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搖搖食指,得意的挑挑眉,丹鳳眼閃動著笑意。「我的第一次可是獻給你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能讓我湛少服務的只有……吻小姐一人。」他輕點她的鼻尖,親密的舉動震了一下她的心。
「別這樣。」她寧可他要痞,也不要他眼帶溫柔的神色瞧她,很不自在。
「吻小姐泡在水里已經有四十五分鐘了,如果再泡下去,你那完美的肌膚可要變皺了。」他可不喜歡女人的皮膚皺得像老婆婆,模起來不舒服。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勞你費心。」
「你不知道古代的王公貴族入浴及出浴,都需要有人來服侍嗎?」他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想說服她。
「那又如何?」她怎麼會不知道這男人在打什麼歪主意。
「所以我來幫吻大王服務。」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浴袍攤開它,準備替他的吻小姐服務。
「我又不是沒手。」
「我是你包養的情夫,就該盡好情夫的職責。」他擺明賴著不走,硬是耍賴要在這里幫他的吻小姐穿上浴袍。
加藤吻決定放棄,再和他耗下去,這男人也不會退讓的。
她站起身,一點都沒有遮掩身子的舉動,落落大方的步出浴池,展現她美好的體態。
他帶著「純」欣賞的眼光,就像贊嘆一幅美好的藝術品似的注視著她,張開浴袍替她服務。加藤吻也毫不扭捏的讓他替自己披上浴袍。
一個彎身,湛司抱起了她。
「你好輕喔。」湛司低頭看她,他喜歡她洗完澡後的清香。
她沒理會他,只是讓他抱著,她知道,自己再怎麼拒絕都拒絕不了這個人,這男人痞的可以,與他爭辯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反正有人侍候著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我肚子餓了。」
「放心,早煮好一頓豐盛的美食供吻小姐飽餐。」他穩健地踏著步伐往外走去,享受著懷中的軟香嬌軀。
「廢話少說。」瞥了他一眼,吻閉上雙目,享受著他的懷抱,其實這樣被他抱著感覺挺舒服的。
湛司看著懷中的女人,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她明明就喜歡他的服務還嘴硬,還挺愛面子的。
他將她抱到床上,讓她舒適的靠在枕上。「吻小姐請稍等,小的我這就去拿餐點來侍候你。」走後,還不忘在她的臉頰印上一個吻。
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著另一個男人,她也希望那個男人就像湛司一樣對她好。
「精致大餐來也!」湛司坐在床畔,將他方才在廚房內烹煮的美食端出。
加藤吻看著眼前的食物。「這也算精致?」她不屑地嗤道,一碗稀飯再配上現成的醬瓜,真是有夠「精致」啊。
湛司自信的點點頭。「這碗稀飯可是用我的愛心、耐心加細心下去熬煮的喔。」他拿起湯匙舀了舀那碗稀飯。「你瞧,每一顆的飯粒都是我對你的心。」
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為女人煮飯,能做成這樣已經要鼓掌啦!他帶著討賞的眼神看向加藤吻,等著她的夸贊。
「我該稱贊你嗎?」秀氣的眉輕輕上揚。
「看你的誠意。」雙手環胸,擺明就是要等她的贊美。
「你真厲害。」她隨口敷衍,逕自舀起一匙稀飯送入口里,反正夸贊他一下也不會少一塊肉,就當作是仿功德吧。
「沒誠意。」他搶下她的湯匙。
加藤吻伸手想搶回湯匙,可惜湛司就是不讓她拿到。她有點生氣了。
「有夸贊你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誠意?」
「因為你太沒誠意了,所以我要喂你。」
什麼歪理?
她白了他一眼,索性下床,準備換件衣服。要他喂,她寧可出去買消夜。
「喂——」湛司拉住她的手腕,「何必和稀飯過意不去?稀飯是無辜的。」
加藤吻無奈的大翻白眼。「我是和某人過意不去,OK?」這男人什麼都能扯。
湛司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回來。「讓我喂你不好嗎?」語畢便開始親吻她的耳垂。
加藤吻想閃躲,可是他摟得死緊讓她動彈不得,只好一直閃躲他頻頻襲來的攻勢。
「好嗎?讓我服務你?」
低沉的磁性嗓音不斷地在她耳邊盤旋,讓她頑強的理智也被軟化。他將全身軟綿的她抱回床上。
「讓我喂你。」他對她揚起笑容。
「別對我邪笑。」她啐了他一聲。
「我沒在邪笑。」听到她的話,他整張臉都綠了。他溫柔的笑,竟被她解讀成邪笑。
「你現在就是在邪笑,嘴巴邪,連眼楮都很邪!」反正她就是討厭他這樣笑。
拜托!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迷人的笑容之下,偏偏眼前的女人口口聲聲說他是在邪笑。
「反正我不準你在我面前笑!」
「是!主人,不笑就不笑。」他將舀了稀飯的湯匙送入她嘴里。「我的大小姐,請用。」
吻半推半就地讓他喂完全部的稀飯,吃完後,她滿足的打了一聲飽嗝,可愛的模樣逗笑了湛司。
「你又在笑。」她伸長腿往他身上踹,湛司敏捷的抓住她白皙小巧的玉足。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只貓?」他眼帶笑意地欣賞躺在床上的女人。
「貓?」
「在陌生人面前像只高貴的波斯貓,私底下卻是一只討人喜歡的小野貓。」他越說越將臉欺近她。
他口鼻中溫熱的氣息噴吐向她的頰,燻紅了她的臉。
「你又想干嘛?」她防衛似的看著他。
「幫你處理善後。」語落,唇覆上她濕女敕的嘴,狂肆的掠奪吮吻。
加藤吻沒有拒絕他的強烈攻勢,只是配合地回吻著他。突然,他止住了吻,移開壓在她身上的身軀。
「我回去了。」湛司低喘了幾口氣,連忙將自己紊亂的衣服穿妥。
加藤吻眼神迷離的望著他,有點不能理解他為何停下所有的動作。
看著她那雙被挑起的氤氳眼眸,害他忍不住想再嘗嘗她的美好。
「吻甜心,願你今夜有個好夢。」他輕柔的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隨後,便匆忙離開她的家。
天啊,不該是這樣的,他一向能冷靜的控制自己的,怎麼剛才像只發情的野獸,完全拉不住自己。
懊死!他應該要慢慢來才對的,怎麼才這麼一吻,他整個人就失去理智了。那種失去掌控的感覺太可怕了。
是的,他絕不對任何人動用真心,他絕不走上母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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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被黑夜籠罩著,整條街上寂靜無聲。
今夜,加藤吻工作得很晚,而平時接她上下班的湛司因公事出差去了南部,所以這些日子都是她自己開車上下班的。
將車停妥,加藤吻下了車,正準備朝公寓大樓走去,突然被一聲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嗓音給拉住。
「你還要躲多久?」在暗處,男人倚著車身,嗓音低啞地說。
加藤吻停下腳步,愣了幾秒,她不打算轉身面對。
她抬起腳步想快速的逃離這個糾纏她好久的聲音,她不想面對,不想面對。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一向沉穩的男人生氣了,他朝她急急往前走的身形吼道。他都從日本追過來了,她還想要躲到什麼時候?
加藤吻深吐一口氣,轉過身,直直朝隱身在黑夜的男人走去,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了過去,「啪」的清脆聲響劃過夜空。
男人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動怒,一雙狹長眼眸只是牢牢的盯著她。「發泄完了,可以和我回去了吧。」男人牽起她的手想將她拉到他的藍寶堅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