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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告急 第16頁

作者︰楚妍

這是怎麼回事?

她算準了,他一定會找到這兒來,所以故意跟他玩躲貓貓?該死!

***

暖暖的晨曦透過葉梢,灑滿整個房間,點點燦燦,停駐在兩條雪白的藕臂上,形成漂亮的光量。

「你真的要和我大哥離婚嗎?」孟師禹趴在床沿,用極欣賞、極驚艷的目光,盯著樓琳如嬰兒般白里透紅的肌膚。

昨兒一早,她到別墅找她大哥,沒想到樓琳卻不容分說的跳上她的座車,就命令她即刻駛離,直至回到她的溫馨小窩,她才知道這對原就不被眾人看好的夫妻,已經鬧到冰凍三尺了。

「唔。」樓琳篤定的點點頭。「我們連離婚協議書都簽好了,我拿給你看。」咦!她的那份協議書呢?明明擺在皮包里的呀,怎麼找不到了?

是孟師堯,一定是被他偷偷拿走了。好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你大哥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放過我。」樓琳苦惱地歪回床上,兩道秀眉緊蹙的模樣,猶似討不到糖吃的小孩,怎麼看怎麼可愛。

「大哥不想離婚!」這可大大出乎孟師禹的意料之外。她大哥處處留情,就怕定卞來以後,必須天天面對同一張臉,會日久生膨。按照他換女朋友的頻率,一個月已經算「恍如隔世」了,怎麼可能不肯離婚呢。樓琳輕輕地點點頭。「有特別的原因?」「我不知道。」樓琳輕合雙眸,銀牙咬著下唇,右手撫著眉心,狀極無奈。「也許他又想利用我,來擺月兌他的某個女友吧。」

「為何體會這樣想?」她哥哥甩掉女朋友的手段可狠了,才不需要利用她呢。

「趙小姐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唷!樓琳真是悔不當初。

「她不一樣,」孟師禹說︰「她和我哥早就是過去式了,我哥沒有拋棄她,相對的我哥對她已仁至義盡。」

「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她永遠也忘不了趙佳敏傷心欲絕的眼神。

「那是當然,我大哥不會告訴你,他拿出一千萬幫趙佳敏的父親還掉賭債;趙佳敏也不會告訴你,她在醫院照顧我媽媽的期間,每月收取我大哥十萬元的看護費。想不想再多听一些,關于他兩人之間理也理不清的牽牽扯扯?」

「不想。」這些事她無權過問,也沒興趣知道。她惟一渴望的,是早日結束婚姻,回到台中,和安宵拉博士一起從事考古研究工作。

「那我就言盡于此啦。」孟師禹換好外出服,化好妝,整個人望去神采奕奕。「請告訴我,我必須收留你多久?萬一我大哥問起,我該如何回答?」

「我明天就走,你大哥要是問起,就推說不知道,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借我一點錢。」樓琳將一只存折和印章交給孟師禹。「這是你媽媽的錢,理當還給你。」

「三千多萬吶。你只要拿著身份證印章,要多少就可以領多少出來,何必跟我借?」孟師禹敢跟任何人打睹一百萬,她這位博士大嫂一定不曾享受過揮霍無度,用錢砸死人的快感,才會不把這一大筆遺產放在眼里。

「無功不受祿。」樓琳平淡的說︰「我這人生活一向簡單,博物館給我的薪資已經夠我花用,突然間擁有那麼多錢,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是嗎?。人家她隨便想就可以想出一大卡車,值得徹底敗家的品項耶。「你的確與眾不同,這存折和印章我就先代你保管,假使有朝一日你和我大哥又重歸于好,決定相守一生,到時我再還你。」

樓琳拋給她一抹苦苦的笑顏,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她和孟師堯連明天都沒有,哪還會有一生。

