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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貴公子 第25頁

作者︰楚妍

尤其是剛剛升格為她情敵的蘇富美,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她那麼凶悍。

「誰呀?惹你這麼生氣。」葉亞壺關心的問。

「偷車賊。」敢打電話來向她勒索,走不知路!

「你那樣罵人家,不怕他惱羞成怒……咦,電話又來了,該不會是……

等不及母親說完話,莊依旬已搶起話筒。果然是那梭而不舍的賊子。

她依舊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展現一連串潑婦罵沖的本事,讓他徹底了解她可不是好惹的。

「糟了,這麼一來,你的車子是真的要不回來了。」蘇立賢才說完,開始有人勸她忍氣吞聲,跟那竊賊殺價,確保愛車安全無事。

這些話她統統听不進去,就因為姑息才養奸,她為什麼要委曲求全,被坑了還要像個呆子一樣搖尾乞憐?

「你怎麼說呢?」莊依旬氣呼呼的看向始終保持談然微笑的賀棣桓。

「就這麼便宜放過他?」他反問她。

「你言下之意……」

「答應他的要求,把人約出來。」

他話才說一半,她已心花怒放的接口。

「然後再扁得他滿地找牙!」妙呀!

「不是。」這女人打架打出癮頭來了,「我們報將他們一舉成擒,繩之以法。」

真沒創意。

莊依旬已經開始後悔跟這麼個不懂情的人談戀愛了。

就在他們各執一詞的當口;那歹徒居然第三度打電話來,足見其惡性之大。

「喂?」

這次對方先出口為快,要她安靜三分鐘,並拿出紙和筆來。

「怎麼樣?」朱嫂迅速依她吩咐取來紙筆,大伙見她匆促寫下一行地址,莫不好奇的問︰「這是歹徒約你交款的地點嗎?」

「不是。」答案出乎人意料之外,「這是我車子的停放地點,那竊賊要我現在去把車子開回來。」

「嘎!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蘇立賢馬上提出人性本惡論,一口咬定那歹徒是要錢不成反要人。「那家伙八成是你罵得惱羞成怒,想挾怨報復。」

「很難說哦……」江醫師之子江習文才開口,立即就被蘇立賢打斷。

「什麼很難說?就是這樣。依我之見,能花錢解決的事情就是小事情,你們該知道陶朱公的故事吧?別舍不得那十萬塊,反而賠了四、五百萬。」

「是這樣嗎?」莊建達忽地插進一句話來,棣桓,依你之見呢?」

「我不同意。歹徒就是算準了我們這種息事寧人的心態,才會以為有機可趁,這樣吧,我幫依旬去把車子開回來。」

「找死嗎你?那種人沒什麼良心的,你別為了展氣魄,賠了老命。」蘇立賢冷言冷語的說。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麼壞,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加倍小心的。」

「慢著,我跟你一起去。」莊依旬忙把手里的果汁擱下,拎著備用的車鑰匙就要跟賀棣桓一道出門。

「不準去。」葉亞宣急著大吼。

「媽,別大驚小敝,我們是去開車又不是去打架,就算真的開打,憑我們倆的本事也不見得會打輸人家呀。」說完她還得意地頂了下賀棣桓的臂膀。

「還說!」葉亞宣越听越擔心,差點沒昏過去。「桓,你勸勸她。」

「我保證她會平安無事。」他深知她的個性,不讓她湊一腳,她準會吵個沒完沒了。

「安啦,有棣桓保護她不會有事的。」

莊建達這全然的信任,令蘇立賢听了滿心不是滋味。他自白勸告了那麼久,卻沒收到了點效果。

「我也一起去好了,多個人多個幫手,伯母你可以安心點。」為了不讓所有的光環都讓賀棣桓一個人搶走,蘇立賢以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口吻說。

「就憑你?」莊依旬毫不客氣的露出輕蔑的眼神,「是你自己要跟的哦,到時候可別嚇得屁滾尿流。不過,也沒關系,橫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只要躲在賀像桓背後就行了。」

