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羅泓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若蘭一手策畫的?」
「是不是她策畫的,我不清楚,不過羅泓說,他的確是被她所找來的人給傷成重傷後,再推落山谷的。」
老天,她到底把自己卷進了什麼旋渦了啊?她不過是單純地想完成任務,單純地想拿到錢走人的平凡女孩啊!
「哦?」他的臉色逐漸和緩,不像剛才一臉暴戾之氣,不過她還是伯他的。
因為,他雖然少了剛才那種想要拆了她的神色,可她現在卻有種成了他的甕中鱉的錯覺;好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教他給看在眼里……這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
「妳要如何證明妳所說的?」
「證明?」她睜大眼。「我干嘛要證明啊?我不過是受羅泓的請托,帶他回家找到自己的身體而已。我和你們家的豪門恩怨,是一點關系也沒有,我需要證明什麼?」
「如果妳只是純粹地受了他的請托,那妳手上拿的又是什麼?」
「這……」她有些心虛地看著手中的支票本。「這……」
原本,她是不打算讓他知道她與羅泓之間的交易,可照眼前的陣仗看來,他簡直是死咬著這點不放,她要是不說的話,肯定會被他扭送警察局查辦。
「羅泓說,事成之後要付我五百萬零五干元做為報酬啦。」她極不情願地將她與羅泓的協議給說了出來。
五百萬零五千元?這個數目讓羅烈微微地皺起眉頭。羅泓的戶頭里,少說也有上億元的流動資金,而她居然只要五百萬零五千元?
難不成,她說的……都是真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那唯物觀的世界起了動搖,畢竟她的出現及她所說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完全無法以科學邏輯來分析這其中的原由。
因此,他決定,如果她真的是唯一能與羅泓溝通的人,那麼,她就必需留下來,直到他查出意圖傷害羅泓的人到底是誰。
「妳說羅泓願意付妳五百萬零五千元?」他的雙手在胸前交叉。「好,如果,妳能證明傷害羅泓的,真的是安若蘭,我再另外付妳一千萬!」
「一千萬?」他這話一出,她的心髒簡直差點停止跳動。
「沒錯,只要妳能找出證據,連同羅泓同意的,再加上我外加的,總額一千五百萬,全是妳的。」他這說法,等于是間接承認她之前所說的話。
「成交!」
張綠平被那很多個零的誘惑給沖昏了頭,也顏不了自己的能力是否能辦到,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的表情讓向來不苟言笑的羅烈,也不禁為之莞爾。不過他立即斂去這抹不易被察覺的笑意,清清喉嚨,以公事公辦的聲音說︰
「既然如此,為免事情被妳我以外的第三者察覺,從今天開始,妳就以羅泓的特別看護身分住進來。」
「住進來?」她猶豫了。「能不能晚個兩個禮拜再住進來?」
開玩笑,這里離學校那麼遠,她最近又要期末考了,這麼長的通勤時間,那她豈不是要在太陽還沒露臉之前,就出門走半個多小時的山路,到山腳下去等那不知何時才會出現的公車?
要真那樣,她肯定會趕不及考試的時間。
「有什麼問題嗎?」
她為難的神色,教他看了甚是不忍。不過,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他的私心,他都希望她能住在這里。
「這里離市區那麼遠,我上課一定會遲到的。」遲到不打緊,要是因此而被當,那才劃不來。
「我會派司機載妳去任何妳想去的地方。」他當機立斷地做了決定。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問。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他的聲音一沉,那王者的氣勢立現。
「喔,那就是真的了……」張綠平以為他看不見,故意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她這小動作,當然也沒能逃得過羅烈的視線;當她做出這個動作時,卻引發了羅烈莫大的生理反應。
他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她紅潤的雙唇,似乎想要一口將它給吞噬,然後將她粉女敕的小舌,給餃在嘴里,好好地品嘗這個中滋味……
那過于狂放的綺思,讓他的額頭不斷地冒汗。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這麼地將她給帶進房里,讓她赤果地躺在他身下,感受到她精致、柔女敕的肌膚……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要是真這麼做了,只會讓她驚慌失措,將她推離他身邊而已。
他必須等待,等待正確的時機來臨;而等待,正是他所擅長的!
他發誓,她終將成為他的!
第四章
張綠平在一千五百萬的強力誘惑下,當天就回家收拾了些換洗衣物,直接住進羅家這個要是一不小心就會迷路的大宅院中。
對于這麼個意外的發展,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畢竟羅泓開出來的五百萬,便已經讓她昏頭轉向了;而羅烈那一千萬的大手筆,更是差點教她連怎麼呼吸都忘了……
「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她閉上眼楮,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現在,她優聞地坐在羅家花園的涼亭里,享受著夏日難得的涼風,喝著現榨的柳橙汁。
雖然,她現在的身分是羅泓的特別看護,不過那也只不過是她的偽裝身分而已,她唯一要做的便是找出安若蘭的犯罪證據。
要不是一開始時被一千五百萬給蒙住了心眼,憑一般人的智能都知曉,這般的豪門恩怨,背後牽扯的情仇糾葛、利益沖突可是多得嚇人;而她這個笨蛋,居然為了一千五百萬就這麼地把自己給賣了。
可是……這不能怪她啊!想想,一千五百萬,她得存多久才能有這麼多錢啊?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現在做的不過就是順從人類原始本能而已嘛。
「可是……到底要怎麼找出證據啊?」想到這里,她優閑的心也不禁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這輩子最拿手的,就是替家里的神壇招攬生意、訂定收費標準之類的事;頂多,再拿著羅盤上別人家里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什麼的。
可她從來沒做過私家偵探這類的事啊!
雖說,萬事起頭難,可她現在則是連怎麼起頭部不曉得呀。
包重要的是,她連那個安若蘭長什麼樣都不曉得,又該如何去找她犯罪的證據呢?
此時,有個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慢慢地接近她,當她注意到有人在她身邊盯著她直瞧時,她張開眼楮,看到這名意外的訪客--
「妳是誰?」
這名訪客小小的臉蛋上,瓖了對又圓又亮的淡榛色眼珠,柔軟的卷發順著他的臉龐圍成一圈;而臉頰上兩抹配紅,則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咬它一口。
張綠平一見到他,整個精神都來了!
她自躺椅上爬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地走到仍站在陽光下的小男孩身邊,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他,對于自己所看到的滿意地直點頭。
「我叫張綠平,你叫什麼名字?」
自從兩個妹妹長大後,她便鮮少接觸小孩于--她的兩個妹妹也不過小她個三、兩歲而已;當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小孩子相處,因此她決定以對待大人的方式,對待眼前這個長大後肯定傾倒眾女生的小男孩。
「我叫羅家貫。」羅家貫的童音,驕傲地將自己的名字報上。「我爸爸叫羅烈,是這里的主人。」
「哦,原來是羅小少爺啊。」反正,她現在的身分算是「雇員」,遇到雇主的兒子,當然也要稱呼聲「少爺」。「你說,你叫羅家貫?家財萬貫的家貫?」
從不曾有人以這種方式和他說過話,再說他根本也不明白什麼叫家財萬貫,但為了不要在這個才剛認識的漂亮姐姐面前出糗,于是他只好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