「不談那些擾人的話題,說吧,願意先借點錢讓我應急嗎?」

「當然,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金主兼提款機,需要多少錢?盡避開口。」

***

很不幸的,安吉拉博士比預期回台的時間晚了七天才到,害得樓琳非常不好意思地在孟師禹那兒硬賴到五月中才走。

中台灣的五月天已經燠熱難當,樓琳頂著大太陽,到台中機場等候安吉拉,兩人一見面立即忘情的擁抱在一起,不知情的民眾還以為他們是一對久別重逢的夫妻。

「你變得更黑了……樓琳取笑人高馬大的安吉拉,除了一頭金發,兩只炯炯有神的黑瞳和一口森白的牙齒,其他無一不黑。

「你變得更瘦了。」安吉拉捏了捏她縴細的手臂,不住地搖著頭。「你那個新婿夫婚是怎麼了,都不給你飯吃嗎?」

「不提他,快告訴我,你們在非洲還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一提到工作,樓琳就精神百倍。

「饒了我吧,我從早上到現在滴米未進,你就不能讓我先喘口氣,祭祭五髒廟?」

「嘿,你的華語愈說愈流利了,當心喬伊不認得你這個老公了。」

「我的確不再是她的老公了。」安吉拉口氣隨著臉色暗了下來……我特地向博物館請一個星期的假,就是回去解決我的婚姻問題。你曉得的,我和喬伊一直都合不來,這回我接受博物館長期約聘到台灣來工作,更使我們的婚姻雪上加霜。」

「也許我們都不適合婚姻吧。」樓琳心有戚戚焉的幽幽一嘆。

「胡說,你才剛結婚,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心態。」趁著從機場回到市中心二十分鐘的路程,安吉拉趕緊灌輸一些健康的兩性相處哲理和基本概念給樓琳听,要她無論如何別輕言放棄。「一定要先經過努力,努力無效了,才可以往下一步想,否則將來後悔就來不及了。」

樓琳深深地吸上來一口氣,眼底眸間不無感傷。「有些事,實在不足為外人道,等你稍作休息以後,我再找個機會跟你說。」

***

沿著忠明南路更走到底,就是樓琳前往非洲前所租賃的小鮑寓。

昨兒請幫佣的歐巴桑過來大肆打掃一番,才讓這暌違了半年多,布滿灰塵的屋子恢復舊觀。

樓琳將沉重的行李搬進房里已三個多小時,卻始終提不起勁加以整理歸位。

她立在窗前,遙望蔚藍的天際,心緒起伏得很是厲害。

思念,深深的思念排山倒海而來老天!

她彎子,整個人趴在床滑,淚水洶涌而至,濡濕了一大片的床單。

孟師堯一定不知道她正如此這般無力自拔地掉人泥淖中,整個人整顆心都淪陷了。

客廳傳來電話鈴聲,她神情恍惚地接起話筒。

「樓琳,」是安吉拉,「有空嗎,出來喝杯咖啡?」

「我,呃……」已經十點多了,她早該上床睡覺,由于這幾天嚴重失眠,令她本來已夠混亂的生活步調更是全無章法,又加上實在不想一個人待在這空蕩蕩的屋里,受不了那種抑郁的煎熬呀。樓琳一轉念,立刻答應安吉拉的邀約。

安吉拉來自德國,十年前在美國拿到學位後就到處講學,足跡遍及亞洲各個知名學府。他對研究工作瘋狂投入的程度比她還嚇人,因此年僅三十九歲,就在國際上擁有崇高的學術地位。

樓琳在公寓樓下倉促攔了一部計程車,夜晚大街上的人車驟減,不到十分鐘即抵達安吉拉住宿的麗致酒店。

安吉拉就站在門口等候她。

今夜微寒,他卻仍穿著一件無袖的T恤,配上洗得泛白的Ievis牛仔褲,予人一種無拘無束的瀟灑自在感。

罷上大學那年,樓琳在課堂上第一眼見到他,當即被他的翩翩豐采所吸引,當時,不知有多少女同學將他當成暗戀的頭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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