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洚貝勒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甚至願意將你讓給位高權重的端親王,讓你有機會攀權附貴,你竟然還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梁嬤嬤上前用指頭搓了下那凰的太陽穴,嘮叨的念著。
「是呀,葟兒,瞧瞧你把洚貝勒的臉打成這種模樣,還有臉要他為你花錢嗎?
識相點就趕緊謝過貝勒爺的大恩,整裝出發到端親王府吧。」婉兒在一旁催促著,就差沒有要人馬上把那凰給扛走。
「嬤嬤跟婉兒說的有理,反正你這麼討厭我,我又何必花上大把的銀子買你呢?」呵,瞧她氣呼呼的噘嘴鼓頰,臧洚就忍不住想笑場。
那紅通通的臉蛋兒真可愛……呃、不,他是說把她氣成這樣真有成就感,就算是「報答」她在他臉上揮舞的一拳吧。
「我……我……」那凰幾乎要氣絕了,要她拉下臉來哀求他實在太為難,可要她被送回端親王府更是惡夢。
兩相權衡之下,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看來,只有為難自己嘍。
「我不討厭你……」咬咬牙,那凰勉為其難的咕噥出聲。
「什麼?我听不到你說什麼呀?你是說你要上端親王那兒,把初夜獻給一個老頭子?」臧洚放下捂著臉的布巾,蹺起二郎腿問道。
可惡的男人,他跟她一定是上輩子的仇人。那凰怨恨的眯眯眼,不過在瞧見梁嬤嬤與婉兒一同射來的視線之後,不得已的堆起虛假的笑容道︰「那怎麼可能呢?
洚貝勒既瀟灑又大方,哪有人比得上您呢?況且方才葟兒實在對貝勒爺諸多無禮,還望貝勒爺給葟兒一個贖罪的機會呢。」哼,能屈能伸大丈夫,現在先低頭地無妨。
「哦?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呢?」臧洚露出得逞的笑容,看得她恨得牙癢癢的。
「嘿嘿嘿。」那凰干笑了幾聲,烏溜溜的大眼中是十分憤怒的光芒「洚,這個潑辣不知趣的小女孩有什麼好?難道我不能滿足你了嗎?」婉兒妒火中燒,奔上前摟著臧洚的脖子撒嬌道。
「婉兒,在我心中你的技巧可是無人能比的,不過我還不想跟端親王鬧翻,你乖乖的上端親王府去,我會再來找你的。」臧洚捺著性子安撫婉兒,不過雙眼卻始終鎖在那凰那張隱藏不住怒意的臉龐。
哼,風流鬼,什麼技巧無人能比?連這種話都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說,根本一點兒道德觀念都沒有。那凰不自覺的嘟嘟唇,連看著婉兒那雙攬著臧洚的手,都覺得礙眼之至。
「可是……」雖然臧洚的話讓婉兒頗受用,可卻還是不太舍得將自己自他身上移開。
「好了好了,既然洚貝勒已經決定,那咱們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梁嬤嬤一邊說,手一邊又刻意在臧洚面前揮了揮。
臧洚了解的自懷中掏出銀票塞在梁嬤嬤的手中,瞧得她眼楮都亮了,臉上的皺紋因為過度的笑容而揉在一團,拉著不甘不願的婉兒,帶著一旁的閑雜人等盡數退出房外,將私密的空間留給臧洚與那凰。
氣氛霎時尷尬的沉默了下來,那凰發現自己原本已經擠到喉頭的咒罵話語竟在與他獨處時,一句都迸不出來,整個腦海中注意的全是佔據著大部分空間的炕床。
懊死,她干麼像個花痴一樣臉紅心跳?真沒用。
「過來。」臧洚不知在何時坐到炕床邊,拍拍身邊的位置,要那凰坐下。
那凰下意識的用雙手環繞在胸前,警戒的盯著他道︰「不用了,我在這里很好。」
「我不在意你好不好,我在意的是我好不好。」臧洚扯扯唇,他發現自己滿喜歡看她無措的模樣,「別忘了,我可是花了大筆的錢將你的「初夜」權給買了下來。」
「呃、我、我知道呀。」那凰听到那兩個字馬上就燒紅了臉頰,「不過那是你跟梁嬤嬤兩個人私下的交易,跟我無關。」她又沒有要他為她花錢。
「跟你無關?」臧洚眉一挑,拍拍往門邊走,邊走邊道︰「也罷,那我還是要梁嬤嬤將錢還給我,省得我為了一個無關的女人浪費這麼多銀兩。」
「等等,不要呀。」那凰心一急,雙手便扯住他的衣袖,懇求的瞅著他。
臧洚的心驟的漏跳了一拍,被她臉上乍然浮現的柔弱神情給勾住了魂,怔愣半晌才回神,「呃,那、那就跟我坐下吧。」他應該是眼花吧,這麼剽悍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楚楚可憐的模樣呢?
