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送上涼茶還有熱巾子的小二冷不防開口,「姑娘要吃人肉包子小店也供應的,看您是要韭菜口味還是純鮮肉口味?」
寶寶兒頓時目瞪口呆,其他人卻差點把茶噴了出來。
出來走江湖為的就是能多長見識,沒有見識起碼也要有常識,沒常識就該少說話,這寶寶兒可把寶老爺子多年累積的名譽給好生糟蹋了。
她受小二奚落,實在是活該。
這家黑店只有招牌黑,內里可一點都不黑的。
中年男子揮退小二卻也不道歉,倒是百里陌站起來抱拳。
「請見諒,寶姑娘天真未鑿語多有得罪。」
男子默然而去。
很快,時鮮佳肴上了桌,大家也不客氣,該動手該拿筷的,吃得大汗淋灕。
拂淨除了不能喝酒,也是吃得嘴角含油,咬著雞腿吃得歡喜。
「粗鄙!」大姑娘冷哼一聲,受不了這些行為粗俗、吃飯沒章法的他們,拿起隨身長劍走到櫃台。
隱約可听見她向掌櫃的要了一間獨立院子,掌櫃也不解釋其他,只說剩下上房一間看她愛要不要。
寶寶兒又拉不下臉來說她跟百里陌是一起的,只是氣漲了臉。
想來這三位寶小姐在外的名聲真的不大好,連以營利為前提的店家也不想賣她帳。
後來又不知道曉曉呶呶的說了什麼,專心吃飯的人已經沒興趣去听了。
用過飯老鼠胡子突然站起來。
「小陌子,什麼好听的話我也不會說啦,不過,我娘子實在不喜歡那位寶大小姐,今夜一宿,明早起我們也就各自分道揚鑣,我也不給你辭行了。」
百里陌也不挽留,只是淡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賢伉儷好走!」
「多謝。」
填飽肚子大家無話,也就讓小二領路帶他們去歇息。
小二提著燈籠帶頭引路,經過一進又一進,幾株肥大的芭蕉樹,穿花拂柳,抵達三間房舍並列的小院。
「諸位大爺請休息,要是有什麼吩咐請喊叫一聲就是。」
辛默草和血羅煞夫妻有默契的挑了兩旁的小屋,把中間留給了百里陌。
房間格局當然比不上自家宅子寬闊舒暢,不過這算幾天來最舒服的住處了,拂淨還在打量一雙猿臂由後面環上她的腰。
「讓我先把外袍月兌下來啦,你不累嗎?」
他似有些不悅不過還是緩下手替她寬衣。
拂淨一邊愛嬌的讓他拉袖子,一邊看他粗獷的臉。「騎了一天的馬累不累?」
「不累,倒是你一個人在車里無聊吧?」
「看你被寶姑娘纏得喘不過氣來也是一種樂趣。」她涼涼的回答,順便在他肩上咬了一小口。
咬完卻後悔了,隔著布料果然不好吃。
他眼神很怪,像是在笑,還有那種自討苦吃了呴的樣子。
「我的淨淨會吃醋了。」
「有女人覬覦我的男人,難道要我很大方說好吧,請拿去享用嗎?」她齜牙。
「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
拂淨轉身要走,他的手卻扣住她的細腕。
她臉蛋酡紅,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出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我全身流汗,臭得很。」
「要不我讓人提熱水來一起沐浴梳洗?」
拂淨感覺得到他抓著的地方慢慢沁出高溫。
她呼吸微緊,突然就詞不達意了,「……你要先……那個還是、還是沐浴?」
百里陌不由分說的把她拉扯回去。
輕呼聲還在口里,她已經跌在他的大腿上,為了方便出門穿的短夾衣這時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腰側。
「唔唔……」來不及驚愕跟抗議,嬌唇已經被男人湊上來的積極熱吻給消蝕怠盡。
強勁有力的胳臂摟著她,變相的禁錮著,他溫熱的氣息開始急促……
靶覺這熱情如火的吻持續了很久,等拂淨略略清醒她已經在床上。
「淨淨……」
這幾天不相關的人太多,連想好好親親她都沒機會,此時不撲上,難道真要等到回到武林盟才能踫她嗎?
