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潔璃!你幫著龍幫陷害我的弟兄,讓我功虧一簣,總有一天我會叫你生不如死!」他一副恨不得將她撕碎的模樣,讓在場的人看了皆不寒而栗。
方潔璃只是冷冷的笑了,指著自己對奇非說︰「我等著。」
那時,她的表情是如此平淡,如此不畏懼死亡和危險。
第五章
「今天是特別的日子,我們應該好好狂歡慶祝一番。」李耀鈞興匆匆的提議,以往他們了結一個案子頂多是吃頓大餐慰勞自己,這次可不能這麼簡單嘍!
「是啊!!今天是海音成立五年的日子,而且潔璃又獲得空前的大勝利,是該好好慶祝。」馮凱文也開心的附議著。
「耶!我們今天要喝到不醉不歸,誰先認輸誰就要買單…」說到玩,安雅芳的精神全來了。
「話別說得太快,我們這里就數你最有酒膽、最沒酒量。」沈韻如笑著調侃安雅芳。
四人全笑成一團,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要去哪家好。
方潔璃靜靜將資料歸檔,看他們那麼開心,自己也感染了些許笑意,不自覺的嘴角微揚。
「潔璃,別做了,這些明天再弄,趕快拿皮包收拾收拾一起去吧。」沈韻如走到她背後拍拍她。
方潔璃搖搖頭,給她一個抱歉的微笑。「你們去吧!我有點累了。」
四人當然不肯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又是一陣嬉笑怒罵的勸著方潔璃改變心立息,可是她很堅持,甚至開玩笑的威脅他們再纏著她,就要取消南歐旅游的假期,四人只得豎起白旗,給她一個擁抱和感性的道別後才離去。
方潔璃等他們走後仍繼續她的工作,直到她覺得餓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動走動,松弛肩膀僵硬的肌肉,才發現已經晚上九點了。
「我的天,這麼晚了。」她瞪著時鐘驚呼。
她迅速將電腦關機,拿了皮包和外套離開。
方潔璃停好車,走進一家PUB。
這家PUB是龍幫所經營的,因此,她毋需擔心會遭到無謂的騷擾。她走到特定的住子,看見一個女人百般無聊的敲著酒杯。
「大律師,現在幾點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袁霽裳站起來氣呼呼的瞪著她,小巧的鼻子皺起,紅艷艷的小嘴委屈的嘟著。
「別生氣,小裳裳,生氣會變老喔!」方潔璃對於自己的遲到打哈哈。
她月兌了外套,點了杯綠色蚱蜢,壓著袁霽裳坐回原來的位子。
「別氣別氣,難得見面嘛,下次你如果遲到,換我等你不就打平了。」方潔璃知道這是歪理,不過通常只要她搬出「打平論」,袁霽裳都會買帳的。
「真的?」袁霽裳一瞼懷疑的要她保證。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等的啦,要不然我們讓伶作證。」方潔璃四處張望,這才發現梵伶並不在這里。
「咦,梵伶也遲到啊?」天要下紅雨了嗎?梵伶一絲一苟的生活態度是絕不允許山」己遲到的。
「才沒有,伶去日本了」袁霽裳難過的喝了一口梅酒,「伶真不夠意思,去日本玩也不找我們,人家也好想去日本。」
「她去日本玩?可能嗎?」方潔璃不可思議的問。
「要不然她去日本做什麼?」袁霽裳扁著嘴,對於兩個好朋友二個遲到了快兩個小時,一個一聲不響的跑去日本,她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滿。
「我不知道。」方潔璃苦笑著聳聳肩。
「那就對了。」袁霽裳搖著酒杯內淺綠色的液體,一雙圓眸透著慧黠,「我知道你想的,梵伶身份特別,絕不會無故離開龍幫,可如果是因為龍幫,她就更不可能去日本了。」
「什麼意思?」方潔璃不懂她的話中之意。
