荒郊的話就閃開。」歹徒凶神惡煞的厲聲恫喝。
殺手。維奇眯了眼,臉上出現唐泯芊重未見過的森冷。「是誰會死在這里還很難講!」他斜眼瞄了下她的傷勢,她的衣服染上了紅得怵目驚心的鮮血,明顯被人砍了不少刀。
媽的,泯芊妹妹好歹也是穆綠依托他照顧的人,竟然有人不知兒活的敢傷她。
「維奇,小小還在那邊和他的同黨打,別忘了還有它。」維奇應該有辦法和那些人打吧?
「那只狗是德國軍犬出身,不會有什麼事的,那人不被它咬死就算不錯了。」維奇往小小的方向睨了眼,果然,什麼樣的人養什麼狗,那只悍得要命的狗會輸掉才叫有鬼哩,它簡直和他的主人一樣猛。
矮小的男人不肯罷休,持刀乘勢刺向維奇。維奇由眼角余光瞟到那抹身影的挪移,他一掌把唐泯芊推離危險範圍,準確的出手攫住直刺向自己的手臂,眸光一凜,把對方整個人往前拉,曲肘撞來人的月復部,並一鼓作氣俐落的側身摔出歹徒。
維奇出手好狠!唐泯芊瞪大眼看他赤手奪過對方手中的利刃,迅捷的抵住對方。他不會是要以牙還牙吧?
她瞪大眼,直覺的想沖上前去阻止維奇,她可不想看到任何可怕的血腥場面
維奇咧嘴露出森冷一笑,隨手把刀子扔在一邊。就在這時,另一邊的小小也把歹徒料理好了。
「小小。」唐泯芊沖上前一把抱住小小的狗頭,她其的從沒想過它竟會舍身救她。
小小受傷了,她斜眼瞄到它下月復一道猙獰的刀傷。
「女人,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歹徒狠狠地放話,然後才狼狽的相偕鼠黨竄于路尾。
唐泯芊的臉倏地刷白。
完了!她的行蹤一定是被發現了。她不應該以為事情過了一、兩個月就不會有事,還大膽在人多的市中心行走,現在他們找上她了。
「泯芊妹妹,他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維奇警戒的眯了眼,難道造就是穆綠依非把她托給昂的原因?
「沒……沒什麼,那是我自己的事。」那些人是黑道,也許下次來的人就不只兩個人了,她這樣會害了穆烈昂和維奇的。
「泯芊妹妹?」
「維奇,小小受傷了,你開車載它下山去就醫好不好?」
「那你的傷口呢?」維奇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
台灣不是他的地盤,所以他沒有在這里殺了那兩個殺手,縱虎歸山的下場般不好他們等一下又會再來襲擊她。
「都是一些小刀傷,我自己包一包就可以了。別墅離這里差沒幾步路,我不會有事情的。」唐泯芊搖頭拒絕他的好意,隨即轉身快速的往別墅的方向奔去。
泯芊妹妹到底是有什麼困難?