他一想到就一陣惡寒。
揮掉腦袋里想像的畫面,專心的親吻拂淨溫暖卻又稍稍帶著微涼的手指。
難以言喻的滋味在胸腔翻騰,拂淨溫柔的撫著百里陌略長出短髭來的下巴。
衣衫一件件的褪去,曖昧的、凌亂的拋了滿地,鐵鉤上掛著的紗帳連放下的時間都沒有。
明明同浴時看過多少回,夫妻至今又豈是只有泡溫泉時的親匿?可是她瑩潔又富彈性的身體泛著柔光,鎖骨優雅,胸前淡緋的……不管看過多少回就是能讓他洶涌,他想也不想的用舌尖舌忝了下去。
她頓然抽氣,無法置信的睜大水靈靈的烏黑大眼,身子像貓一樣的弓了起來,可瞬間卻叫百里陌撫模她光滑背部的動作給刺激的發出含糊不清的申吟。
她的申吟刺激了百里陌,他黑湛的眼燃起熾焰,雙手從她的臀部游去已將兩人緊緊相貼。
不似平素的溫柔,拂淨心狂亂的激跳,她勾住他的脖子,用盡力氣的攀升,灼燙的東西抵住她的小骯還在持續的往下移動。
才剛轉念,下一刻身子繃緊,難以遏抑的喊了出來∼∼
如泉水般的黑發交纏著,晶瑩的汗珠不斷的滴落,申吟喘息交纏著,旖旎靡麗,春宵銷魂……
「陌,」細細的喘息有著壓抑不住的羞赧。「我們會不會太大聲了?」
這里可是客棧,不是他們怎麼歡愛都不會讓下人听到的二重樓。
「不會。」
「可是客棧的隔音設備不好。」
「我知道。」
「你知道?」聲音有些兒的高了。
「;︰」
有什麼東西扔到百里陌身上的聲響。
「丟死人了,我要回去!」
「你三姊等著你回去。」
有人跨坐到男人精瘦的身體上準備用力捶他,最好把他捶成一坨麻糬最好!
麻糬最後有沒有捶打成功沒人知道,第二天左右兩邊的鄰居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氣色自若,百里陌卻像神清氣爽趾高氣揚的公雞。
這笨蛋!有必要表現得這麼清楚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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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羅煞夫妻走了,本來一抵達湘湖便也要逕自回山里去的辛默草,卻改變主意要去參加喜宴,百里陌大力歡迎,一行人終于在十幾天後到了荷水縣。
家有喜事,刑夫人可以想見的忙碌,一看見女兒跟女婿回門,略帶愁眉的臉終于是有些撥雲見日了。
彼不得女婿還在,她拉起拂淨的手左看右看,「怎麼清瘦了許多?」偷看了百里陌一眼,「出去那麼久,捎信回來只會報平安,老實跟娘講,我這女婿待你好是不好?」
「娘不用擔心女兒,他待我極好。」
的確,女兒是消瘦了些,可這樣的拂淨更美,以前那些活月兌月兌的稚氣蛻變成小女人的柔媚。
女兒雖說是潑去的水,可是能覓得幸福,當人家娘親的自當也放下心里一塊石頭了。
母女倆在說著貼心話的當口,幾個姊姊听說拂淨回來,一個個從內院又叫又跳的跑了出來,撩著裙子小跑的大、二、四、五小姐們直看到百里陌和陌生的梧桐、辛默草也在,這才趕緊俏生生福拜見禮,然後羞答答的走到刑夫人跟前,不到片刻就纏著拂淨爭相問她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切。
看五姊妹那和樂融融的景象,辛默草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這個家,沒有半個男人嗎?」
掙不過女兒們的刑夫人笑眯著眼走過來。「我那大女婿跟二女婿為了拂白的婚事都在外面奔走,失禮的地方老身替他們告罪了。」
辛默草還了禮,「在下辛默草,見過夫人。」
刑夫人眼楮一亮。「想不到是名動江湖的點金筆,一筆定生死,不知道貴客到來,來人吶,快點奉茶。」