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杰克受不了她老是先生、先生的叫,挺怪的,他自己听起來也覺得別扭。
「什麼?」這家伙會不會是給她壓得神志不清啦,怎麼她問東,他答西?
「叫我杰克就成了,別叫我先生。」他是比她先生,但也不需要時時提醒他。
「喔,這樣的話,你叫我語竹就成了。」不能厚此薄彼嘛。「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不該做’的事。」真是的,被他這麼一攪和,居然和他哈拉了起來,正事都給放在一旁了。
「。」他簡潔有力的給了她一個相當明白的答案。「?」這又和他們兩個有什麼關系了?「誰和誰啊?」
「我們兩個。」杰克不懂她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明白。「剛才他們全部的人都退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何語竹听到他這麼說,嚇了好一大跳!「笑話,誰要和你這個進化不完全的人類!」開玩笑,他身上毛絨絨的活像一只大猩猩,她才不要和這種大猩猩上床。「渾身是毛,惡心死了。」除了臉部以外,她猜他身上可能沒有一個地方是沒毛的。
「什麼!?」她居然這麼看待這個象征男子氣概的體毛!「何語竹,請你看清楚,這個叫‘性感’!」惡心?虧她說得了口!他這身毛可是所有東方男人求之不得的——他念大學時曾到台灣當一年的交換學生,同寢室的室友個個都求教于他,要怎麼做才能像他一般——她居然說它「惡心」!「沒長大的小女孩不懂就別亂說。」他猜她除了自己老爸的——也可能只有上半身——外,沒看過別人的了。
「誰說我不懂的!」說她不懂?有沒有搞錯?「那些帥哥模特兒身上可不像你身上這麼多毛!」他們當然也有體毛,可不像猩猩般布滿全身啊——他們是該有的地方才有,像安東尼奧•班德拉斯的胸膛不就挺干淨的——他是帥哥,可是不是模特兒。
「算了。」三分鐘的時限快到了,要是他真的三分鐘到了還沒出去,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雖然,他長得稱不上「帥」,可是有為數不少的女人都認為他很「性格」,因此他的女人緣向來不差。他可不能為了她,讓他的伙伴們以為他對女人的品味變差了——瞧瞧她,干扁四季豆一個!長相呢?街上隨便找來個女人都可能比她美麗。她不屑和他,難道他就想了嗎?這未免也太委屈自己了點。「好麼,語竹,我們已達成了初步的共識了。」他們彼此都對對方沒「性趣」。「要是你不想讓外頭那群家伙為我們正在做他們想的的那檔事。」要是真的和她上床,他會以為他是在非禮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麻煩你現在讓我起來。」
天啊,在他的家鄉,一個十四歲的女孩發育都比她好。「當然。」她的初夜權可是要給一個世界無敵、宇宙超級大帥哥的,要是讓外頭那群人以為她和他有什麼瓜葛,她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和這個大猩猩上床?這一輩子永遠不可能!要讓他好看,等會兒再說,目前名節重要。
第五章
錢復生才剛燃起一根煙,準備輕輕松松打封電子郵件給一些個同事時,卻意外的看見杰克走了出來。
「你們……」一個人的速度再怎麼快也不可能快到這種地步吧?「這太快了點吧?」就算是月兌衣服也要花點時間啊。
「把你腦袋里的思想給我抹掉!」杰克生氣的說︰「我和她之間除了公事外什麼都沒有。」
「嘿,杰克。」錢復生可不這麼想。「要是你和她之間真的沒什麼,你怎麼會任她壓著你?」他看到杰克板起臉來,仍然不怕死的說︰「好吧,就算你對她沒什麼感覺,可是她對你應該是……。」沒有女孩子會無緣無故的撲倒一個男人,尤其是男人還要求她撤身時,她的回答居然是更緊的擁抱他——杰克和何語竹雖然是躺在地上,不過他們的身上……說明白一點,就是擁抱——要是杰克對她沒意思,那麼她對杰克該有點……喜歡吧?雖然,她對「喜歡」的詮譯方式有點奇怪,不過中國女孩子嘛,難免害臊了點。
「拜托你閉嘴好嗎"杰克不想和他爭辯這個無意義的話題。「你那位心理治療師同學呢?」出來之後倒是沒看到他。
「喔,他看來受到了極大的挫折,我讓人送他回去了。何小姐呢?」她不是應該和杰克在一起的嗎?
「我把她給銬了起來。」杰克一臉心虛的說。
當何語竹離開他身上之後,他一個翻身,下一個動作就是將她反手銬在椅子上——種種跡象顯示,只要讓她一自由,他就會倒大霉。基于自身安全的考量,他決定將她再銬起來——他已經黑了兩個眼眶,可不想再有別的地方掛彩。
「什麼?!你又把她銬起來!?」錢復生不敢置信的看著杰克。「杰克,你是怎麼了?」至此,他是說什麼也不相信杰克對何語竹完全沒感覺了。他這種做法簡直就是欲蓋彌彰,只會愈描愈黑而已。「這不像你的做法啊。」通常他對女人稱不上彬彬有禮,可也不會粗魯成這樣啊。
「她打黑了我的眼眶,你還問我怎麼了。」他銬她的確是有點過分,不過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確保他的人身安全。「不然你以為我該怎麼做?贊美她?」
「嗯,她的確是滿帶種的。」錢復生倒是滿佩服她的,居然能兩度對杰克動拳——還能命中目標——這種事沒有多少人做得到的。
「得了吧你,要是今天換成是你,我看你可不會這麼說。」根本不可能!有哪個人被揍了,還會去贊美那個賞自己拳頭吃的人。
「可是我可不會將人家給擄了過來,又將她給銬了起來。」他認為杰克被揍活該。「我看她現在一定恨死你了。」看來她對杰克有的好感——如果真照他推論的話——這小小的愛的種子恐怕已經被憤恨的怒火給烘干了——發不了芽啦。
「嗯。」杰克含糊帶過。何語竹豈止是恨他而已,這樣的說法還太過含蓄了。
當杰克再度將她給銬了起來時,她可是極盡所能的將她所知道的「國罵」,一古腦兒的丟向杰克。不僅如此,在他銬住她的手時,她死命的用腳踢他——踹不到,但她不放棄嘗試。
杰克離開那個小房間時,她已經詛咒到他的父執輩去了——如果照時間推算的話,她可能已經把這筆帳算到他那搭五月花號到美國開疆拓土的英國祖先頭上了。
「好了,不提這個。」錢復生有個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你說,我們現在該拿她怎麼辦?總不能將她一直銬在這里吧?」
這樣是非法的。如果何語竹願意的話,她絕對可以上國際法庭告他們一狀,而且她一定會勝訴,要是真成這種情形,他們可能要替總部做上好幾年的白工來償還總部支出的大筆賠償費用——甭提這費用還是因他們而起的。
「我們不能就這麼讓她走。」杰克倒是認為錢復生的提議很吸引人,不過他說得對,他們不能將人一直留在這里。「紅軍的人會找上她。我們不能坐視這種情形發生。」而這意味著「危險」;一旦紅軍發現她不知道光碟的下落,那麼她很有可能成為這世上眾多無名女尸中的一具。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她成為一具冰冷、不能說話、沒有任何反應的尸體,他心里就一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