維奇望著她沒入山林的身影,不禁若有祈思起來。
他決定一會兒要把這件事和昂商量一下,不能就這樣放著她不管。
第八章
從後門進入屋子,唐泯芊藥箱一拎便逃了出來。在花園里晃來晃去,試圖找出一個藏身之所。
她不能進屋去涂藥,穆大魔頭雖然嘴已壞但心地倒是挺不錯,他一定會一邊念她一邊要替她涂藥,搞不好還會質問她到底是在哪享受傷的。
幸好她夠會閃躲,五、六道的傷痕不是在手臂就是在眉上,似乎也沒有砍到什麼要害。雖然只不過是皮肉傷,但倒也夠她受的了。
「咳……咳……」一股嗆氣猛然自體內竄上,唐泯芊忍受不住的狂咳出聲。
要命,看來地是真的被傳染了。
虛月兌無力的埋著頭,她努力地以手捂住嘴,試圖不讓自己咳出聲。
要忍耐啁,要是咳出聲被穆烈昂發現就慘了。
她努力的咬著牙,獨自忍受喉頭的那一陣騷癢。
順便先找個地方上藥好了,唐泯芊搖頭晃腦的四處尋找上藥的地點。去哪兒好呢……啊!後院的大樹下好了,那里正好放了張躺椅和小桌子,上藥應該會挺方便些。
手臂的陣陣疼痛退得她幾近發狂,她咬著牙,決定要一鼓作氣的沖到樹下去上葉。放好藥箱後,她忍痛試圖月兌上的外套,然後再挽起粘著傷口的袖子準備要自己上藥。光是執行這幾個動作,她的下唇就已因忍耐過度而咬破了皮。
忍耐,忍耐,那一些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只要想著傷口不痛,疼痛自然也就不會那麼厲害了。
「啊……痛……好痛!」即使是心里這麼想,傷口上那如萬蟻鑽動的痛楚還是讓唐泯芊忍不住痛呼出聲。
什麼聲音?自廚房循聲而出的穆烈昂,一出來就看見蜷縮在樹下的縴細身影。
原來是那笨女人在那邊,他還以為是闖空門的人。
他放心的轉過身子,打算繼續進屋里去做事。
「天……好痛!」好多血喔。
唐泯芊看著那丑陋的傷口,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把沾滿藥水的棉花覆蓋在上面。還沒上藥就痛成這樣,那等上了藥還得了。「嗚……好痛……」
承受不了太多的楚痛,斗大的淚珠又再次自眼眶滑落。
這女人到底在鬼叫些什麼?穆烈昂原本邁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懷疑的轉頭看向她。
好痛,她真的好痛。唐泯芊咬著牙,辛苦的想要替自己上藥,拿著棉花的右手因傷口的疼痛而微微顫抖,始終沒有辦法準確的落在傷口上。
「喂!沒事少在那邊鬼叫鬼叫……」穆烈昂朝她走去,剩余的話尾因看到的景象而驟然停止。
穆烈昂引唐泯芊驚惶失措,拚命的想遮掩自己丑陋的傷口。由于她的兩只手臂和肩膀上都有傷,所以她不管怎麼躲他都會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見鬼的!她受傷了?!唐泯芊的閃躲完全沒有奏效,穆烈昂將她的傷勢完全看得一清二楚,沒復何一絲遺漏。
「這是怎麼回事?!」他走上前,粗蠻的扳回她的身子,俯身檢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淡淡面容染上了深沉的怒意,甚至彌漫了火山爆發的狂熱氣息。
唐泯芊睜開無辜的雙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這混亂的一切。
刀傷!穆烈昂渾身抽緊,眸中閃映著熊熊的怒火。
極力克制的由左而右來回巡視她身上的刀傷。難怪她申吟得那麼慘,總合身上的傷口,她一共被砍了六刀。他想殺人了!
「沒……事,我自己涂藥就可以了。」她還記得上次他用雙氧水幫她消毒的事。
「你要自己上藥?」穆烈昂眯起了眼,眼光定在她淚痕交錯的臉上。
丙然,她還是像上次一樣的怕痛,一些些疼痛就可以讓她哭得浙瀝嘩啦,更何況她這次的傷口滿大的。
照她這種一邊掉眼淚一邊上藥的龜毛速度看來,她就算花一天的時間也上不完那些案的。
他不順眼的以手輕拭她臉上的淚痕,粗聲粗氣的說道︰「別哭了。」
「嗯?」她有些訝異的抬頭看向他,只是她的眉頭依舊深鎖,眼眶仍舊紅紅的,活像一只剛被救起的落水狗,眼中閃著可憐的光芒。
穆烈昂有點笨拙的再次拂去她的眼淚,「藥我幫你上。」
「啊?!」這次不是淺淺低喃,而是訝異的大聲驚叫。唐泯芊反射動作的驚叫出聲,隨即往後連連退縮了好幾步。「別……別別開玩笑了。再給你上一次藥我會被你給痛……不,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說這點小傷我自己有能力處理,不需要還要勞動到你來幫忙,這樣太麻煩你了。」要命!差點把心里的實話給說出來了,若真的讓穆大魔頭來上藥,她一定會活活的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