「你說什麼?!」

第十章

「真的要讓那家伙跟著一起去嗎?」車子才開出車庫,莊依旬就急著問賀棣桓。「很累贅耶。」

「放心,他不會去的。」同學三年,賈慶格對蘇立賢的為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他雖稱不上壞,但因家世顯赫,造成眼病于頂,口里三不五時就來上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和他老爸一樣很囂張,但也很大方,當初自己就是沖著他父親願意付比別人高出兩倍的鐘點費,才答應擔任蘇文美的家教老師。

丙然,上車不到五分鐘,蘇立就說肚子疼,必須找個地方解放。

莊依旬要他到加油站去,他又說外面的廁所他用不慣。

「我只听過認床,沒听過認廁所的。」龜毛!

「無所謂,」賀棣桓順著他的心意說︰「你先回家去,解決完了,再來幫我忙。」

「好好好。」蘇立賢點頭如搗蒜,沒等他把車子停妥,已經推開車門飛奔離去。

「你不給他地址,他怎麼知道到哪兒找我們?」

「你認為他會來找我們?」賈桂桓談如輕風地一笑。

「白痴才相信他。」莊依旬敲了下自己過于天真的腦袋。她換了個話題問︰「伯母有沒說什麼時候要來跟我爸媽提親?」

「那麼迫不及待想嫁給我?」趁著等綠燈的空檔,他輕輕地在她的臉頰香了一下。

她的雙頰驀地同上兩朵紅雲,「當然嘍,為免夜長夢多,仿生枝節,還是早點把你套牢比較保險。」在情感上,她是同于坦自實際型,心口同一。

「好。等我當完三個月的國民兵,就抬著花轎去迎娶你。」

賀核桓因為是家中獨子,父親又已過世,所以只需服三個月的短期兵役。

「先訂婚不好嗎?」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已足夠上演一場兵變,還是小心為上。

「你該學著信任我。」

「光靠信任就能趕走那一大掛咋舌舌忝嘴、虎視眈眈的饑渴女嗎?」莊依旬一想起蘇富美和江家兩姊妹蒼蠅一樣的纏著他,危機意識頓時高張。

「傻瓜,一個男人如果心性不定,即使結婚之後,照樣可能處處留情。一張結婚證書並不能保證什麼,重要的是心。」

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心型的巧克力,遞予她,「就當它是我的心,吃進去吧。」

她開心地笑了。「沒想到你這四四方方的人,還有浪漫的一面。」她張開嘴,大口咬了一口,「嗯,真好吃,啊!這是什麼?」好硬!

急忙從嘴里將硬物吐出來一看,那竟是一枚光華耀眼的白金婚戒。

喜出望外的她,興奮地投人他懷里,「就知道你最好了。」

望著她如小女孩般笑顏燦爛,賀棵桓清然地搖搖頭,「你是該被好好寵愛的,難怪蘇立賢明知我們即將結婚,還想盡辦法企圖橫刀奪愛。」

「現在你才知道,我可是奇貨可居喲。」

「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了。」

「人家是實話實說嘛。」莊依旬順手把那枚戒指套進右手無名指,大小罷剛好。完了,根據古老八卦傳說,這戒指要是自己套上,得一輩子做牛做馬,服侍未來的夫婿。

她新娘子都還沒當上,人生就霎時從彩色變成黑白的,太悲慘了吧。

「到了。」賀律桓快速將車子靠邊,停在一家便利超商前,回頭叮嚀她,「你別下來,我去牽車。」

「我跟你一道去,萬一有什麼狀況也好有個照應。」

「禍福與共?」他無謂地一笑,「放心,歹徒如果想耍詭計,不會把車子停在這麼熱鬧的地方。」

見他昂首闊步走向她那輛失蹤整整三天的車,莊依旬忍不住心頭怦怦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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