「龍幫和日本山口組的守舊派有恩怨,日本那邊還放下重話,說只要龍幫的人踏進日本一步,就要他有去無回,不過新都是上多年前的事了。」袁霽裳對龍幫曾有過深入的研究,只因她最好的朋友是龍幫的人。
「所以你認為伶是要趁下個月的龍幫軍師交接大典前,趕快去日本玩個夠,要不然等她以後接下龍幫軍師一職,就永遠不能去日本了?」方潔璃好笑的推測袁霽裳的想法。
「賓果!」果然是好朋友,一點就通。
方潔璃隱忍著滿月復的笑意,不行不行,她的遲到已經讓袁霽裳十分不滿了,如果她現在狂笑,恐怕袁霽裳不會輕易饒過她。
袁霽裳的IQ高得令人難以望其項背,不過,這可不表示她的思考邏輯也是一樣高。一個能夠過目不忘,寫出復雜電腦程式,輕易入侵美國國防部機密檔的人,說她聰明不為過,但若是听到她亂七八糟的言論,說她天真,還算是比較厚道的形容詞了。
「潔璃,我要宣布一個大消息。」袁霽裳一口氣喝光杯內的梅酒,再向酒保要了一杯,「本來我是打算三個人都在時才說的,不過既然伶這麼不夠義氣,我就不等她了。」
「什麼事?是你又竊取了什麼難以消化的機密嗎?」方潔璃啜了口清涼的綠色蚱蜢,不疾不徐的問。
袁霽裳什麼本事沒有,就是惹麻煩的功夫一流。她曾經在無意間從美國太空總署攔截到新衛星的資料,偏偏這顆衛星是美國研發太空武器重要的一環,本來她還得意揚揚的向她和梵伶大肆炫耀,沒想到美國方面卻派了FBI來台灣要抓她,嚇得她隨手在人家五角大廈的電腦里放病毒,干擾五角大廈系統的正常運作,美國方面面子不保,下令要取她小命。最後還是梵伶出面談判,讓袁霽裳為美國所用,才使這場鬧劇收場。
袁霽裳當然知道方潔璃指的是哪樁事,她也很後悔啊,搞得現在處處受限制,一點也不自由。
「才不是哩,你以為我吃了一次虧還學不乖嗎?」袁霽裳翻了個白眼,又滿懷心事的嘆口氣,「我要結婚了。」
方潔璃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你要結婚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是真的,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裒霽裳認真的看著地
「好吧,那對象是誰?是那個一天到晚跟著你,連上廁所也要綁條狗鏈才肯放人的美國探員嗎?」方潔璃見過那探員,她生平還沒見過這麼婆媽的男人,像只母雞似的總繞著袁霽裳轉。
「不可能是他好不好!」她避他都唯恐不及,哪可能嫁給他。每次三人聚會都要想盡辦法才能擺月兌那個煩人精,這回她可是下足了三人份的瀉藥和安眠藥,偷偷讓他吃了,才能輕松搭飛機回台灣。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袁霽裳想到這點就沮喪,「那家伙的父親自稱曾經受過我媽媽的恩惠,所以許下承諾要照顧我,拿著我媽媽以前常戴的項鏈和一封信就上門來提親了。」
「听起來像三流小說的劇情。」方潔璃悻悻然的說。「那你不會拒絕他嗎?和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結婚,你敢嗎?」
「是不敢」袁霽裳低聲道︰「可是我根本無法拒絕,他父親一見到我就劈哩咱啦的說不完,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耶,等我回過神時…」
「戒指已經戴在你手上了。」方潔璃懶懶的替她接話。
「咦,你又不在場,怎麼會知道?」袁霽裳訝異的看著她。
方潔璃用眼神瞟了瞟她的右手無名指,「認識你這麼久,我知道你從不戴飾品的。」
「是啊,」袁霽裳無辜的眼珠子轉啊轉,「我到現在還是不習慣戴這只戒指,手指總覺得癢癢的。」
方潔璃捏捏她的圓臉,「別管戒指了,你現在想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