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聳聳肩,用下巴努了努一直靜默的靳檠,也是一臉的不解,「你問檠吧,是他要求這次的聚會。」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射向靳檠,等著他開口解釋這次聚會的原由。
他最好有一個合理的好解釋。赫連沆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靳檠低睫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徐緩的開口,「我捉到叛賊的妹妹,你們認為該如何處置?」
「秦重豪的妹妹?你確定是她嗎?」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這可不是件小事。
靳檠頓了頓,才堅定的點頭,「絕對是她,秦契絮。」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不過成功的躲避了眾人的目光,消失在眸底。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秦重豪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伺機而動,前來救人。」赫連沆輕蹙起眉,分析著情勢。
「沒錯,听說秦重豪對這惟一的妹妹疼愛有加,他斷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妹妹被捉而無動于衷,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策畫救人的計劃,打算大舉進攻。」臧洚收起嘻笑的神色,嚴肅道。
「】】,你覺得呢?」靳檠點點頭,轉向胤】】問道,畢竟他是他們的頭頭,還是要問問他的想法。
胤】】用手輕撫著下巴,一雙犀利的黑眸鎖住靳檠片刻,才緩緩的咧開唇,「就把她殺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赫連沆與臧洚紛紛訝異的出聲,這不像是胤?的作風,什麼時候他成了個喜歡殺人的魔王?
胤】】舉起手制止他們的發問,饒富興味的直瞅著靳檠瞧,想看看他的反應,是不是跟自自己想像的一樣。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趣了。
靳檠咬咬牙,半晌,才好不容易逼出一句,「我不會殺她的。」
「喔,既然你自己都已經有了處置她的打算,又河必問我們呢?」果然一如他所想,這其中一定有鬼。
「我……」難得的困窘出現在一向冷靜自持的靳檠臉上,不過,也只是瞬間的失常罷了,「我不殺女人。」雖然這是真的,不過,真正的原因卻在他內心深處隱藏著。
「我附議。」臧洚接口。女人可是用來疼的,怎麼可以傷害她們呢?
「這件事應該沒有我們置喙之處,我要走了。」既然事情不屬于他的管轄範圍,赫連沆決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船上去。
「這麼急?沆,你不說說那個女人的事?」胤】】挑挑眉,將話鋒轉向站起身的赫連沆。
赫連沆本欲跨出的腳步頓了頓,停道︰「我不知道什麼女人。」該死的】】。
胤】】沒有回避赫連沆射出的陰森目光,扯扯唇說︰「那個讓你牽腸掛肚,想要飛奔回船上的女人,你不知道嗎?」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是一頭霧水,啥都听不懂呢?」臧洚連忙豎起雙耳,認真的等著答案。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赫連沆的臉色更沉了,他不想讓其他人拿他當話題。
「我記得她似乎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不是嗎?」胤】】淡淡地道,暗示現在正是時候。
赫連沆緊握雙拳,無可奈何的又坐了下來,冷冷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你認為我們該知道什麼?」胤】】反問。
赫連沆又瞪了他一眼,維持平淡的開口,「她幫端親王運貨時遇到海難,被我救起,現在正帶著我們尋找叛軍打算運用的寶藏。」
「就這樣?」臧洚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失望,他還以為有更多驚人的內幕可听呢。
赫連沆警告的瞪了胤】】一眼,暗示他停止討論這件事,旋即又站起身往外走去。
「記住,無論如何,不要忘記我們的目的。」胤】】的臉色一整,突然嚴肅的道。
他並不反對他們處理自己的私事,不過如果私事影響到正事,他會毫不猶豫的鏟除障礙。
「放心,我自有分寸。」赫連沆輕輕頷首,轉身走開。
留下仍一臉凝重的靳檠,細細思索著胤】】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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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船上的情形還好吧?」赫連沆回到船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賽軻船上的狀況,他不想說破他其實想知道的是芮瞳這幾日在做什麼。
「主子,船上一切正常,不過……」賽軻跟了赫連沆這麼久,哪會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只不過,他是很猶豫究竟要不要說就是了,他可不想讓主子的情緒變壞,連帶的波及到自己。
「不過什麼?快說。」赫連沆攏起了眉,不悅的命令。
「這……是那個女人……」賽軻畏畏縮縮的動了動唇,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雞婆了。
「她又做了什麼?」赫連沆的心一縮,臉色更沉了。
「不是,是咱們救起的那個男子似乎對她別有用心,常常跟前跟後的,像個黏皮糖似的,船上的伙伴們都看不下去了。」那種熱情的氣氛,對于只身在船上的大男人來說,還真是非常大的刺激呢。
赫連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可是冷靜的外表下卻是翻騰滾燙的怒火,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安分點,非要有男人陪不可?
「對了,主子,這次大阿哥召您前去,是否有交代什麼任務?」賽軻以為赫連沆沒有將他的那番話放在心上,暗暗的吁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道。
「沒事,咱們只要完成這項任務就可以了。」赫連沆淡淡地開口,在自己還能控制自己的怒意之前,吩咐賽軻,「去把她帶過來,還有,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這里。」這里是他在船上的艙房。
「呃?」他?是誰呀?賽軻怔愣住。
「芮瞳,去把她帶過來。」赫連沆不耐煩的解釋,一雙黑眸已經泄漏火山爆發的前兆。
「主子……」原來主子始終在意那個粗魯的小泵娘呀?賽軻暗忖了會,決定冒死諫言,「屬下敢言,還請主子不要忘記咱們帶她上船的主要目的。」
赫連沆睨了他一眼,沉聲道︰「你以為我需要人提醒我在做什麼嗎?」該死,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這麼提醒,而這讓他覺得很窩囊,仿佛自己是個發情的大公狗,見到女人就失了理智似的。
「賽軻不敢,可是,主子,咱們已經照著她的指示在沿海來來回回了幾趟,難道您一點兒都不覺得事有蹊蹺嗎?我怕她是故意引咱們兜圈子,好讓其他人得以搶先一步將東西運走。」雖然這樣說可能會觸怒赫連沆,不過身為他的好友兼副手,他對這艘船一樣有責任,必須維護所有人的安全。
賽軻的話刺中了赫連沆內心深處最不願意承認的部分,他不是沒有發現到這點異常,只不過不想這麼快去追究罷了。
「主子……」看著赫連沆板著臉的陰沉樣,賽軻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祈禱,希望主子不要氣昏頭降罪于他。
「我保證,我不會讓船上的任何一個伙伴置身于危險之中。」赫連沆緩緩地道,雙眼射出了堅定的光芒。
好在那個主子又回來了。賽軻長吁了聲,欣慰的咧咧唇,轉身走出艙房,執行赫連沆的命令。
餅了半晌,房門響起輕叩聲,一聲聲像叩在赫連沆的心頭上似的,讓他懊惱的低咒著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喜悅。
「進來。」在芮瞳進來之前,他已經成功的掩飾住自己想要見她的渴望之情。
「你這陣子上哪去了?為什麼我怎麼問他們都不肯告訴我。」芮瞳可沒赫連沆那麼善于偽裝,她難掩興奮的問了一大串,宣到她意識到自己好像逼問他去處的妻子之時,才尷尬的抿著唇,不好意思的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