那凰垂首抿唇,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只有無奈的點點頭,跟著他坐到炕床邊。
「你沒話要跟我說嗎?」臧洚收收心緒,側頭凝視著她姣好的側面。
「謝謝。」那凰想很久才勉強吐出一句簡短的話來。
「謝謝?什麼意思?」
「你為我花了這麼多錢,我當然得跟你道謝嘍。」不過除了這個,他可別想佔她便宜。
「就這樣?」呵,這個謝謝還真昂貴。
那凰漲紅了臉,抿唇不語。
「這樣我可不能滿足的喔。」臧洚故意曖昧的朝她眨眨眼,一只手輕佻的往她身上攬去。
那凰仿佛觸電似的跳了起來,連忙將身子往旁邊移了移,防備的按住衣裳上的盤扣,就怕他來硬的。
「唉,早知道真該讓婉兒留下來的,或許現在去換還來得及……」他雙手一攤,裝出後悔的模樣偷瞥了她一眼。
懊死,又使出這一招,那凰咬咬下唇,瞪了臧洚一眼,狠下心靠向他,主動的抬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肩上擺。
「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咬牙切齒的道。
臧洚只覺一陣馨香撲鼻,那是種屬于處子的芬芳,心神不由得為之一蕩,差點就要順勢將她壓在身下了。
不過他可不是為了這個才買下她的,他得向她要回小白不可。
「還差一點點。」他啞著聲道。
大,她都已經讓他踫了,他竟然還得寸進尺?那凰幾乎要發瘋了,不過為了不被送去端親王府,她也只有咬著牙認了。
可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滿足呢?她實在是不懂,只有硬著頭皮閉起眼、噘起唇,主動的往他的嘴靠去,奉送上她的香吻「哎呀——」臧洚沒料到她的行動,才納悶的攏攏眉,嘴已經被撞了個正著,傳來又痛又麻的感覺。
「我已經吻你嘍,這下你該滿足了吧。」這就是吻呀?怎麼這麼痛?難怪常常偷听到丫鬟們說什麼初夜會很痛之類的事。
原來就是如此呵……「你是在吻我?」臧洚哭笑不得的捂著嘴,頭一次有被打敗的感覺。
「是呀,我先跟你聲明,我最大的極限就是這樣了,要是你再威脅我要將我送到端親王府的話,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就範的。」那凰早被自己的大膽給羞紅了臉,垂頭吶吶道,就是不敢望向他。
看來她似乎真的很怕去端親王府?難道她跟端親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想到此處,臧洚不禁感到胸口悶悶的,不是十分舒服。
「你為什麼這麼怕他?你見過他嗎?」他試探的問。
「呃、沒、沒有呀。」那凰否認的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為什麼寧死不上王府?」還是怪怪的。
廢話,上王府跟死有什麼兩樣字那凰差點就冒出這些話來,好險及時打住,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我當然寧死也不願意去服侍一個老頭子嘍。」
「喔……」臧洚應了聲,撫著下巴沉吟著。
「你、你干麼問這麼多?好了,我今天很累想睡了,你請回吧。」怕他繼續查問,那凰連忙下逐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